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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試槍


    劉厚的話雖然很不好聽,不過張飛卻不敢生他氣,左慈現在名氣很大,尤其是作為劉備集團的高層人物,張飛可是知道他拿出絕世陣法、草紙、香皂還有“震天雷”的,這些作為都不是凡人可以做得到的。


    作為左慈“弟子”的劉厚在世人眼中也是神神秘秘的,張飛雖然粗豪,但是粗中有細,平時就見證過劉厚的種種神奇之處。所以對這個晚輩也不敢太無禮。


    民間傳言劉皇叔有子:文武雙全,三歲會練兵,出口成章,下筆成文,乃不世出的天才。很多人對這些傳聞嗤之以鼻,認為是以訛傳訛,但是張飛和劉厚經常接觸,對他很熟悉,知道有些傳聞並不都是誇張,有些是確有其事的。


    “哈哈,小阿鬥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孫權小兒,武功稀疏平常,你三叔我一招就能取他項上人頭。如果是他大哥,死鬼孫策來還差不多。”


    “我知道你號稱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嗬嗬,那都是俺二哥的謬讚,謬讚,嗬嗬。”張飛摸著後腦勺,露出一副靦腆的樣子,不過怎麽看他也不像在謙虛。


    劉厚翻了翻白眼,“哼,有什麽了不起,打仗又不是單打獨鬥,你再勇猛有什麽用。再勇猛的大將,一樣會戰敗,一樣會死。你還記得溫候呂布嗎?”


    “呂布這鳥廝……”張飛聽到呂布之名,頓時蔫了。張飛這輩子在武功上沒佩服過誰,唯一例外的就是呂布。呂布的武力值堪稱當世第一。


    “當年你們三兄弟都打不過這家夥,不過,他最後的結果如何啊?還不是被曹操給搞死了。”


    “不是打不過,是……”張飛爭辯道。


    “注意重點,重點不是你們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劉厚很無奈,和這黑廝說話,就是費勁,經常跑題,而且這家夥有時候精明,有時候就是牛皮燈籠一盞,點都不透,所以跟他說話,不能說得太含蓄,必須直白點,點明說透。


    “重點是我想說明,打仗不是靠一股蠻力,也不是靠個人武勇的。”劉厚唯有將問題說得顯淺明白。


    “那靠什麽啊?”張飛終於迴到正題上,很配合地問道,畢竟作為一個征戰多年的資深軍人,對怎麽打勝仗的話題永遠是最感興趣的。


    “靠這裏。”劉厚用手指指自己的頭。


    “靠頭?小阿鬥,你不是開玩笑吧,難道你練鐵頭功啦?左道長道行真是高深,竟然還會鐵頭功。”


    劉厚快變流汗了,這家夥真傻還是假傻?不會是裝傻想玩我吧?


    “是靠腦子,你看看諸葛軍師就知道了,他一條計謀能搞死曹操多少兵馬。”


    “嗯,好像有點道理,孔明那廝最會耍陰謀詭計,陰起人來不償命,曹操給他一路火燒水淹的,弄得損兵折將。不過小阿鬥你一點也不比他差,你也是詭計多端,滿肚子壞水的人。我都看了你和那個女人的對戰了,你經常耍陰招,陰得那個女人****啊。”


    劉厚大汗,心想,你會不會用形容詞啊,什麽陰謀詭計啊、什麽詭計多端啊,你不會說奇謀妙計啊、足智多謀啊?說我就算了,你還****,這個詞很容易產生歧義的好不好,那是劉備的女人啊,給這個便宜老爹聽去了會不會打我pp啊?


    “三叔,你太落伍了,你以為你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很了不起嗎?須知你侄兒我這個5齡童一樣可以做到。”


    “不是吧,小阿鬥,難道你在說夢話嗎?還是偷你老爹的酒喝,喝醉酒了在此說胡話?”張飛一臉嬉笑。


    “不信?試給你看。”劉厚也不多言,叫趙雲將他的包裹取過來。


    趙雲將從孫尚香船上取迴來的包裹交給劉厚。劉厚打開包裹,張飛隻見裏麵放著一杆黑乎乎的鐵製的古怪物事,還有一個陶罐,陶罐出口還有一條“辮子”延伸出來。


    張飛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後世的人一看就知道,黑鐵杆是一支手銃,而陶罐,那“辮子”赫然是一條引線,那麽這個陶罐的功能就唿之欲出了——**。


    原來,這兩樣就是左慈和一幹工匠這兩年的心血成果,也是劉厚目前的“終極武器”。陶罐製造難度不高,裏麵除了填充了**之外,還有混了些碎鐵片,這樣就可以增加殺傷力。


    手銃可就費勁了,首先是鑄造的材料,左慈和工匠試驗來試驗去,幾經折騰,最後還是用了一塊“玄鐵”(估計是隕鐵)來做。然後是鑄造,槍杆鑽洞,由於此“玄鐵”堅硬異常,鑽洞過程非常、非常慢這樣的一杆手銃要最好的鐵匠,費了足足三個月才成功打造出來。所以這杆手銃製造難度極大,製造成本也無法估量,目前也僅此一杆,別無分號。


    但是,這杆槍是燧發槍,劉厚跳過了火繩槍的階段,直接讓左慈以燧發槍為目標。然後,這杆槍是使用紙殼子彈的,也就是說,用紙將定量的**和彈丸包裝好,用的時候,隻要將內容物倒進槍膛,用通條壓實,就能發射了。


    用紙殼子彈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現在劉厚手中的是前裝槍,直接從槍口往內加**,然後再裝入彈頭。這樣的操作緩慢而且每次因裝藥量不確定,而導致射擊效果也不穩定。裝少了,發射力度不夠,射程不夠遠,裝多了容易炸膛。


    而定量裝藥無非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方式,為了使裝彈速度加快,且藥量一定,紙質彈殼就應運而生了。


    劉厚讓人用紙卷成的筒,封住一端,然後裝上定量的**,用絲線紮緊後。由於紙筒做得比較大,紙筒裝上**後,上部還餘留一定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裝上彈丸,再紮上絲線,封住彈丸。


    這樣一來,紙殼子彈就有兩層,一層放彈丸,一層裝**。使用時將隻需將封住兩層出口的絲線解開(活結,一拉就開),或將紙殼割開,先後往槍膛裝入**和彈丸,用通條壓實就能使用了。


    劉厚從容裝好彈藥後,叫士兵拿來一副鎧甲,包在船槳上,雙手舉起槍,對著鎧甲。想了想,還是算了,將槍交給趙雲。


    劉厚想起了這麽原始的槍,完全沒有減震、消除後座力的裝置,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本身拿起這杆“玄鐵”打造的槍已經是很費力了,萬一控製不住後座力,槍口偏了,可是很危險的。


    劉厚吩咐趙雲務必用力握緊槍,言稱會有很大的反彈力量和很大的聲響,讓他做好思想準備。


    趙雲依言對著鎧甲開扣動了扳機。隻聽“砰”的一聲,手銃冒出了一陣青煙。大家都嚇得心肝“砰砰”直跳,連趙雲這樣的蓋世英雄都被嚇了一跳,手一軟,差點就將手銃扔掉。唯有劉厚事先掩住雙耳,得以幸免。


    張飛拿過鎧甲一看,鎧甲的心口位置穿了一個大洞,洞壁有些地方還冒著火星,而鎧甲包裹的船槳也斷裂了開來。


    張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難道是左道長的“震天雷?”好半天張飛才冷靜下來,問道。劉厚曾對劉備和諸葛亮說過,左慈會製造“震天雷”,三兄弟之間沒什麽秘密,張飛自然也有所耳聞。


    “非也,非也。”劉厚說著拿起陶罐,“這才是‘震天雷’。說著,讓趙雲點著,然後盡力扔出船外。趙雲運力一扔,扔出了約30米遠,那陶罐還沒有掉到水裏就在空中爆炸起來。


    隻聽到“嘭”的一聲,空中冒出一團火花和青煙。船上的人被震的兩耳“嗡嗡”直響,各人被嚇得連站都站不穩,有些人幹脆直接趴下。更有甚者以為是上天降下雷霆,要懲罰某人,所以都跪下來請求上天息怒。


    “好家夥,這左道長果然是神人也。有這,這叫什麽東西來著。”張飛指著手銃問。


    “這是手槍也叫手銃。”劉厚適時道。


    “對,有這手槍和‘震天雷’莫說取上#將首級,估計一拿出來敵人就全軍潰散了。”


    “沒錯,所以打仗,不但可以靠奇謀妙計,還可以靠這些東西。”劉厚將張飛往技術流方向引導。


    “好侄兒,你三叔平時對你最好了,是不是,不如你去跟左慈說說,讓他給我的隊伍每人配一杆這個槍,每人5個,啊,不,每人10個這個‘震天雷’。


    劉厚直翻白眼,你這黑廝什麽時候對我最好了?還每人一杆槍,現在我要做多一杆都做不出來。現在的冶煉技術太差,要想不炸膛,槍要做得很粗很重,那已經不是槍,而是小炮了,估計沒幾個士兵願意扛著。


    “震天雷”的製作倒是簡單,但是張飛麾下5000人,每人10個就是5萬個,就算劉備再撥1000工匠過來也不一定在短期內生產得出來,因為限製因素不在人手,而在於原料。


    這個年代雖然硝石和硫磺都有,但是產量不大,最近因為劉備叫人帶話迴來要多做**,已經差不多將市麵上的硝石和硫磺都買光了,也不過夠做2、3千斤。在沒有找到硝石礦和硫磺礦前,想大規模生產幾乎不可能。


    所以現階段,**還是以威嚇為主,隻有在遇上一些實在啃不下的硬骨頭時,才用來攻堅。大規模裝備部隊顯然是不現實的。


    “你以為這個東西是那麽好做的嗎?你想要,就打發多點人手去找硝石礦、硫磺礦,還有鐵礦。以後攻陷城池,就將工匠都集中起來,送到左師傅那裏,讓他有足夠的人手去生產這東西。”


    果然,張飛以後廣派人手,滿世界去找礦,最後還真給他找到幾處礦藏,這是後話了。而且,因為劉厚這一番話,張飛以後每到一地,第一件事就是捉工匠,張飛也成為工匠們談虎色變的人物,一聽張飛要來,都預先逃跑。


    不過被捉來的工匠,特別是有本事的工匠,劉厚都會讓左慈給予他們優厚的待遇,使得他們無論在經濟地位上還是社會地位上都比原來高出不止一籌,這樣總算沒出什麽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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