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雲咯咯怪笑,眨眼之間,那兩名糙漢子不僅丟了性命,連靈魂也給血清雲捏爆,下場嗎?慘不忍睹,根本別指望著有什麽來生。


    “垃圾貨色,肮髒的狗東西,就應該徹底的消失。”血清雲一臉的殺意,森然怒道。


    囚犯們各個神色慌張,不知所措。有人點頭,小聲稱是,隨後便有人跟著點頭稱是。


    結果最後血清雲來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們就都不用活了,都是些垃圾的東西,死了的更好。”


    眾人聞言,各個嚇的麵色鐵青,想罵卻又不敢罵,隻得在心中叫苦連天。


    血清雲又道:“放心,我不會立刻就將你們給殺了,我會留著你們,慢慢煉化,尤其是那幾個偽君子們,我一定會讓你們好好體驗體驗什麽叫快樂。”


    那個率先開口,看似和善的老者道:“女俠……”


    血清雲一瞪眼,那老者當即改口道:“女神大人,老朽可沒有說你家公子的不是啊!老朽方才隻是勸慰他,要他不要太過執著,還望女俠能夠繞了老朽的這條老命啊。”


    血清雲瞥了一眼,心中冷笑不已,耳邊不由得迴想起,那老者那時那句話:“你也別太傷心了,這都是命,誰叫咱境界低呢,技不如人呢?女人被人家搶了沒關係,低頭認個錯,下次等那位大人再來了,跪在地上磕幾個頭,然後主動獻出寶劍,說不準人家大人有大量,就能放了你呢?”


    尤其是那句:“女人給人家搶了沒關係,低頭認個錯……”


    你娘的,老子心愛的女人給人家搶了,還得低頭認錯!真是一句好安慰的言語啊!


    想到此處,血清雲望了一眼白天羽,心中替他憤恨不已,憑啥這麽好的一個男人,要承受如此羞辱?憑的個啥?那女人背叛了他,多半是眼瞎,亦或是腦子有問題。


    也罷,既然如此,老娘今天就替你報仇雪恨。


    不是跟老娘玩虛偽嗎?這有何難?力量在老娘這邊,你又不是老娘的對手,拳頭就是硬道理,你莫不是忘了?


    那老者一邊流著淚,一邊麵向白天羽,顫聲哀求道:“少俠、公子,快醒醒啊,您的這位手下,要大開殺戒了啊,您可一定要管管啊!老朽隻是好心安慰,可沒有出言害你的意思……”


    “行了!”血清雲突然嫣然一笑,對那老者道:“你的好意我知道了,放心吧,你可以不死。”


    老者聞言大喜,目光打量了周圍人一番,心中暗自得意:“傻狗們,都去死吧,跟老子罵架,看你們以後誰敢?”


    他目光快速轉動,在一位虯髯漢子的臉上稍做停留,眼神難以掩飾的自傲,心中大罵不已,“邋遢漢子,嘴損活該去死。”


    隻聽血清雲道:“你剛才雖說安慰了我家公子不假,可你卻帶頭向我挑釁,怎著?還想要讓我家公子責罰我不成?還說我大開殺戒?你知不知道,你一出聲,就打擾了我家公子的休息。”


    那老者大驚,雙膝一軟,跪在血清雲的麵前,連連磕頭,低聲道:“求神仙饒命,求神仙饒命……”


    “磕的輕了。”血清雲柔聲道。


    老者立馬加重了力道,使勁兒的在地上磕頭。直磕的頭破血流,咚咚作響。


    此老者入獄之前,不知殘害了多少良家少女,雖不曾親手殺人,卻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因他而死,破壞了多少莊原本該天造地設的姻緣。


    也虧的他沒有直接殺人,而沒有被判處死刑,才換來今日之“機緣”,有幸感受到血清雲想來的“人間道”之懲罰。


    血清雲隨手一扯,也不知施展了什麽手法,隔壁牢籠內的囚犯,竟瞬間沒了血肉,隻剩一身的骨架與內髒,呆立了半天,轟然倒地,摔了個七零八落,樣子甚是可怖。


    有人替那家夥慘叫了一聲,直接尿了褲子。


    而那些消失的血肉,卻已悄無聲息的到了血清雲的手裏,被壓縮成一個竹籃大的血球,從中慢慢剝離出些許雜誌,一邊撥弄,一邊朝那跪下磕頭的老者道:“你磕頭的聲音太大了,吵醒我家公子怎麽辦?”


    老者連忙放緩了磕頭速度,額頭再不敢使勁兒觸底,以免發出響聲,給那血清雲聽的厭煩了。


    豈料想,這仍舊不能令血清雲滿意,一邊吞噬著血之精華,一邊怒道:“這麽輕,一點也不誠心啊!”


    “啊!”老者一驚,一時間有些遲疑。他本就放緩了身形,當下再一遲疑,更是慢上加慢。


    血清雲又道:“看來你是覺得自己沒錯嘍!讓你磕幾個頭,都磕的這麽慢,你當我真不能殺你嗎?”


    老者聽得冷汗直冒,再看那幾位死的,無不是淒慘無比,最終連靈魂也無,當下不敢再有半點遲疑,使足了勁兒的磕頭,唯恐聲音過大,吵醒了白天羽,於是彎腰收腰的速度極快,待頭顱即將觸地時,又猛的收住身形。


    就這樣,磕了兩千多個,實在是氣力不支,腰酸背痛,尤其是脖頸這塊兒,又痛又木,好似已不是己身。


    而在這期間,血清雲又殺了十數人,均是身體倍弄爛,然後靈魂被捏爆。


    有人跟那老者一樣,學他以頭觸地,可勁兒的給血清雲磕頭,也有截然相反,情知一死,便要破口大罵,妄圖拚死一戰,在各自牢房之內,施展術法,或是向血清雲主動發起攻擊,或是守住牢籠,以免被血清雲那種玄之又玄的力量,滲透進來,殺人於無形。


    當然,做的再多也是徒勞。


    有些錯,犯下了還可以悔改,有些錯則是一旦犯下,就再難悔改。


    今日之事,就是如此。


    毫無例外,這裏的每個囚犯,都或多或少的調侃過白天羽,不是挖苦,就是調侃,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假呢。


    沒能早點遇見血清雲這樣的人,也是他們人生一大憾事。


    當然,那些試圖反抗的人,都已率先死了,尤其是那些主動向血清雲發起進攻之人,不殺他們,如何安安靜靜的提煉血之精華,當然讓他們早睡早安詳。


    一場連夢都會做的睡眠,永遠也沒有醒來的時候,對他們來說,其實也不賴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率先磕頭的老者實在累的不行,頭一觸地,便再難抬起,額頭上鮮血淋漓,參和著汗水,早已流滿麵頰,樣子甚是狼狽。


    不曾想如此,血清雲還是不依不饒,厲聲嗬斥道:“老東西,怎麽不磕頭了?莫不是不想活了?”


    老者勉強抬起頭來,搖搖晃晃,“神仙大人容稟,老朽實在是年邁體衰,沒了力氣,還望……”


    血清雲不等他說完,便冷聲道:“這才磕了多大一會兒,就沒力氣了,我看你不是沒了力氣,而是沒有誠意,既然如此……”


    血清雲擺出一副要出手的架勢,嚇得那老者臉色驟變,一咬牙,心一橫,還別說,真就來了力氣,又開始磕起頭來。


    “唉,這就對嘛!”血清雲陰惻惻笑道。


    白天羽強忍著傷痛,緩緩睜開眼睛,所見第一幕,就是一群人跪著給血清雲磕頭。


    一襲由法力所凝聚成的血紅色長衫,宛如一朵玫瑰,盛開在爛泥池塘中,至於誰是爛泥,自是一想便知。


    爛泥隻能仰視玫瑰,因為都在跪著磕頭。率先跪倒的老者磕的尤為認真,隻是磕著磕著,便又沒了力氣,一頭觸地,說什麽也抬不起來。


    血清雲冷笑道:“老不死的東西,你怎麽停下了?”


    老者再一咬牙,又踉踉蹌蹌的抬起頭,看旁人也都磕的認真,再咬咬牙,說什麽也不能叫別人給比下去,當下繼續努力磕頭,隻是磕到後來實在沒了力氣。


    他偷眼觀看別人,見大家都磕的認真誠懇,心下實在不知,那些人都哪兒來的力量。


    實則很簡單,用進廢退,自然選擇,哪個敢有停滯,立馬殺了,取其血肉,提煉血之精華。


    隻有那些偽君子們,才能夠多活一會兒,就像貓抓到了老鼠,越是不聽話的老鼠,就越要多玩一會兒,讓它們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敢。


    這些偽君子們,當然也是一樣。


    那老者率先磕頭,磕的最久最認真,理應最先沒了力氣。忽然一頭撞倒在地上,掙紮了數次,仍是沒能起身。


    血清雲怒道:“裝死不是?”


    老者哼了兩哼,實在沒了力氣,心想:“老子就不起身,老子不信,老子給你磕了這麽多的頭,你隨手就將老子殺了……”


    血清雲沒急著和他計較,倒要看看,有幾人會學他,以頭觸地不起。


    果不其然,霹靂吧啦,一大堆人,全都以頭觸地,倒地不起,其中有幾個剛剛跪下,就佯裝沒了力氣。


    血清雲嘴角微微扯動,心中冷笑不已。連傻子都知道大事不好,白天羽自然看的出來,原本心中對這個世界恨意滔天,對這些囚犯們更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現在看來,卻覺得他們有些淒慘,忍不住想要開口與他們求情。


    眼睛他們一個個明知道事要不好,卻還都心存僥幸,以為法不責眾,當下一聲長歎,不及歎氣完畢,隻見血清雲雙手一揮,那些個倒地不起的囚犯瞬間沒了雙臂,隻剩下雪白的臂骨。


    白天羽嚇的趕緊閉上眼睛,心口處嘭嘭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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