來洛京之中,陳錫康本就沒有打算多待,現在將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其人才來到洛京三天,便又打算朝著西陲而去。


    這次陳錫康沒有再帶兵隨行,而是獨自一人啟程。


    有赤兔在的話,陳錫康獨自一人行路,速度要快得多。


    陳王在洛京中出現的消息還沒有盡數傳開時,陳錫康便已經離開洛京,而此時在柳下惠的送行下,一路朝著城外去的陳錫康依舊備受城中之人關注。


    不時笑容溫和的與路邊街道上的人招招手,一路緩緩向前時,看到路邊明顯早已經等候多時的人竇建德,陳錫康也讓赤兔停下。


    而在陳錫康停下的街道旁邊的高樓上,倪愉與馬琳正站在一道半開的窗戶前,從高處悄悄的看著下方。


    “魚魚,你說陳王會原諒竇建德嗎?昨天竇建德的可是那般挑釁陳王了,而且竇老爺也將陳王給惹怒了,竇家一開始就沒有給陳王留下一點好印象。之前竇家也是時常給柳大人使絆子,如今柳大人掌握實權,竇家會不會就此日落西山啊?”


    雖然討厭竇建德那盛氣淩人的一麵,不過對於竇建德,馬琳遙事實上並沒有那麽討厭,反而有些好感,而同樣的,在其身邊的倪愉也是如此。


    雖然知道竇建德對自己的心意,心裏也對竇建德有意,不過倪愉家世繁華之下,竇建德囂張跋扈下又過於臭名昭著,與之在一起的話,倪家也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會受到洛京無數富賈鄙夷與詬病,而這樣會大大影響到倪家的生意。


    所以心中矛盾之下,倪愉一直都隱藏心意靜靜的等著竇建德改變。


    “聽聞陳王並不是性情殘暴之人,而且心胸寬廣,又是為王之人,應該不會與竇家斤斤計較吧。”心中有關懷下,倪愉的語氣同樣也有些擔憂。


    然後聽到身邊之人的話,碼琳遙隻是歎息開口。“可陳王終究是陳王啊。昨日我迴去之後問了父親,父親說,陳王之威萬萬不可觸碰!”


    聽到身邊的遙遙這麽說,同樣在腦海中迴憶起昨夜父親對自己所說的陳王之事後,倪愉的臉色又凝重幾分。


    陳王若是要治罪竇建德的話,那其人斷然沒有活路!


    陳王這樣的人,短短二十年來年的一生,迴首去看,已經盡是傳奇。


    “不過話說迴來,此時的陳王好生英姿颯爽,絕世風華啊,聽說一眾王妃也是個個冠古絕今,秋水神仙呢。”看著下方神異大馬上一身尊貴貂絨的陳王,馬琳遙也嘀咕出聲,滿滿的仰慕之心,至於雙眼中,仰慕的神色已經快要溢滿了。


    “小人竇建德,拜見陳王!”


    “此來,為昨日之事?如若是那樣的話,大可不必,我還不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你也不用耿耿於懷,若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日後好好輔助柳下惠就行了。”


    “小子知道陳王胸懷如山海,定不會與愚笨莽撞的小子計較昨日之事,不過小子有一事請求。”話到此處,微微抬頭看了身邊赤兔寶馬上陳王的表情後,竇建德才繼續開口。


    “懇求陳王帶我上戰場!”


    雖然也抱著來向陳王請罪的想法,不過此時見陳王不與自己計較,知道自己若是反複提起昨日之事,反到會讓陳王心生不愉悅後,竇建德沒有再說昨日冒犯之事時,則是語氣強烈的提出了自己想要參軍的想法。


    “去戰場?竇建德,這可不是兒戲啊。那等生死之地,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莫不要逞一時匹夫之勇而葬送自己的生命。你留在洛京,接著家世,或許還有些才能可用,可去了戰場,光是你這樣的性格,就足夠你死多次了。”


    壓根沒有將竇建德的懇求聽在耳裏,赤兔背上的陳錫康意味深長的說著時,也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倪愉與馬琳遙,頓時將二人嚇一跳。


    對著表情一怔的二人微微一笑時,陳錫康也策馬離去。


    “魚魚,這陳王莫不是有神仙手段不成,隔這麽遠都能知道我們在這裏。”隔空對視後,此時見到遠處的背影漸漸離開,馬琳遙又一次怔怔出聲。


    而此時的下方,堂堂洛京之中的紈絝跋扈之人隻是失神的在街道邊上目送遠去的陳王,眼中明滅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男兒當立大誌,我竇建德就不信難於戰場之上揚名立萬!”


    陳錫康已經遠去,倪愉與馬琳遙也既慶幸又敬畏的立身高樓之上,此時沒有人知道竇建德對其人自己立下的誓言。


    出了洛京之後,陳錫康便策馬狂奔朝著西陲而去,而獨自一人行路,無所顧忌下,赤兔將其神異的速度展現得淋漓盡致後,當天天色漸晚時,陳錫康已經出現在沐平陳府的大門外麵。


    沒有事先通知府上的眾人,此時天色漸晚,陳府門口除了一些立身筆直、表情嚴肅冷峻的守衛後,見不到其他人,咋一看的話,顯得有些冷清。


    自己迴家,陳錫康也沒讓人匯報,赤兔已經輕車熟路的往自己的馬斯而去後,就如陳錫康迴家一般自己也“迴家”。


    赤兔離開,陳錫康也風塵仆仆的進門,隻是其人才剛剛邁進大門,身後傳來清脆的笑聲時,其邁進門檻內的腿又退了出來。


    一進一退之間,陳錫康看到了遠處一臉歡笑的幾女,而且看正中手掛得琳琅滿目的身上,陳錫康知道幾女一定又去城中購物了。


    孩子還沒有出生,府上嬰兒用品已經堆積如山了。


    陳婉清、武葉媚、紅豆、一樂四女並作一排的同時,搶眼的念冰如同領路一般走在前麵,不過似乎怕念冰嚇到他人,一樂始終緊緊拽著手中的繩子。


    而在幾女身後緊緊跟隨的則是老劍聖於承惠,黎管家,還有身上拎著各種各樣東西的錢正中,這樣的三人跟在幾女身邊的話,倒也出不了什麽事情。


    陳錫康從府中退出來時,其同樣被遠處的幾女看到。


    如同山澗清靈的笑聲因為眼中出現的人戛然而止時,遠處的幾女也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陳錫康會在這個時候迴來家中。


    遠遠的同幾女微微一笑,陳錫康也笑著上前迎接幾女。


    “別動,讓我聽聽我寶貝的有沒有在想我。”剛來到紅豆身邊,陳錫康溫柔出聲時,已經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紅豆隆起的小腹上,然而陳錫康剛剛在仔細感受時,紅豆的臉上也出現驚訝的表情。


    因為二人的表情變化,周圍頓時陷入到沉浸中去,安靜之下甚至可以聽到念冰的喘氣聲音。


    “哈哈哈,這麽粘我,估摸著得是個閨女了!”


    好一會過去,因為紅豆小腹中傳來的動靜而喜形於色時,起身的陳錫康才一臉自豪的開口,而其這樣的話音落下,頓時引來身邊的姐姐育媚兒的鄙夷神色。


    在很多方麵上,陳婉秦與武葉媚有著諸多相似之處。


    “師傅,這些而都是師娘她們買的,你既然好不容易迴來一次,我就和你搶表現的機會了。”見到師傅什麽也不管就向前而去時,錢正中也耍小聰明的開口。


    “錫康大老遠迴來,都還沒歇息呢,你自個兒拎著,堂堂一大劍聖,這般力氣都沒有,以後逢人可別說我是你師娘,不然丟人。”陳錫康還沒有出聲,武葉媚反倒是開口後,也不管錢正中臉上出現的苦澀,頓時拉著陳錫康離去了。


    “終究還是一家人啊。”看著丟下自己率先離去的一眾人,錢正中惆悵出聲時也手腳別扭的跟上,實在是其人身上帶的東西太多了。


    這段時間以來,因為陳婉清的命令,錢正中早已經成為了幾女的貼身保鏢了,幾女走到哪裏其就得跟到哪裏,活生生一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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