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曦月他們這麽說,柳氏才算放下了心來,“這就好。”


    衛曦月見此,拉住了柳氏的手,“娘,我都說過了,我自己知曉分寸的,你就不要太過於擔心我了。以後我沒有迴來,你也不要一直站在門口等,好嗎?”


    柳氏看著衛曦月笑了笑,“沒事的,我也沒等多久,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是你還是娘的孩子啊,娘總是放心不下的。”


    說到這裏,柳氏也注意到了還在一旁的霍淩霄,連忙說道,“既然三皇子也來了,那就在府裏多坐坐吧,我去讓人準備些茶水來。”


    柳氏說著就要去,霍淩霄卻拉住了她,“伯母,您不用這麽忙,我就這樣就可以了,待會我還有事情,就不作了。”


    柳氏聽霍淩霄這麽說,倒也沒有多推拒,而是道,“那好,那就不讓人上茶水,我就先離開,你們有話的話就說一會吧。”


    說著柳氏便離開了,為兩人空出了說話的空間。


    霍淩霄見此也不再那麽拘謹,拉住了衛曦月的手。


    “你不是說,待會還有事情嗎?”衛曦月看著霍淩霄問道。


    但衛曦月卻並沒有表露出,想要讓霍淩霄離開的意思,反而顯出了些不舍的意味。


    霍淩霄直直地看著衛曦月,眼睛一下也不想移開。


    “沒事的,那件事情不算很著急,我想再留一會,看看你。”霍淩霄說道。


    他能看出來衛曦月情緒,事實上,他也很不想離開衛曦月。


    雖然說衛曦月已經和他定下了婚約,不日便會嫁給他了,可是衛曦月一日沒有成為他的人,在他的身邊,他就一日不會停止對衛曦月的思念。


    哪怕衛曦月現在還在他的身邊,但是一想到即將要離開,霍淩霄還是感覺到自己思念的情緒快要壓抑不住了。


    衛曦月何嚐不是如此呢?


    可是他們的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們的生活中不能隻有彼此。


    兩個人就這樣拉著對方的手,對望了一會,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左右,衛曦月終於又開了口催促道,“好了,現在你該走了。”


    霍淩霄“嗯”了一聲,可他的視線還是在衛曦月的身上沒有挪開,還是衛曦月又推了他一把他才終於離開了。


    霍淩霄離開以後,衛曦月又迴了府上,卻看見柳氏拿著衛清鶴的信,一臉的惆悵。


    衛曦月見此,走近了柳氏柳氏問道,“娘,你這是怎麽了?是弟弟出什麽事情了嗎?”


    柳氏抬頭,看向了衛曦月說道,“也沒什麽,清鶴來信說他一直都挺好的,隻是我想著,都這麽久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長成什麽樣子了,一時間就……有點想他了。”


    衛曦月聞言有些沉默了。


    說來也是,自從衛清鶴去參軍之後,衛曦月怎麽說也去看過衛清鶴幾次,可是柳氏去不了,她能知道衛清鶴的途徑隻有衛清鶴固定的來信還有衛曦月的轉述,這麽多年來,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是以衛曦月開口安慰柳氏道,“娘,沒事的,有機會總能再見到弟弟的。”


    柳氏卻隻是點了點頭,口氣中帶著些無奈,“是啊,有機會的。”


    衛曦月見此,便也知道,柳氏這是想極了衛清鶴了。


    是以衛曦月便偷偷得讓歸月給衛清鶴傳了信,告訴衛清鶴,讓他想辦法迴京一趟。


    而歸月要去送信前,冷七正好去找歸月,一見到歸月這副匆匆忙忙的樣子,連忙將他攔了下來,問道,“歸月,你這是要去哪?”


    歸月見是冷七,也沒有多避諱,“主上讓我去寄一封信。”


    冷七對歸月也是十分熟識,便順嘴問了一句,“這是送給誰的信啊?很重要嗎?”


    歸月點點頭說道,“這是主上要寄給弟弟的信,因為主上母親太想主上的弟弟了,所以主上才派我去寄信。對了,冷七,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冷七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聽歸月這麽問,過了一會才迴過神來,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你這麽忙,那我還是找別人吧。”


    歸月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麽,很快便離開了。


    冷七從歸月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便將這件事情跟霍淩霄說起了。


    霍淩霄聽後沉吟了一下,而後問道,“這件事情還有旁人知曉嗎?”


    冷七道,“應該是沒有的。”


    聽冷七這麽說,霍淩霄點了點頭,衛曦月都沒有將這件事情跟他提起,那自然也不可能將事情同旁人說了,這麽看來,衛曦月應該是瞞著柳氏這麽做的。


    但即便是衛曦月這樣送信過去,也是不夠的。這樣最多隻能讓衛清鶴主動要迴來,但一個士兵要離開軍營迴家探親哪有那麽容易?


    軍營紀律嚴明,多少人一入了軍營便再也迴不了家了,若是沒點勢力,根本不可能讓衛清鶴被放出來。


    看來是時候出手了,霍淩霄想道。


    是以霍淩霄又對冷七吩咐道,“你去看著這件事情,若是有任何人阻撓衛清鶴迴京,你便用我的名義讓他們放行,但是不要讓曦月他們知曉,你明白了嗎?”


    冷七一聽,便知道霍淩霄這是要做什麽了,便也沒有多問,當即便領了命令離開了。


    另一邊,歸月也很快就將衛曦月的信送到了衛清鶴的手上。


    衛清鶴雖然對歸月不是很熟悉,但也清楚歸月是衛曦月身邊的人,是以見到歸月的時候還有些驚異。


    “姐姐怎麽迴突然派你來給我送信?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衛清鶴看著歸月問道。


    歸月將手上的信遞給了衛清鶴,“夫人很想您,所以主上派我來送信給您,具體的,您看這信應該就會知曉了。”


    衛清鶴聞言,便從歸月的手上將那信接過來仔細展開看了。


    其實衛曦月也沒寫什麽,隻是簡單地問了衛清鶴的日常情況,說了柳氏對衛清鶴的思念,已經希望衛清鶴迴京的願望,便再沒有別的了。


    但是衛清鶴看完信後卻是略有些酸楚。


    他離家這麽多年,自然也是想家,衛曦月他們經曆了那麽多事,他僅僅隻能從來迴的信中得到片段,信總是不夠長的,來迴就得半個月的時間,這讓他也感覺到有些疏離。


    但是他沒有想到柳氏居然會掛念他到這種地步,這讓他一時之間,心中的感覺也是極為複雜。


    而歸月就一直站在一邊,看著衛清鶴,不出聲也不動作,隻等著衛清鶴主動開口。


    衛清鶴將情緒稍稍平複下去之後,才出了聲,道,“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是軍營有規矩,我不能就這樣擅自離開軍營迴京,你還是先稍稍候著,待我去請示完後,再做決定吧。”


    歸月自然是順從的。


    而在霍淩霄的安排之下,衛清鶴的請示根本沒有不通過之理,是以很快,衛清鶴油滿臉興奮地返迴了。


    “歸月,我已經被同意離開軍營迴京了,你快些迴到姐姐身邊,告訴她,我很快就能迴到京城,跟她還有娘見麵了!”


    衛清鶴說到這裏的時候,身上在軍營裏磨練出的那種幹練的氣息才終於被壓下去一些,露出了少年人該有的朝氣。


    歸月見到衛清鶴如此高興的模樣,心情也有些被他感染了,以至於在說“是”的時候,語氣都變得溫柔了許多,全然不似之前完成命令一般的冷冰冰的感覺。


    歸月得到了衛清鶴的消息之後,便很快又離開了軍營,往京城趕。


    衛清鶴所在的軍營離京城不算特別遠,加上歸月的教程又快,是以歸月很快便又迴到了京城。


    歸月不在的日子裏麵,衛曦月一直都在著急地等消息,是以一見到歸月的時候,衛曦月的眼睛都亮了,也不顧其他的事情,直接便將歸月召了過來。


    “信送到了嗎?清鶴是怎麽說的?”衛曦月看著歸月一臉激動地問道。


    “信已經送到了,我離開時少爺已經準備啟程了,少爺比我稍晚些,但估計不日便可抵達京城,與主上還有夫人相會了。”歸月對衛曦月說道。


    聽歸月這麽說,衛曦月更是欣喜若狂。


    “原來是這樣嗎?看來很快就能看見清鶴了,這真是太好了!”衛曦月有些高興得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一連說了三個“太好了”。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不能隻有自己一個人這麽高興,便也顧不得這是她原先預備給柳氏準備的驚喜,便去告訴了柳氏。


    而霍淩霄也收到了消息,便也來了衛曦月的府上陪著她。


    而柳氏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是驚訝無比,連眼睛都瞪圓了。


    “曦月,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弟弟,能迴來了?”柳氏滿臉的都是不可置信。


    “是真的,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到清鶴了!”衛曦月既高興又篤定地說道。


    柳氏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等她緩過來之後,就不隻是高興可以形容了,她甚至有種想要喜極而泣的感覺。


    這也無怪其它,畢竟她總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可這一下子聽到了消息,這讓她又怎麽可能不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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