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聚寶盆一般,因為長陵道一事逐漸擴散之後,越來越多的人慕名來到沐平之中,隻是為了求證西陲王爺是不是真的做到了重創當今天下第一人這樣的壯舉。


    雖說有無數江湖中人打著各種各樣的名義想要拜見陳錫康,然而考慮到個人安全之下,陳府還是一一將這樣的人都給拒絕了。


    當然了,像是武子伯和淳於穹這樣的人,陳府自然客氣的將人請進了府中。


    答應了迴到西陲之後會將輕語劍贈送給竇仙兒,而現在見到竇仙兒出現在府上,陳錫康也沒有食言,不過拿到輕語的竇仙兒也沒有立即離開陳府,而是決定留下來和陳錫康嘮叨一陣子,順便和陳錫康求些劍道上的經驗。


    雖然劍八招用出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每一劍都神異恐怖無比,如同天降之物一般,陳錫康的劍八招也開始成為其本人的代名詞,而知道當初重創江神子的招式就是劍八招之中最為恐怖的第八劍後,不僅是竇仙兒,所有人都對陳錫康的劍八招升起了濃鬱的興趣。


    可雖說借助天象悟道時間自己劍八招之中的拔劍都盡數完成,不過天象結束之後,陳錫康依舊隻是凝魄境的修士,即便修煉的是《境銘胎》,但體內的真氣還不足讓其將第六劍與第七劍完成施展出來,至於第八劍,也隻是停留在陳錫康的腦海之中。


    即便是等到境界去到開息巔峰的時候,陳錫康心中都沒有底,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將第八劍完美用出。


    雖然包括第八劍在內的後麵幾劍陳錫康都不能夠給眾人展示,不過前麵的五劍,陳錫康到也沒有對眾人藏著掖著,不過即便其給眾人展示了,並說明了對劍道的追求以及執著,但依舊沒有人能理解。


    劍八招到底有多難,從大師兄華世的身上就足以見到。


    作為垂青觀的大師兄,青光聖人座下的第一位弟子,如今不過三十而三的年齡,便擁有了可以和太武第一人淳於金戈鬥法的資格,如若說大師兄是平凡之輩的話,那這天下便無天賦異稟這麽一說了。


    然而正是這樣幾乎將青光聖人衣缽都繼承的大師兄,在詳細的聽過陳錫康關於劍八招的劍道劍裏劍意的見解後,依舊不能使劍八招現出原形。


    如當初大師兄所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即便可以做到模仿,但絕對做不到再現,而陳錫康天賦卓絕,悟出的劍八招更加非凡,若是用出劍八招的人不是陳錫康本人的話,別人窮盡一生也不可能做到陳錫康那樣,而這一點,現在待在陳府上的眾人頗有感受。


    即便能感受到傲陳錫康對自己等人並沒有絲毫隱瞞,可見識過了劍八招的前幾劍後,眾人始終有一種不可領悟、不可駕馭的感覺升起。


    見到陳錫康用出劍八招時,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升起一種錯覺,似乎這劍八招隻能屬於陳錫康一般。


    而對於眾人要想學習劍八招的想法,同在府上的黃半仙隻是嬉笑一句天真。


    當初在禪達養馬場中陳錫康演練劍八招將老神仙氣走的一幕,黃半仙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陳錫康那樣,不過同樣聽說了錢正中改造劍仙一劍成為自己的一劍,並且一朝悟道入聖的經曆後,府上的眾人也紛紛接著感悟修煉,希望能從陳錫康的劍道之中尋到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過一眾人因為修煉而整天神神叨叨時,卻有一人始終無聊至極。


    作為無境之人,衛青可不是想要修煉就能修煉的,相反若是激發不出自己體內沉睡的力量,衛青筆直平凡還要平凡。


    有了功法典籍的話,平凡之人至少還可以修煉出一些真氣來,可是衛青這樣的,即便是陳錫康將《境銘胎》贈送,其也修煉不出任何成果來。


    打一出生開始,衛青就已經注定天生神異,但也注定與修煉無緣,因為其實力的強弱,從一出生開始就決定了。


    不過對於不能修煉一事,衛青到也不覺有它,因為對於自己全力爆發時所展現的力量,衛青還是十分滿意的。


    世人都在想著如何通過修煉讓自己變得強大,而衛青則是在想著如何讓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握自己的力量,世人都在修仙習武,而衛青從一開始就在修心。


    半仙人韋秀清曾告訴過衛青,隻有將自己的心掌握了,衛青才能掌握自己的實力。


    對於賴在府上不走的眾人,陳錫康雖然嘴上抱怨,但心裏卻是喜歡的。


    實在是陳府向來冷清慣了,而且以往常常有刺客出沒,總讓府中上上下下都膽戰心驚的,而應因為如此,城府終日溢散著壓抑感,現在府上這麽熱鬧,陳錫康高興還來不及。


    而且府上這麽多高手,要真還有刺客不長眼,在這個時候衝來,那可就熱鬧了。


    眾人在借機悟道修煉,而陳錫康則是在養傷,不過當武子伯與淳於穹出現在府上時,陳錫康還是不得不與武葉媚一同出麵接待。


    此時的陳府中,暫且咆哮一群年輕人後,陳錫康和武葉媚也一起出現在淳於穹與武子伯的麵前,而見到生活在府上的皇女竟然已經如此怡然自得後,淳於穹心裏也有些詫異。


    武葉媚的倔強和嬌蠻,在太武上可是出了名的,所以此時見到自家皇女這麽溫潤乖巧的樣子,沒少聽說武葉媚威嚴的淳於穹也有些意外。


    雖說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武子伯與淳於穹都非同一般,但現在出現在陳府,與開國公同坐一起後,二人身上也沒有絲毫盛氣淩人的架勢。


    就是武子伯,也絲毫沒有擺出太武皇叔的樣子,而是很隨和的與開國公交談著。


    作為一個武癡,年輕的時候,武子伯可沒少和開國公較量,不過那麽多次的比試之下,武子伯從來沒有贏過開國公。


    看著身前明顯暮年老氣得多的人,武子伯一時間心裏也有感歎起來。


    當年陳堂山之名天下誰人不知?一身修為通天徹地,戰無不勝之下被人以武神稱之,於江湖於朝堂之中,都是高坐之人,可如今傷病纏身之下,一身修為不再,到顯得慈眉善目得多。


    可心中雖有這樣的感歎,想到其子陳錫康的恐怖之處後,武子伯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年輕時的開國公。


    那些年,兵荒馬亂,便是江湖之人,也在求生存之道,甚至許多人江湖之中的高手為了不再權貴的算計之中慘死,自願成為他人手中武器,可即便這樣不在乎聲名的江湖之中,彼此之間皆心有猜疑、彼此算計的亂世之中,陳堂山卻活成了所有人都肅然起敬的人物!


    簡單的寒暄客套之後,武之伯與淳於穹也果不其然的問出了關於長陵道一事,而對於二人,雖然心中覺得並沒有必要與二人細說,可考慮到武葉媚的感受,陳錫康還是將長陵道一事都說了出來。


    武葉媚從太武過來,在強漢之中備受緋議,所以陳錫康得無時無刻考慮其人的感受,將其嗬護好,而對來自太武的武皇叔與淳於穹表現得足夠尊敬和友好的話,武葉媚心中也要自豪一些。


    於陳錫康和武葉媚而言,武子伯與淳於穹都是“娘家”的來人。


    作為太武的皇女,武葉媚從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之下,身上自然有些要強和傲嬌的性格,而且身之處讓其從小就擁有了一顆聰明伶俐的腦袋,現在初來乍到,自然還會對有小脾氣。


    不過因為陳婉清的原因,對於武葉媚的脾氣根本就是司空見慣的開國公不以為然之下,甚至更加慣著武葉媚,而有恃無恐之下,武葉媚在外人麵前雖然隨著依著陳錫康,可私底下腹黑與嫵媚皆用時,也讓陳錫康暗唿受不了。


    為了不讓武葉媚之後找到可以對自己抱怨和下手的理由,現在陳錫康對武子伯與淳於穹,那豈止是一個熱情了得。


    陳錫康越是表現得非凡,武葉媚心裏就越得意與自豪,想到此事結束之後,當皇叔與穆王迴到太武,將這事情傳開後,向來那些不讚同自己和錫康的臣子,也少了些措辭,多了些認可。


    想到這裏,陪坐在陳錫康身邊,此事靜靜看著其說到的俊逸臉胖,武葉媚竟又如同傻丫頭一樣,不知不覺間就有笑容爬山臉龐。


    接待的人是武皇叔與穆王的話,陳婉清自然也在場,所以對於武葉媚不經意間展現的舉動,陳婉清自然都看在了眼裏。


    見到武葉媚眼中那癡癡的眼神以及其臉上的驚豔蒼生,沉醉到愛情之中後所展現的幸福笑容後,陳婉清對其的成見也幾乎消失得幹淨。


    對於武葉媚,陳婉清雖然不討厭,但因為其太武皇女的身份,心裏還是有些成見的,畢竟以後西陲爭奪天下時,少不了與太武開戰,而武葉媚終究是太武的人,所以考慮到武葉媚終究還是可能會選擇依著“娘家”後,陳婉清心裏始終有顧忌,不過現在見到這樣放下一身戒備的武葉媚,陳婉清也就放心了。


    對於太武的皇女,身在大明宮的大才女陳婉清沒少聽到關於其人的傳聞,知道這是一個有著驚世容顏的人間角色的同時,也知道其是一個心思八麵玲瓏、智慧與算計皆過人的皇女。


    不過現在見到這樣的武皇女竟然對錫康如此毫無戒備,陳婉清也知道,是自己心胸太過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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