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母後傳消息迴來了?”太子廷的侍衛一說,頓時滿臉喜色。


    自從先前皇後被皇帝給軟禁起來之後,太子一直都沒有收到過皇後的消息,有時候想要找皇後也沒有門路,太子自然是擔心不已的。


    太子知道皇帝這次是真的對皇後動怒了,但是皇帝決定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插手,所以這個才一直以來都沒有再和皇後聯係過,如今一聽皇後給他傳的消息,自然是高興不已的


    那侍衛點頭稱是,但他的神情顯得。要謹慎許多,“太子這件事情比較隱秘,皇後說了斷不能讓旁人知曉。”


    太子馬上反應過來屏退了左右,然後對那個侍衛說道,“現在你能說說我母後究竟帶了什麽消息過來了嗎?”


    那侍衛在確認了周遭安全之後,這才對太子說道,“皇後已經聽說了,側妃和林侍妾都已經懷孕的消息,皇後希望您能趁皇上正在高興的這個時候幫她去向皇帝求情,說不定能夠將皇後給放出來。”


    聽侍衛這麽說,太子才猛然想起些什麽來,又不是皇後派人給他傳的消息來,他恐怕還真想不到這一茬。


    不過想想,皇帝在得知了這兩個消息的時候的高興勁,太子覺得,他現在去求情,說不定還真有希望。


    是以太子對那個侍衛吩咐道,“你去告訴皇後,我這就去幫她求情。”


    說完這句話,太子便直接往皇帝的宮中奔去。


    皇帝正在處理政務,一聽說太子想要求見他,便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讓他給放進來了。


    太子由於路上跑的急,此時已是渾身大汗,走進宮中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慢慢的走了進去。


    但是皇帝卻還是看出來了他的一些狼狽。


    “太子,你這是因為什麽事情這麽著急要來見朕?額頭上的汗珠還不快擦擦?”皇帝因為先前的事情,此時對太子的態度可以說是十分和善了。


    太子見皇帝這副樣子,便更覺得事情有望,一時間也沒有多想,直接便跪下了,“父皇,我隻是來找您,是想來替母後求求情。我知道前些日子母後做了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母後被罰金幣這麽多天也有所改悔了,再加上最近附中又多了兩個喜訊,母後也想看看,您可不可以看在兒臣兩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麵上,將母後放出來?”


    太子看向皇帝,滿心滿眼都是期待。


    可是皇帝卻沒有如他所願的鬆口,而是一臉凝重地看向了他。


    “太子,是你自己想要來找朕求情的嗎?”皇帝看著太子問道,語氣聽上去有些發冷。


    太子聞言心裏頓時一個哥的,難不成皇後來給他傳消息的事情被旁人知曉,告訴了皇上?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夠露怯,是以太子便篤定的說道,“是的,母後一直對兒臣府中的妃子們多有照料,如今她們懷孕了,也有母後的一份功勞是以兒臣想讓她們去看看母後,也全了母後的一分功德。”


    聽太子這麽說,皇帝卻是一直沒有迴應,太子見此,便又偷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皇帝,卻將皇帝是一臉慍色。


    是以太子突然間有些慌了,“父皇,您……”


    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帝給截斷了,“太子你真的清楚朕是為什麽要給你母後關禁閉的嗎?”


    聽皇帝這麽問,太子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將話給接下去。


    是以皇帝哂笑了一聲,“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來替你母後求情?難不成你以為朕是無緣無故就會責罰他人的人?”


    太子聽皇帝都將話講到這個份上來了,便連忙否認道,“這自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母後應該不會做出什麽……”


    太子的話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


    他自己也知曉皇後的秉性,如今在皇帝麵前,他自然也是沒有勇氣將瞎話說到底。


    而皇帝聽太子這麽說,卻是一臉的不滿,“你覺得你母後?難道事情就是憑你一個人妄下臆斷就可以看得清楚的嗎?”


    太子想要辯解,可是看見一臉怒容的皇帝,卻又什麽都不敢說了。


    皇帝由此也變得更加不愉起來。


    “太子啊太子,你什麽時候才能認清你的身份?難道朕這麽多年來教你的都是白教的嗎?你怎麽什麽都不懂呢?”皇帝越說,聲音便變得越大。


    太子隻能將頭垂得愈發低了起來,不敢再抬頭去看皇帝哪怕一眼。


    皇帝在痛罵了太子一頓之後,也逐漸變得冷靜了起來,看著太子那副一點都不符合太子身份的模樣,一時間對他也是失望至極,擺了擺手,用那種冷淡至極的語氣說道,“行了,你下去吧,以後不要再向朕提起這件事情了。”


    太子也隻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去查查,最近皇後和太子是不是有接觸。”太子一走,皇帝便對自己的身邊的心腹如此吩咐道。


    心腹看著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太子背影,小心翼翼地問了皇帝一聲,“您為什麽不相信是太子自己想來找您的呢?”


    皇帝冷哼了一聲,“就太子那副像爛泥一樣軟綿綿的性格,他有那個膽量來找朕?還特別是在這個時機?這種事情也隻有皇後做得出來,看來她還是沒有想清楚,就這還想讓朕將她放出來?想都別想!”


    皇帝這麽說著,頓時又有一些要動怒的意思。


    心腹見此,便連忙勸道,“皇上,您冷靜一些,若是讓人將您動怒的消息傳出去了可不好。”


    聽心腹這麽說,皇帝的情緒這才稍微有些平穩下來。


    “朕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太子那幅性格朕實在是太恨了,朕悉心教導他那麽多年,他到現在,甚至都比不過他的其他兄弟。”皇帝說著,便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還有那個皇後也是的,總是妄圖在朕的背後去唆使太子做一些事情,她真當朕看不明白嗎?太子自己一點分辨能力都沒有,被皇後教唆得團團轉,有時候甚至居然敢連朕都不放在心上了,朕當真是……”


    皇帝的話沒說完,被他用砸在案幾上的狠狠的一拳給替代了。


    皇帝這麽說著,心腹也沒有再接話,隻是看著皇帝。


    皇帝很快便扭過頭來,看向了心腹,語氣不是很好地問道,“來,你來說說,你覺得太子怎麽樣?”


    心腹知道,這是一道絕對不能迴答的問題。


    若是說太子不好,那邊兩方都得罪了,若是說太子好,那豈不是又是在和皇帝唱反調了?


    他既然能作為皇帝的心腹,自然也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說話,什麽時候不該說話。


    是以在皇帝問完之後,他隻是一臉恭敬的站在一邊等著皇帝接著說下去,而沒有任何一點想要插嘴的意思。


    事情果如心腹所料,他不出聲,皇帝便自顧自的將話給講了下去。


    “太子這個人呐,性子軟,耳根子也軟,偏偏還容易聽人挑撥,自己從來不長點腦子想想該怎麽去做,隻會聽旁人的,偏偏他身邊還都是些狐朋狗友,也難怪他一次次做的都惹朕生氣!”


    “不過,在對付他的兄弟上麵,他做的倒是挺絕!隻是他也掩藏的太不好了,他真以為他對澤宇還有淩霄所做的那些朕就一概不知了,朕就是想給他留個麵子,偏偏他自己還不夠警醒,現在都已經成為皇後手裏的一杆槍了!”


    皇帝越說越激動,看起周遭的事物起來也覺得不順眼了。


    說著說著皇帝一邊直接將案幾上的白玉鎮紙給丟了出去,發出“哐當”一聲響。


    心腹見此,忙對下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人家的鎮紙給撿了起來,隻是沒有再放到皇帝麵前的案幾上,而是將它收到了旁的地方。


    而後心腹才對皇帝開了口,“皇上其實太子也不至於像您所說的這樣。太子容易聽信惶惑的話,那也是因為皇後是他的母後,這由此可以看出太子是重情義的。”


    “太子畢竟還年輕,您身體也好,還可以多教導教導太子,這些事情也無妨,您說是不是?”


    聽心腹這麽說,皇帝頓時斜斜的看了一眼心腹,冷聲說道,“你該不會是太子那邊派過來,專門給他說好話的人吧?”


    心腹頓時一驚,連忙否認道,“這自然不是!屬下所說這些都是想著您!”


    皇帝自然知道這心腹不是這個意思,他剛剛也就是那麽一說罷了,畢竟他還不相信一太子那個腦子和手段,還能有能力將人安插到他的身邊來。


    如果這真是太子派過來的話,那他倒對太子刮目相看了。


    隻是心腹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他確實一點都不認同,甚至於他隻覺得心腹說那些話,不過是在安慰他罷了。


    “朕比你了解太子,我是還能教他幾年,可我都已經教他十幾年了,他卻還是如今這副模樣,朕還能再教他十幾年嗎?若是像他這副樣子下去,朕的江山一點都不敢讓他沾了。”


    皇帝說著,將手背在身後,看著宮殿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後再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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