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人要去捕獵,不少其他部落的獸人也都把幼崽送過來了,高樹部落的獸人會幫忙照看這些幼崽的。


    部落裏的雌性獸人把自己睡的炕給收拾出來,把幼崽們放在炕上照看。


    幼崽們很受大人喜愛,可是大多數年輕的獸人都在山洞裏悶不住,他們跟打卡似的來幼崽們這裏看看,逗弄幾下,甚至還有個獸人把一個幼崽給逗哭了,在部落裏的老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獸人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這下好了,一個幼崽哭起來,有幾個年紀小的也哇哇大哭起來,它們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白淩感覺整個山洞都要震起來了。


    幼崽一哭,還留在山洞裏的獸人們趕緊上前去哄,好在幼崽們哭的快高興的也快,白淩的驢打滾還沒拿出來呢,幼崽們就已經止住哭聲了。


    白淩和月站在炕邊上,樂嗬嗬看著這麽多幼崽在炕上跑來跑去,月的表情雖然沒什麽,可眼神卻是很溫柔的。


    白淩拿出一個沙包來,這是他昨天特意找阿爹用獸皮縫的沙包,裏麵放了一些黃豆。


    沙包在白淩手裏拋上拋下,很快就吸引了好幾隻幼崽的注意。


    它們跑到白淩身前,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白淩手裏的沙包,有白獅幼崽靠近白淩,先伸出兩隻前爪搭在白淩身上,然後一隻爪子抓住白淩的衣服,一隻爪子去夠那個沙包。


    其他幾隻幼崽也紛紛圍了過來,有個猴子幼崽幹脆爬到了白淩的身上,踩著白淩的肩膀,抓著白淩的頭發,直接去夠那個沙包。


    猴子幼崽是綠木部落裏的,那個部落的獸人都住在樹上,獸形多是猴子。


    猴子幼崽的手勁並不大,可白淩依然被它扯得頭皮疼,白淩趕緊喊道:“哎呀,別扯我頭發,要不然一會兒就不給你吃好吃的了。”


    猴子幼崽似是聽懂了白淩的話,它依舊蹲在白淩的肩膀上,雙手還抓著白淩的頭發,隻是手上的力氣已經不大了。


    月就站在白淩身邊,他卻沒有阻止猴子幼崽的動作,反而是被白淩的表情給逗笑了。


    在月的印象裏,淩一直都是從容自信的,好像沒有事情能打倒他,也沒有事情能難倒他,他想做什麽就一定能做到,也一定會做到,就算暫時遇到困難,他也很快就會客服。


    淩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表情窘迫卻又無計可施。


    月眼睛彎了起來,他伸出兩根手指來,輕輕戳了戳那隻猴子幼崽,幼崽迴過頭來,對著月輕輕齜牙。


    月說道:“你從淩身上下來,他要和你們玩遊戲,勝利的幼崽可以吃好吃的。”


    *


    白淩想跟幼崽們玩丟沙包的遊戲。


    這個遊戲很簡單,把沙包丟出去,哪個幼崽把沙包給撿迴來,哪個幼崽就算是贏了。


    白淩先拿出來一塊驢打滾,幼崽們都沒吃過這個,可是當驢打滾一出現,幼崽們就激動了。


    獸人化作獸形的時候,鼻子都很靈敏,驢打滾自身就帶著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就算幼崽們沒吃過這個,它們一聞到這個味道,也知道這是一種非常好吃的東西。


    不光幼崽,部落裏的孩子也圍了過來,他們直接就脫掉衣服化出獸形來,擠到這一群小幼崽裏。


    孩子們的獸形太大,在炕上奔跑起來怕是會把炕給壓塌了,白淩趕緊喊道:“你們都先下來,等會兒我給你們吃,別跟小幼崽們搶。”


    孩子們隻能悻悻變迴人形,擠到白淩和月身邊,眼巴巴看著白淩手裏的驢打滾。


    白淩手裏拿著驢打滾晃了一圈,然後另一隻手舉起沙包:“誰能把這個拿迴來,我就給誰吃驢打滾。”


    說完,白淩拿著沙包往炕的另一頭一拋。


    山洞的獸皮簾子被掀開了,外麵的陽光射進山洞裏來,加上山洞深處特意點燃的火把,山洞裏倒是也不暗,沙包一扔出去,幼崽們就立即衝了出去。


    白淩沒有扔出去很遠,幼崽們一窩蜂衝了出去,然後又一窩蜂衝了迴來。


    最後是一隻白狼幼崽把沙包給叼了迴來。


    這隻白狼幼崽叼著沙包,沒迴白淩這邊,而是先衝到月身旁,一頭撞到月胸膛上,腦袋在月的懷裏拱來拱去。


    白淩認識這隻白狼幼崽,它和月有血緣關係,是月父親的堂兄家的幼崽。


    這在獸人世界已經是非常親近的關係了,因為獸人生育困難,能有一絲血緣關係,甚至就可以算得上親人了。


    白淩抓著幼崽頸部的皮毛,把幼崽給提了起來:“你怎麽跑到月那邊去了,沙包可是我的。”


    幼崽的耳朵動了動,它把沾染口水的沙包吐了出來,“嗚嗚”叫了兩聲,似是在問白淩為什麽不給它吃好吃的。


    白淩笑著把它給放下,走到一邊,從背簍裏拿出一塊驢打滾:“這是給你的。”


    幼崽的三角形耳朵都立了起來,毛茸茸的臉上好像寫了一個大大的“樂”字,本來就圓的眼睛變得更圓了。它伸出舌頭來,一下就把白淩手心的驢打滾給卷進嘴巴裏了。


    *


    在白淩的設想裏,他和月一起帶著幼崽玩,就憑他手裏的沙包和驢打滾,肯定能指揮著一大群幼崽指哪打哪。


    可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卻總不那麽如意。


    當白淩拿出驢打滾的時候,一群幼崽就擠了過來,全部都睜著大大的眼睛,含著期望看著白淩,白淩硬下心腸沒有理它們,還是隻拿了一塊驢打滾,可當白狼幼崽把驢打滾給吃掉以後,幼崽們全都變得委屈極了。


    它們本來就清淩淩的眸子,都變得霧蒙蒙的,有幾隻幼崽甚至都掉下了眼淚。


    可就算是哭,幼崽們也沒有大聲嚎叫,而是就那麽看著白淩,無聲地落下了幾滴眼淚,似乎是在控訴白淩罪大惡極的罪行。


    怎麽利用自己的外表來討大人的喜歡,對幼崽來說是一門無師自通的絕技。就像現在,當白淩這個大人不肯將美味的食物給它們吃時,幼崽們不哭也不鬧,就那麽滿含委屈看著白淩,用無聲的眼淚來表達自己的傷心。


    白淩是人類,人類麵對一群毛茸茸委屈可憐的眼神,基本上都沒有抵抗力;白淩也是獸人,根植在獸人基因裏的天性讓他沒法對幼崽的委屈視而不見。


    月也一樣。


    他伸出胳膊來,輕輕碰了碰白淩:“淩,這下你玩大了,趕緊補救一下吧,要不然幼崽就得都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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