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來到扶餘城的淳於金戈與武子伯親自見識過錢正中獨一無二的一劍之後,準備離開時,在武葉媚的提議下,陳錫康一行三人也隨著其一起上路了,而有天可汗在身邊,武葉媚也就不用在繼續掩飾自己的身份。


    扶餘城的大門口處,淳於金戈與武子伯來的快,離開的也快,前前後後,僅僅在城主府上待了一個晚上,而此時見一眾大人物要走,城主一家都恭恭敬敬的在門口處恭送眾人。


    不管是作為城主的錢誌遠,還是一眾夫人與姐姐們,現在無一列外的,都有些心驚膽戰。


    即便恢複皇女身份的武葉媚並沒有刁難眾人絲毫,可想到之前自己等人在府上的囂張跋扈時,一眾人心中還是有點坐立難安。


    太武的大地上,誰不知道神武宮的皇女除了擁有冠古絕今的盛世容顏外,心思同樣縝密之極,而且深受太武皇後和皇子的喜歡與敬畏後,性格也有些刁蠻與霸道。


    想到太武上流傳的一些關於武葉媚的傳聞,錢誌遠一家人都不寒而栗,此刻送別眾人時,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


    實在是一眾人根本就笑不出來。


    掌權之人,心思深沉,手段殘忍,城主府上的眾人根本不知道皇女走後,會不會突然對錢家發難!


    雖然和淳於金戈同一天來到城主府,不過昨夜對錢正中勸說之後,今天不與眾人同路的武子伯便早早一個人離去了。


    武子伯修為恐怖,而且又是空身一人,來去自如,根本不用像淳於金戈那樣“拖泥帶水”,拉低行路的速度。


    雖然都是抱著想看看是誰成為劍聖的目的而來的,不過從神武宮中出來的武子伯還另外帶著太武皇後的旨意,就是盡量勸說錢正中為朝廷所用。


    畢竟一位劍聖的存在,對於江湖之中的散修或是宗門都十分具有震懾力。


    這一點,從長安大明宮白虎殿中坐著的武神將神子身上,就可以明顯的看出來。


    當年先帝宋開陽在亂世之中征戰四方,而後成為九五之尊,開國的過程中自然沒少犯下殺戮,自然也得罪過不少人,所以即便當其已經對天下稱帝,但強漢開國之後,依舊有不少刺客會出沒大明宮中。


    不過在武神江神子坐鎮白虎殿中後,刺殺漢帝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不僅如此,對於朝廷之中的指令,那些自居一地的宗門也明顯恭敬了許多。


    錢正中剛剛成為劍聖,而且年紀輕輕,就心智上來說,還是有些青澀與稚嫩的,所以聽到太武皇後要邀請自己為神武宮中的聽平王時,其還是果斷的拒絕了。


    不過雖然不想進入宮廷之中,但錢正中卻答應在太武需要自己的時候,會出手幫助。


    而見錢正中這般迴答,武子伯自然也不再多說。同作為一個不喜歡朝政之事,一心一意隻在修武和江湖上的武子伯十分了解錢正中心中的想法與決定。


    武子伯來去都是一人,動作快當得很,不過帶著小女兒而來,現在又多了皇女與陳錫康等三人一起後,淳於金戈則沒有那麽來去自如了。


    雖然淳於金戈完全可以選擇將想要遊山玩水的小女兒留給陳錫康三人,自己先行迴到禪達中去,不過仔細想過之後,其也沒有選擇這樣做。


    之所以選擇慢慢跟著陳錫康一起走迴去禪達,並不是淳於金戈不相信陳錫康的實力不能護住自己女兒的安全,而是其另有打算。


    就在一年之前,陳錫康還是一個備受強漢鄙夷與唾棄之人,庸碌無為且又色欲熏心,整天仗著自己西陲王爺的身份肆無忌憚的肆意度日著,那樣的陳錫康,讓人感受不到任何危險。


    可轉眼一年過去,撕下了那層虛偽的麵紗,將真實的自己展現之後,整個天下,時常都能聽到陳錫康的驚人之處。


    即便因為這一年來多是在江湖上行走,流出的關於陳錫康的傳聞,也多是其在武道之上有著怎樣恐怖的天賦,當作為一個位高權重的掌權者,心思敏銳的淳於金戈知道,陳錫康給強漢帶來的威脅,遠遠不止其表現出來的恐怖悟道天賦。


    西陲的五十萬開國之師,能對付宋恆與夏春秋,同樣能對付太武。


    也正是因為如此,淳於金戈決定和陳錫康一起走一段路,也好對這個即將接管西陲的人有更多的了解。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現在對陳錫康進行了解,淳於金戈覺得很有必要。


    知道一眾人要坐車慢慢迴去禪達後,錢誌遠沒少花費心思為眾人準備一路要用到的盤纏,而此時將所有準備的東西都裝上車後,眾人也終於要出發了。


    看到馬車就要離開,門口前的錢誌遠也瘋狂對著自己兒子使眼色。


    見到父親的樣子,想到其對自己說的事時,錢正中也在心裏埋怨一句後,還是一臉尷尬的去到馬車旁。


    害怕皇女記仇,對錢家出手後,錢誌遠將府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錢正中,而現在也隻有修為驚人的錢正中有上前求情的資格。


    “皇女,家中規矩散漫,風氣低俗,這段時間來家人愚昧之下的冒犯之罪,還望皇女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一眾娘親與姐姐們一般見識。”


    來到武葉媚的身前後,錢正中一臉羞愧的說到。


    本來錢正中不說這事,武葉媚也都忘得差不多了,畢竟其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事事記仇的狹隘之人,不過錢正中這麽一提醒後,到讓武葉媚想起了一件在意的事情。


    “錢正中,這段時間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不過你去把你那叫錢靜的姐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和她說。”


    武葉媚說話的語氣有些盛氣淩人,絲毫沒有對以為劍聖該有的尊重。


    事實上,錢正中叫陳錫康一聲師傅時,武葉媚已經將自己默認為是錢正中的師娘了,所以對其說話時,並沒有什麽敬意,否則即便其是太武王朝的皇女,麵對一個劍聖,也是要放下些姿態的。


    見身前不知道是叫師母好些還是叫皇女妥當的錢正中抬頭,看了看皇女的臉色還不算差後,才一臉疑惑的迴去,告訴自己的四姐。


    錢靜,就是之前對武葉媚說女人的豐滿身材,不僅僅是靠吃就能有的那個人。


    懷著膽戰心驚的心情來到車邊,正想著自己會出現什麽後果時,一臉驚恐的人聽到武葉媚的話後,臉上出現詫異時,還是乖乖的把耳朵盡量湊得近一點。


    聽到皇女說有悄悄話要和自己說,錢靜心中有驚訝升起,而當其聽到皇女小聲低語之後,臉色也有些古怪起來,不過心中害怕給殺頭的驚恐卻消失的一幹二淨。


    “皇女,身段要更加豐滿的話,聽說魚水之歡也是必要之事,不過我也不知道,因為這些都是我娘告訴我的,皇女也知道我娘平時就有些不正經,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亂說。”


    聽完武葉媚的悄悄話後,錢靜又悄悄湊在其耳邊說到,而聽到這話的武葉媚臉上頓時有紅暈出現。


    看著身前的兩人,就挨著武葉媚而坐的陳錫康也一臉驚訝。


    這在府上的時候吵得那麽不讓寸步,可現在要走了,關係到突然變得如此親密了。


    雖然淳於緹縈一直要求和武葉媚坐同一起,不過最終卻被不願意和淳於金戈坐一起的陳錫康給忽悠了迴去。


    和淳於金戈兩個大老爺一起趕路,一路上苦悶無聊不說,還會有濃厚的壓迫感與緊張感,陳錫康自己是不願意的。


    對於這位太武上的唯一天可汗,陳錫康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


    “行了,你迴去吧,之前的事就算了,但剛剛之事絕對不能對她人提起,否則讓我知道了,錢府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陳錫康因為二人間突然的親密舉動而一臉詫異時,臉色有些紅暈的武葉媚也故作冷靜的開口。


    “看什麽看,我知道本皇女盛世容顏,一輩子都看不過,不過現在不想讓你看!”


    餘光看到身邊盯著自己的人後,因為剛剛所問而心中有鬼的武葉媚有些羞澀,又不敢與陳錫康對視後,便盛氣淩人的開口。


    見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兇了一頓後,陳錫康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你們剛剛悄悄說了什麽,讓我也聽聽唄。”


    陳錫康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後,讓因為剛才錢靜的話而在腦海中浮現出令人羞澀一幕的武葉媚因為其更加臉紅了。


    “我說什麽為什麽要告訴你,做一邊去,很熱的!”


    原本隻是隨意一問,可見身邊的人如此反常之後,陳錫康心中頓時生出了惡趣味,想要故意打趣惡搞武葉媚後,那裏還願意收手。


    雖然也知道身邊的人是故意趁自己病要自己命,故意取笑自己,可是腦海裏總是對錢靜所說揮之不去後,武葉媚還是忍不住的臉紅。


    武葉媚再嬌蠻霸道,再不講理,也還是皇女,所以對於錢靜所說之事,其也是第一次聽到,自然覺得羞澀無比,更何況,那個令自己羞澀的人此時還在古意打趣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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