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赤兔之後,陳錫看每天都會花不少的時間陪在赤兔身邊,親自為其喂食,親自為其梳理毛發,如同是新娶進門的小媳婦一般,看得武葉媚和紅豆都有些羨慕起來。


    不過想到之前陳錫康口誤時說出的師娘二字,二女嘴上不說,心裏卻是得意的。


    陳錫康喂馬,而天可汗府上的其他人則看著陳錫康喂馬。


    從養馬場迴來之後,淳於緹縈將一切都告訴了淳於金戈和舒琪琪等人,雖然沒有親自見到淳於緹縈所說場麵,但這依舊不影響眾人心中升起的震撼。


    王朝之爭暫且不說,現在陳錫康在淳於金戈的眼裏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小輩了,甚至在聽說養馬場一事之後,淳於金戈打量陳錫康的眼神中,不時有冷厲出現!


    陳錫康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已經讓淳於金戈再難做到不聞不見了。


    而對於府上眾人看自己眼神之中的微妙變化,陳錫康怎麽可能沒有發覺,不過想到身邊有一個把自己視為成仙契機黃半仙在後,其到也有些有恃無恐。


    雖然不擔心天可汗會因為自己展現出來的實力而選擇對自己出手,可是想到之前大師兄對自己所說之後,陳錫康還是決定早些離開禪達,快點迴到強漢之中去。


    如今陰山已經被夏春秋收入囊中,汴京雖被江王吳秀趁機取迴多座城池,可有陰山作為依靠之後,夏春秋便可源源不斷的對汴京之中運輸大軍,夏春秋與宋恆的戰爭,這下才真正的要開始了!


    通過影子內閣將強漢上發生的事情都了解之後,知道西陲不能再繼續作壁上觀的陳錫康心裏已經有了決策。


    西陲,已經到了該動江南的時候了!


    這一天,知道陳錫康不日即將要離開禪達後,舒琪琪也是找上了在馬斯中喂馬的人。


    想到之前那個能與師傅鬥到那般地步的人是陳錫康的師兄,而且趙柯玄又對自己說出那番話後,舒琪琪最終還是選擇不恥下問。


    “陳錫康,我可不可以見見你的劍八招?”


    看到簡單與自己打過招唿,便又將注意力完全放在赤兔上的人,舒琪琪也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然而其卻隻看到了微微搖頭的陳錫康。


    “非是我不想給舒姐姐展示我的劍,實在是前些日子為讓老神仙求教時,演練劍八招的過程中將一身雄渾的真氣都耗盡,此時實在無力展示劍八招。”


    不想也不敢再演示劍八招之後,陳錫康也隨便扯謊的開口,之前淳於金戈隻是聽聞自己的表現,便已經對自己有了殺意,此時若是讓其親眼看到自己的劍八招的話,難免就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雖然身邊有一個黃半仙,不過能平平安安的離開禪達的話,陳錫康當然最樂意。


    “我信你才有鬼呢!”


    “我知道你心中有顧忌,不過我輸給趙柯玄時,他說可以向你求教。我都不恥下問了,你就不能賜教一二?”


    “趙柯玄這麽對你說了?”


    “說了。”


    “那他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輸給他也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而且也不能就說你的劍不夠強大,所以你不必聽他的話。”


    “趙柯玄那樣的人,誰和他比試不要被砍上幾劍,捅幾個窟窿。”


    陳錫康隻是平靜的說著,依舊無意演示自己的劍八招。


    “你不就是害怕師傅對你不利嗎。那這樣,我演示一遍我的劍給你看,你給我指點指點怎麽樣?”


    聽到舒琪琪這話後,陳錫康露出琢磨的表情後,也開口到:“這樣到也可行。”


    “走,赤兔,咱們找個寬敞的地兜兜風去。”做下決定時,陳錫康也對身前的赤兔開口說到。


    看著前方一躍去到馬背之上筆直而坐的人,加上赤兔那無時無刻都在流出的馬中王者氣質,舒琪琪也在心裏嘀咕起來。


    這樣的陳錫康,還真有一些不世之雄的感覺!


    舒琪琪怎麽說也是開息的強者,一舉一動都有強勁的威能,而且其作為淳於金戈的弟子,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非凡之處,所以其要施展自己的手腳,還是去到城外的無人之地要合適些。


    雖然從舒琪琪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惡意,但是為了避免意外出現,離開府上時陳錫康還是將黃半仙也叫上了。


    以前有老金跟在自己身邊,所以陳錫康大多時候都是有恃無恐的,現在又有一個黃半仙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要跟在自己身邊後,別樣熟悉的感覺湧來時,也讓陳錫康有些感慨。


    去往城外的路上,騎在赤兔背上的陳錫康可謂是吸引了所有過往之人的眼球。


    大馬之上的俊哥兒笑顏如花,好似最近吹遍大街小巷,溫柔叫醒沉睡萬物的春風一般,而其胯下的火紅寶馬因為神性暴戾的原因,同樣英俊之下不怒自威,一人一馬形成鮮明的對比,卻又都十分吸引人。


    鮮衣怒馬美少年,當初陳錫康騎馬入長安時那些文豪的讚歌讚詞,此時用上,亦十分應景。


    因為最近沒少隨武葉媚眾人到城中遊玩的原因,所以陳錫康西陲王爺的身份到也不是一個秘密,此時走在街道上,將其認出的人也有不少。


    而在駐足凝實的人群之中,有的女子情竇初開,見陳錫康這般謫仙之人,心中遐想異思時,紅暈也在不經意間爬山臉胖,為掩飾自己的羞澀姿態後,隻是輕揚羅扇以遮麵,而那些男人們,見之雖有羨慕,可也難升起怨言。


    早些年西陲王爺以一無是處的無用之人而聞名天下時,天下人就已經知道其是一位生得英俊之人,上一次朝元會時,更是被一眾文豪投以讚詞,就連“世無其二,郎豔獨絕”這等讚詞都用出,所以不難想象姿容的過人之處。


    而且西陲王爺不僅人生得一張好麵孔,腹有詩書,胸有筆墨,文采自然也不差,入了墨鬥之後,自然更得女兒心,所以此時見到這般的陳錫康,即便同為男人,但也升不起太多嫉妒之心。


    尤其在離開西陲後,天下接連有關於陳錫康的消息傳出,知道這位深藏不露的王爺並非之前世人所傳那麽簡單之後,人們對其也是漸漸敬畏起來。


    能背負天下罵名數十年而不氣,這樣的西陲王爺,令人畏懼!


    不過城中如今依舊處在祈神節期間,而且因為之前城外恐怖之人的鬥法一事傳開後,之後又陸陸續續有許多人聞名而來,所以此時的禪達之中有不少江湖之人,街道酒樓之中,常見鬥笠與佩刀劍之人。


    而此時這些江湖中人,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寶馬之上春風得意的陳錫康,不過在一處酒樓之中坐著我的二人,看向其的眼中有滲人的殺意出現!


    不僅是在酒樓之中,擁擠的街道之中,同樣有人目露寒光的盯著陳錫康,臉上出現的兇狠,如同要食其血肉一般!


    陳錫康雖然沒有在江湖之中與人結仇結怨,可是在西陲沐平中那些年,其可是殺了不知多少江湖人!


    沐平城府之中水深不見底,早年夏春秋與宋恆,包括太武在內,沒少變著法子的派出身手不凡的刺客去刺殺陳錫康,不過那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死了,而殺了這些人,陳錫康自然便與江湖中人結仇了。


    剛去沐平刺殺陳錫康的,不是專門培養出來的刺客的話,沒些實力的江湖中人又怎敢冒然前去送死呢,不過即便有些實力,那些去刺殺陳錫康的人還是都死了,可這些人死了,其身邊的人便就盯上了陳錫康。


    此時注視著陳錫康的無數人中,就有這樣的人存在。


    雖然知道為人自當謙遜收斂,不驕不躁,可同樣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之下,陳錫康此時也絲毫不收斂自己的豪氣與自信,人高馬大之下,雄姿英發,目光有神,身上有耀眼的光彩流露。


    然而正當陳錫康無視周圍的注視與竊竊私語,心情舒暢的坐在赤兔背上而前行時,街道兩側突然驚現的殺機也令其臉色一冷!


    破開風聲的聲音突然從腦後傳來,肌膚之上已經感受到一絲冰冷時,陳錫康並沒有迴頭,而是視線流轉,在尋找著周圍其餘幾道殺意的源頭。


    雖然事發突然,可是從小打到,陳錫康最不怕的,就是刺殺了!


    被人刺殺了那麽多,陳錫康可是將刺客的手段都爛熟於心了。


    見自己即便被多道冰冷的殺意鎖定,但赤兔依舊鎮定無比,眼中反而有一絲暴戾出現後,陳錫康滿意一笑時,甚至都懶得去動放在馬背上的劍匣。


    陳錫康劍道恐怖,但陳錫康除了劍之外,會用的東西還很多,而且都十分強大!


    五指微微彎曲成爪,向後將迎著自己而來的三支箭矢隔空震碎之後,看到從人群之中拔刀衝出來的人,為避免傷及無辜,陳錫康還是沒有用劍。


    截仙手施展,將威能都控製在一個合適的程度下,地麵傳來輕微的震動感時,鋪就的青磚碎裂開來的同時,流出的鮮血也浸透到裂開的縫隙之中去。


    不知道這些不自量力的人為什麽要殺自己,也不想知道,陳錫康出手之後,隻是展現出了自己對待敵人的狠辣一麵!


    一掌將其中一人硬生生按死在地上後,見到憑空砍下的白刃,猛然直起身子時,陳錫康的腿已經高高抬起,而後筆直落下,以微妙的角度躲過迎麵而來的刀時,赤道之人已經昏死過去。


    可即便如此,陳錫康依舊沒有要放過身前之人的打算,腳下用力時,在其身後的舒琪琪聽到頸骨斷裂的聲音後,臉上也變得凝重起來。


    雖說自己有責任保護陳錫康的安全,不過見到出現的刺客都實力不強之後,舒琪琪也就選擇了袖手旁觀,可是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見識到陳錫康如此狠辣的一麵!


    現在的陳錫康,和剛剛那給人如沐春風的人完全是兩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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