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少人都知道西陲大軍已經開赴江南之中的金陽,所以在等著金陽城之戰消息的人絕對不少,不過知道金陽一戰結果最快的人,還要數金陽之中生活著的老百姓。


    看到有硝煙升起時,金陽城中的百姓就已經在望眼欲穿的等著,尤其是城中的官宦以及一眾富胄之家,擔心金陽城一旦被攻破,自己要麽拋棄一切財產舉家遷移,要麽便頂著叛亂的罪名投降於西陲大軍後,對遠處城池中的戰鬥關注的更加密切。


    不過不管是城中的百姓,還是城中的富貴甲胄,眾人最終等來的,卻是神情慌張,已經失去了戰意,此時戰敗之後從前方落荒而逃的潰敗之軍。


    金陽城被攻破,當象征著西陲的倒劍旗迎風飄揚在金陽的城頭時,不僅是城外伏擊的大軍丟了魂,丟盔棄甲之下落荒而逃,親自看著神勇之處,如同天策之神將一般的西陲王爺將自己的主、副二將都毫不留情的斬殺之後,一眾士兵那裏還是戰鬥的決心,能逃的紛紛逃命而去,不能逃的,則是選擇了投降。


    知道金陽城池不像之前的曲鎬一樣,除了鎮守的大軍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居民後,所以在將金陽攻占的瞬間,把城門打開將被關在城外的大軍迎進來之後,將王二哥留在護城牆中打掃殘局時,陳錫康也帶著以陷陣營為首的數千大軍向著城池背後的金陽都城而去。


    養萬民以修生息,陳錫康要的不僅僅是金陽這座城池,還是金陽之中的一切,所以此時金陽易主,知道這些一直以來在金陽之中生活的居民會心有惶恐後,陳錫康決定去寬慰這些心中惶恐的百姓。


    當然,之所以那麽快去到城中,還是陳錫康想將金陽城中的為官之人都留下。


    一方水土自有一方水土的人治理,在攻打金陽之後,要保持金陽這座城市的活力依舊存在的話,陳錫康就需要這些維護城池秩序,還有運營城中貿易與商品往來的商戶,一眾官宦也繼續從事手中的事情。


    金陽城確實易了主,不過易主之後,金陽同樣還是同一個管理方法。


    身上的萬鱗甲上還有沒幹涸的血跡,此時再次高坐如同神馬一樣的赤兔背上,陳錫康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個不世戰將一般,眉宇之間有威嚴露出,舉止之下雄姿英發!


    而一眾大軍剛剛經曆過生死拚殺,此時身上或多或少的帶些血跡之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兇神惡煞,此時整整齊齊的跟著陳錫康身後,這樣一支勝利之師讓街道兩旁的人敬畏之下,紛紛跪下。


    餘光之下,可以看到神異大馬身上的非凡將軍,不過害怕抬頭注視之下被視為不敬以及另有它意,所有百姓都匍匐在地。


    一些中年身邊有孩子的中年婦女害怕自己孩子不動畏懼之下亂動瞎語,冒犯了眼前奪取了金陽城的神將之後,雙手一齊用上,又是捂嘴又是按頭的。


    對於街道兩旁之人的反應,陳錫康隻是視而不見,因為這是其作為一個勝利者該擁有的姿態,不僅如此,自己以為頂著西陲王爺的名,如果不將威嚴與威信滲透到人們心中的話,如何做得到服天下!


    “所有人都散開,將城中的富商與官宦世家都留住。”


    因為你金陽城的淪陷,此時的街道之中都沉浸著死寂時,陳錫康也對身後跟隨而來的士兵下令到。


    僅僅得到金陽的話還不夠,陳錫康還要得到金陽之中的人和物。


    聽到神武戰馬之上神威凜凜的大將軍如此下令時,周圍爬伏在地上的百姓心中更加惶恐了。


    不知道身前這位將軍的性格如何,害怕金陽淪陷之後遭到燒殺搶掠的人們現在隻能在心裏祈禱,而這是他們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大家不用那麽畏懼我,或許大家早已經聽過的名字,也聽聞過我的風流事跡,我就是你聽到的西陲陳七郎,也是西陲王爺。金陽城的主副二將賀州與朱汶都已經被我斬首城牆之上,金陽城已經易主了!”


    “不過我陳錫康可以對你們保證,金陽城易主之後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你們隻需按照以往一樣作息、生活即可,不過你們的賦稅則由我西陲來收納。”


    “金陽城以前是何樣,以後還是何樣,不過這是建立在大家沒有任何異心的情況下才有的局麵。”


    “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城中的富商,亦或是為長安效力的官宦世家,隻要對西陲表忠心,你們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不過若是有人心有不軌的話,我西陲的鐵騎既然能踏破金陽守城的大軍,也能踏破任何一家門戶的院落!”


    立馬於街道之中大聲開口時,也算是給一眾心中惶惶的百姓一個安慰。


    話音落下,也不管周圍的無數人心中如何想,赤兔馬蹄抬起邁動時,陳錫康也帶著陷陣營朝著金陽之中最富權貴的門閥之家而去。


    而當陳錫康朝著金陽縣令田振東的府宅而去時,已經知道金陽在剛剛易主的金陽城縣令此時並沒有舉家逃難,而是靜靜的在府宅上等著,等著西陲王爺的降臨。


    自己一個小小縣令,在金陽之中還有權有勢,可一旦離開了金陽,那自己就真的什麽都不是了,所以知道即便自己真的逃走了,可是去到長安,漢帝同樣不能給自己安排什麽差事後,田振東選擇了恭候西陲大軍的降臨。


    此時的田府之中,將家中一眾重要成員都組織之後,田振東帶著一家人等候正大門麵前。


    知道金陽已經淪陷,此時已經易主西陲,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將會麵臨怎樣的命數之後,此時一家老小皆心中惶惶,不過作為一家之主的田振東此時卻古井無波,鎮定自若。


    知道西陲王爺不久之後一定會兵臨田府,已經做好準備之後,田振東也來到門口恭迎,以表示自己的敬意。


    沒有讓縣令一家人等的太久,當縣令一家都因為視線之中出現的鐵血之軍而臉色恐懼時,看著大軍最前方,高大神武戰馬之上的一襲金鎧時,心中隻有敬畏升起之後,眾人的視線也漸漸有些不敢直視起來。


    見到前方雄姿英發的人,田振東正值花樣年華的一雙兒女眼中也有驚豔出現,隻覺得前方的一騎金色神異無比時,金戈鐵馬之下,盡顯時間男兒英豪之色!


    可即便覺得西陲王爺如何玉樹臨風,英姿颯爽,但知道其人乃是西陲王爺,而且剛剛帶著無數西陲鐵騎將金陽城的城門踏破,心中對陳錫康還是敬畏更多。


    萬鱗甲之上留下的幹涸血跡,此時陪襯著陳錫康冷峻而又俊逸的麵龐,讓其人平添幾分威嚴之氣。


    雖然視線之中出現西陲王爺時,大門前的一眾人都因為高大的戰馬而驚訝,不過但赤兔來到身邊時,見自己等人即便立身,也沒有身前雙眼之中充滿著靈性的大門高時,眾人心中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田縣令,這般陣仗迎接我,可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見到縣令田振東不僅沒有選擇逃走,而是明智的選擇留了留下來後,陳錫康也意味深長的開口。


    “康王爺嚴重了。天下之地,有能力者得之坐之,康王爺的大軍勇猛無敵,如今金陽易主,小的區區縣令之身,於府前恭迎金陽新主康王爺,乃是理所應當。”


    知道以後自己就要以西陲馬首是瞻之後,此時田振東也盡顯恭敬謙卑姿態,語不高聲,粗腰微曲。


    “田縣令啊,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此番作為,足以保田家世態安康。一日征戰,有些疲乏了,進田府休息一二如何?”


    “康王爺快快請進,金陽城都是康王爺的,康王爺大可不必在意這府宅之中的人是誰。”聽到身前一身金鎧,僅僅是看在眼中便如同天神戰兵一樣的人,知道自己算是賭對了之後,田振東心中也鬆口氣。


    “令郎身體如此健朗,倒是生得一副沙場戰將之模樣啊。”


    進入府中時,經過田振東大兒子田啟命身邊,見其雖然沒有修為,但身軀卻有些健碩之後,陳錫康也一臉欣賞的開口。


    “迴康王爺的話,我雖無修為在身,但自幼好耍弄刀槍劍戟,身體有些結實而已。”


    對於身前高出自己一頭的西陲王爺的客套話,田啟命也恭敬開口,不敢有絲毫不敬之意。


    整個金陽城的命運如何,此時都由身前的西陲王爺說了算,更何況時自己家呢?


    而且一旦做法欠妥的話,田家很有可能被殺雞儆猴!


    對於田啟命的話,陳錫康微微一笑之後,便朝著府中而去。


    “哥,這個西陲王爺好生神武,生得孔武有力之下又讓人覺得英姿颯爽,你所你要是也披上一身戰甲的話,能像西陲王爺一樣威風凜凜嗎?”


    一眾人都進入府中後,跟在後方的田七七才弱弱的開口,不過眼中則充滿了憧憬之色。


    “七七,要是誰人披上一身鎧甲,都能像西陲王爺那樣那還得了。而且西陲王爺剛剛的話也都是客套話而已,我這樣的就算魁梧健碩了,那西陲王爺算什麽?”


    “就我這樣,挺直了脊梁估計都才堪堪與西陲王爺的戰馬一般高呢。”


    “好像也是這樣呢。”迴想起剛剛看到的神武大馬時,田七七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頭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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