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郝建不迴答,何平繼續說道,“郝建,我不是隻為了自己。


    你要知道,隻有我在這位置,才有可能保證江花護牆繼續誌野集團合作。


    也隻有我在這位置,才能跟集團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現在的情況,朱平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這個人經不住查的。


    說不定還會追究法律責任。


    與其我們全部死,不如讓他去墊背。


    郝建,你隻能把這件事全部推到他一個人身上。


    你聽我的。”


    郝建此時緊緊地握住電話。


    他聽著電話那頭何平冰冷的聲音,此時非常的後悔。


    這種一遇到困難,就把同夥往死裏推的人,真的值得信任嗎?


    但是,好像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知道了,何總。


    希望你說到做到。


    如果我進去了,我郝建一定會拉你當墊背的。”郝建直接放狠話。


    自己可不會像朱平一樣愚蠢。


    當一顆隨時會被丟棄的棋子。


    何平一愣,“你放心。我倆是一條船上的。”


    掛斷電話,何平的心裏很是複雜。


    這一夜,對於何平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來到公司。


    不出所料,警察也來找自己例行問話。


    他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


    還旁敲側擊的說了一些,朱平跟郝建都跟葉遠有矛盾的事情。


    警察因為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何平跟此事有關。


    而且郝建也一口咬定,是朱平為了報複葉遠,才指使自己去誣陷的葉遠。


    所以何平也安全從警局出來,迴到公司。


    就當何平以為自己順利全身而退的時候。


    他辦公桌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號碼,何平立馬正襟危坐。


    “喂,寧董。”他接聽了電話。


    “你現在來一趟我辦公室。”


    不等何平迴答,寧董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寧董的辦公室裏,還坐著袁雅微。


    袁雅微把財務報表全部打印整理好,標記出可疑的地方。


    還把之前葉遠發給自己的錄音,全部發送到了寧董郵箱裏。


    何平一刻不敢耽誤,直接上了電梯。


    寧董的辦公室在寫字樓最頂層。


    到了頂層,何平往寧董辦公室走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敲門。


    “進來。”寧董的聲音。


    何平走進辦公室,他站著一動不動。


    “別杵著,坐。”


    寧董實際50多歲,但是她保養的不錯,看起來像40多歲的樣子。


    在她這個歲數,有錢有權。所以說話也很是威嚴。


    “這兩天我研究了一下小袁給我的資料。


    我覺得沒有必要浪費時間,搞什麽內部調查那一套囉嗦的流程了。


    直接叫你來對峙,我覺得更節約時間。”寧董直接說道。


    她做事很是雷厲風行。


    “小何,我問什麽,你迴答什麽就行。”她直視何平說道。


    “好。”何平心裏很是慌亂,但是還是維持表麵的平靜。


    “你跟小袁什麽關係?”


    寧董這話一出,不僅何平一愣,袁雅微也是一愣。


    “那個,寧董,您這個問題問的,我不知道怎麽迴答了。


    就是,同事關係?”何平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好的,那下一個問題。”寧董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收過供應商郝建的好處費?”


    何平立刻迴複:“沒有。”


    “你想清楚了再迴答我。”寧董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麽波瀾,但是給人很強烈的壓迫感。


    “寧董,真的沒有。”何平堅持道。


    但是他額頭滲出的冷汗,已經暴露出他的緊張。


    “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郝建要去賄賂葉遠。”


    “沒有。”何平繼續篤定的說。


    寧董用手機,直接放出了葉遠的錄音。


    是郝建的聲音。


    【那個,其實今天我約你過來,何總也知道。


    他覺得我們可以化幹戈為玉帛,有業務以後多多合作。


    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鬧得這麽僵,對吧。】


    何平瞬間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葉遠這小子竟然已經提前錄音了。


    而且這時候,何平也反應過來,寧董為什麽會問自己跟袁雅微是什麽關係了。


    “寧董,我跟袁總真的隻是工作關係,他在亂說。”何平趕緊解釋道。


    “這是上一個問題。”寧董說道,“我現在問的是,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郝建要去找葉遠行賄。”


    她語調不高,但是聽的何平現在後背都已經開始冷汗直流。


    他努力平複心情,“寧董,我隻是知道郝建要去找葉遠談事情,


    至於他帶著現金過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眼看錄音已經存在,狡辯自己毫不知情,已經不現實。


    那就避重就輕。


    寧董眼神一暗:“我有說過郝建是帶著現金行賄的嗎?”


    她作為公司老董這麽多年,在商場上叱吒風雲。


    什麽場麵沒遇到過,什麽樣的人沒見識過。


    何平從一進辦公室的樣子,就透露著兩個字,“心虛”。


    “寧董你確實沒說過,我猜的。


    既然要行賄,肯定會少留下證據。


    所以我猜郝建應該是現金交易。”何平趕緊自圓其說。


    寧董點點頭,“恩,你倒是挺有經驗。”


    她這句話,怎麽聽怎麽都是陰陽何平。


    但是何平根本不敢狡辯,更不敢跟寧董對峙。


    隻能挺直腰杆,故作鎮定。


    隻是這下的何平不止額頭跟後背冷汗直流了。


    他感覺自己的腋下都開始流汗了。


    其實辦公室的空氣都感覺要凝固了。


    過了好一會。


    寧董緩緩開口道:“小何。”


    “我在!”此時的何平已經開始反應過激了。


    “本來我想,如果你拿過郝建的好處,這件事你去辦也不太合適。


    既然你沒有收受過郝建的賄賂,那由你出麵正好。


    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寧董繼續說道,“公司正式解除跟江花護牆的合作關係。


    這件事,你去跟郝建談一下。


    把終止協議跟他簽署一下。”


    寧董說完,往椅子後麵一倚,雙手抱胸。


    就這樣看著何平。


    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上的波瀾。


    “寧董,我,我去?”何平趕緊說道,“我去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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