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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降否?


    銀子許三多是不會嫌棄的,就算他知道老爺對來人很看重,銀兩還是照收不誤。他記起老爺的吩咐,於是熱情邀請來人到書房跟老爺見上一麵,誰知道青年文士婉言拒絕,並稱禮盒裏有一封書信,太傅大人看到書信自然會明白,自己無需多言。


    許三多再三挽留,可是青年文士就是不肯入府和太傅大人一聚。這令許三多很迷惑不解,不知道多少人挖空心思,甚至不惜賄賂自己這個低賤的門子就是想見太傅大人一麵,現在太傅大人有請,這麽好的機會,這個年輕人怎麽反而不好好把握呢?


    難道這不是一個想找太傅大人求官的年輕學子?難道他不是遇到有什麽難辦的事情想來找太傅大人幫忙解決的?那他為什麽要送禮物給自己老爺,還說是珍貴的禮物?


    許三多雖不解,但是也無法勉強來人,畢竟人家是客人,而且是個衣著光鮮、得到老爺特別交代要會見的身份高貴的客人。像他這種身份低賤的門子還真無法跟別人較勁,更何況人家還有10兩銀子開道,收了人家錢,再怎麽說也要予人點方便才是。


    於是,很快,那個青年文士就離開了,許三多收好了銀錠,提著禮盒屁顛屁顛地送到書房去給老爺。


    許靖這個時候正在書房裏焦急地踱著步,派出去找吳懿的家人已經迴來了,家人在吳懿家等了很久,沒等到人,聽說他在巡視城防,於是又匆匆趕去各個城門去找,結果也沒找到。


    後來家人又聽說這位大將軍去了軍營,原本他還想追到軍營去找的,可是看看太陽,發現時候已經不早了,家人擔心自家老爺等得著急,於是先迴府匯報給老爺知道,然後再重新出門趕去軍營找吳懿。


    許靖收到家人的匯報,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到哪裏不對勁,於是焦躁地在書房中一邊踱步,一邊思考事情。


    許靖正在焦躁間,突聞門子求見,他記起了正是門子之前送來了那封信,於是心裏一動,就開口讓門子許三多進來。


    許三多進書房後,先恭恭敬敬向許靖行了一禮,道:“老爺,那個送信來的年輕人又送來了一個禮盒,說務必要轉交給老爺,由老爺親手拆開。”說著將手中的禮盒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放到許靖的書桌上。


    “來人呢?不是讓你請他到書房中和老夫一會嗎?”由於心裏焦慮,許靖的語氣有點嚴厲。


    “老,老爺,那人堅決不肯入府,並說這禮盒裏麵附有書信,老爺隻要一看就一切明了。”許三多被許靖一聲喝問,有點緊張起來,現在他是真搞不懂老爺對這個人是何種態度了。


    許靖眼珠滴溜溜地一轉,不再糾纏於許三多沒有請到投書人入府的事情,他指著許三多道:“你,過來打開這個禮盒。”說著,自己不進反退,一直退到牆邊,離著禮盒遠遠的。


    “可是,來人說要老爺親手打開此禮盒,還說千萬不能假手他人。”許三多怯怯地道。


    “叫你開就開,哪裏來那麽多廢話,快打開它。”早就認定這個禮盒有詐的許靖哪裏肯自己動手去打開,他隻是一味喝令許三多去打開盒子。


    “諾!”可憐的許三多哪裏敢多言,他和許靖的地位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是主人,一個是仆人,這事根本不容他拒絕,雖然他也看到許靖緊張兮兮,躲得遠遠的樣子很可疑,他也擔心這個禮盒裏麵會出什麽幺蛾子,可是現在主人有令,他就算明知道前麵是懸崖峭壁也得跳下去。


    許三多哆嗦著雙手,將綁在禮盒外麵的絲帶解開,然後將禮盒的蓋子往上提。當蓋子完全提起來,看清楚裏麵的事物時,許三多發出“啊!”的一聲驚叫,手中的禮盒蓋脫手掉在地上,他人也往後連退了幾步,最後站立不穩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跌了個屁股墩。


    即使這樣了他還不消停,他忍著屁股墩出來的痛疼,整個人仰著身,雙手雙腳並用,反著身在地上往後爬,拚命想離那個禮盒遠一點。一邊爬嘴裏還一邊哆嗦著“人,人,人,人頭,頭……”


    如果他有八條腿,他那爬行的姿勢倒是像足了蜘蛛。可惜他爬過的地方沒有出現絲線,倒是出現了一條濕痕,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原來這個膽小鬼竟然被嚇尿了。


    許靖離得遠,但是還是可以看清楚禮盒裏的事物的,他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因為離得遠,老眼又有點昏花,他隻能大概看清楚那個是什麽事物,卻沒有看清楚那個事物的一些細節,也因此使他沒有感到那麽害怕。


    那個端放在禮盒中的事物赫然是吳懿的人頭,這個人頭破破爛爛的,皮肉、頭發都受到嚴重的傷害,可以說死狀非常可怖,比後世那些恐怖片裏,化妝高手費盡心思泡製出來的鬼臉要恐怖一百倍。


    難怪門子許三多隻看了一眼就被嚇得屁滾尿流。許靖雖然隻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但也看得出那是一顆人頭。見禮盒裏是一顆人頭,他反而沒有那麽害怕了,他活了一輩子,又是生逢亂世,什麽東西沒見過,死屍、人頭什麽的可以說見得多了。


    原本他還以為盒子裏有什麽機關勁弩之類的東西,一打開就射出來傷人。現在見沒有機關,隻是人頭而已,心裏反倒鬆了口氣。他定了定神,踱過來將自己的腦袋湊過去,想看清楚這個人頭是誰。


    “啊!”這一湊到近前,許靖看清楚了這個人頭的慘狀,不由得也被嚇了一跳,人也條件反射般往後退了幾步。這真不能怪他太膽小,實在是這個人頭的破損程度太嚴重,那個死狀太恐怖了一點。吳懿處於爆炸中心,人頭還能保存下來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真的不能要求更多。


    許靖深唿吸了幾口氣,強自抑製住想嘔吐的衝動,又穩定一下心神,再次走到書桌前,仔細端詳起這個人頭來。花了很大勁,他終於認出這個人頭的主人了,這正是大將軍吳懿的人頭。許靖再次發出“啊!”的驚唿聲。


    堂堂大將軍,一國軍隊的統帥,前一刻還聽人迴報說他去巡查城防,去軍營慰問軍卒,這一刻就見他的人頭放在匣子裏送到自己麵前,這讓許靖震驚無比。雖然他剛才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但是當這個噩耗落到實地時,他著實震撼了一把。


    許三多已經爬出到書房外,許靖也盡量離開那個人頭遠一點,人一直退到脊背貼到了書房的牆壁才停了下來,他就那樣靠著牆站立著,愣愣地看著遠處那個人頭,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又過了一會,幾個家丁吵吵嚷嚷地跑了進來,顯然是許三多的異狀引起了他們的警惕,他們還以為老爺在書房出了什麽事,於是盡職的家丁就跑進來想一看究竟。


    他們開始還擔心有刺客要行刺自己老爺,進門一看,老爺好好地站在那裏,不由得鬆了口氣,再仔細一看,見到書桌上放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俱都嚇了一跳。


    正當這些家丁想問老爺到底什麽迴事時,許靖被這些家丁一攪局,從沉思中醒悟過來,見到來了那麽多家丁,馬上立起眉毛,瞪著眼睛,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統統給老夫出去。”


    眾家丁正不知所措間,見老爺發怒,也不敢多言,乖乖地退出了房間。房間的許靖醒悟了過來後,想起了門子許三多曾經說過,禮盒裏麵附有書信,於是,強行忍住惡心的感覺,再次走近那顆人頭,他一眼就看到人頭旁邊放著一個荷葉包。


    他用顫抖的手將這個荷葉邊抽出來,哆嗦著將沾滿了血水的荷葉包打開,果然發現裏麵有一封書信。許靖拿起這封信,再次退到牆壁邊上,端詳了一下這封信,這封信被保護得很好,沒有沾上一點血跡,這多少讓他感覺到舒服了一點。


    他那蒼老的臉色沒有一點血色,今天這一驚一乍的,弄得他差點心髒病發作,他很害怕,開始後悔之前所做得一切了。他甚至不敢打開這封信,生怕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可是,他最終不得不打開這封信,因為他知道,這封信也許是他活下來的唯一希望。當他休息了足夠的時間,心率由每分鍾200次降到100次時,終於鼓足了勇氣,他用哆嗦的雙手展開信紙,一行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這正是和之前那封信一模一樣的字跡。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威迫他投降的:“雞已殺,猴懼否?明日巳時前,開南門,跪於道旁,乞降、乞命。若不從,汝為下一隻雞。”


    這封信的意思很好理解:“吳懿這隻雞我們已經殺了,你這隻猴子怕了嗎?明天早上9點前,你打開南門,在路邊跪著,向我們乞求投降,乞求饒命,否則,你將成為下一隻雞,像吳懿一樣被殺掉。”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執行組針對吳懿的刺殺如果放在後世會被定性為恐怖#襲擊,沒有一個國家會容忍這樣的行為,也沒有一個國家的首相會被這樣的襲擊刺殺行為嚇到,威脅到。他們一定不會答應恐怖#分子的任何要求,哪怕隻是釋放一個囚犯,更何況是這種要舉國投降的要求。


    他們一定會采取嚴厲的措施打擊恐怖#分子,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要將襲擊者繩之以法。可是,這是三國時代,不是二十一世紀,人們還沒有恐怖#襲擊的概念,被威脅到的首輔大人也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主。對於投降的選擇,他們比後世的首相少了很多思想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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