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於小廝的催促很是不爽,走路都有些憤憤,“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著急讓本王去!”


    自己還正纏綿於溫柔鄉了,小廝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狠狠地瞪了那小廝一眼,又踹了一腳,很是不滿,整個人臉上都是戾氣。


    “太子妃說皇後生病了,想見您,已經在書院門口等候多時了,皇後那邊也派人催了幾次了。”


    小廝趕忙跪下,頭深深地埋下去,剛才輕瞥了一眼,太子臉上的表情很是陰沉,好像都可以滴出水來,他的身體抖地像篩子一般,說話也有些哆嗦。


    “那你不早說!”太子又是一腳踹上去,自己母後找自己,而且是生病,這蠢貨是分不清輕重嗎!轉身就匆匆走出去,那小廝卻是不敢反駁,站起來就小跑跟上去。


    書院外,一個華麗的轎攆已經在外了,好像已經很久了,聽到腳步聲音,簾子掀開,一副仿佛精雕細琢般的麵容出現,嘴角微微上揚,朱唇輕啟,“夫君,你來了,母後可能已經等久了,咱們該啟程了。”


    太子妃柔和的聲音像山間潺潺的流水一般,讓太子剛才在書院中的怒火都是被澆滅,“好,辛苦太子妃等本王這麽久,咱們還是快走吧。”


    太子微微點頭,臉上滿是嚴肅,眉頭微微蹙在一起,上了車,聲音中滿是擔憂,母後一般沒有什麽事情是不會叫自己進宮的,不知是真的生病了還是其他很緊急的事情。


    而太子妃身為女人,對味道胭脂水粉這些極為敏感,一上車她就聞到了太子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麵色卻是不顯,心裏暗暗惱怒,這個衛妃月,在府中不閑著,來了書院還是這樣。


    心裏想好好教訓她的想法更深了,她知道母後那邊已經在想辦法了,溫恪公主不在,自己這邊想對衛妃月下手也方便了很多。


    還有那個林珊珊,家世背景還行,可是腦子卻不行,聽說她和衛妃月關係很是不和,那麽,她到了府中,和衛妃月可就有一番好戲看了,自己如果在後麵在推波助瀾一下,嗬,衛妃月的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了吧!


    太子妃和太子一起到了皇宮,徑直去了皇後宮中,這時,皇後正躺在床上,臉色很是蒼白,“母後,您這,這是怎麽迴事?”這才幾天不見,皇後看著很是脆弱,麵色很是著急。


    “感染了風寒,禦醫說這陣子操勞過度,頭也發暈,全身都是酸疼,誒。”皇後深深地歎了口氣,麵色更加蒼白了,病怏怏的模樣,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母後,兒媳在這兒照顧您吧!”太子妃也是趕忙上前,拉住皇後的手,聲音中帶著淚腔,精致妝容的臉上是濃濃的擔心,不一會兒,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好像心疼極了皇後。


    “好兒媳,可是太子府中的事情都要你操勞,現在這個時候,你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不止後宅,太子也需要你呀。”皇後也牽著太子妃的手,嘴唇蒼白幹裂,臉上都是愁容。


    “孩兒,你那側妃呢,在書院怎麽樣了?”太子還未開口,皇後已經柔弱地看向太子,“太子妃擠不出時間,現在來看本宮本宮已經很欣慰了,讓你那側妃來宮中住幾天吧,正好也培養一下我們婆媳關係,嫁入太子府見得次數都少。”


    太子眸色一動,不知皇後怎麽會扯到衛妃月,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母後,妃月在的天賜書院是咱們過最好最嚴的書院,不允許請假的,迴頭兒臣去書院找一下夫子,竭力讓妃月來照顧您。”


    皇後麵色不露,心裏對衛妃月更加的反感,太子這個時候是沉浸美人鄉的時候,一點兒分寸都沒有,可是也沒有強製,太子大了,自己一味的管著說不準會叛逆。


    “好,那坐下陪陪母後吧,母後想你了。”


    而書院,在太子離開林珊珊臥室後,林珊珊就像一隻驕傲的公雞一般去了衛妃月處處,看著林珊珊脖子上的紅點,衛妃月臉色一下子變了。


    林珊珊也是,頓時,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怪異務必,她真想上去撕爛衛妃月的那張假惺惺的臉,看著那麽出塵,其實內裏比誰都浪蕩,想罵她一頓,又想到之前罵她引來的溫恪公主的警戒。


    “沒事,我不小心走錯房門了。”林珊珊這次可不能再讓衛妃月那賤人得逞,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心裏卻很是憤憤,等自己到了太子府,名正言順了,一定讓她好看。


    “誒?你聽說沒,溫恪公主迴宮好幾天了,現在都沒有迴來,不知道是不是要退學了。”


    “對啊對啊,幾天了都沒有迴來,我覺得可能就不迴來了,我聽家裏說是要給溫恪公主尋駙馬呢!”


    兩個書院學院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小聲議論,林珊珊剛好路過聽見,心裏頓時來了主意,論家世背景,自己和衛妃月比絲毫不差,可是衛妃月是側妃,自己就很是不服。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林珊珊對衛妃月不再有所顧忌,處處事事都不忘記拉踩衛妃,這不,今天的好戲又上演了,林珊珊說衛妃月考試作弊,還拿出了證據,弄得書院的人都對衛妃月更加看不起了。


    衛妃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當即拿出試題,自己又重新做了一遍,和之前的一樣樣的,“林珊珊,明明是你讓我幫你作弊,我沒有同意,你就要這麽對我嗎?”


    衛妃月哭起來梨花帶雨,很是楚楚可憐,心裏卻是暗罵,最近林珊珊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時時刻刻都要找自己的麻煩。


    “那上次你在衛曦月的房間裏下迷藥,真是恬不知恥!”林珊珊也是撕破了臉,一而再再而三掀舊賬,衛妃月也是一個一個解釋為自己辯解,可是書院的人也不是傻子,紛紛指責二人。


    衛妃月也是忍無可忍,可自己的名聲不能再壞了,不能變壞,“珊珊,我平常對你那麽好,那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我還一直為你想辦法解決,你現在這樣,和你表妹有什麽區別?”


    衛妃月用手絹捂著眼睛,好像在擦淚一般,嘴角卻在人看不見的地方邪魅地微微上揚,嗬,非要和自己作對,這個林珊珊,簡直敬酒不吃吃罰酒。


    “衛妃月,你要不要臉!”果不其然,林珊珊聽到表妹就氣炸了,一下子爆發了,上前就扯住衛妃月對頭發狠狠地拽,還不停地捶打。


    “還等什麽,還不攔著點!”夫子一聽到這件事就趕忙跑來,就看到撕打的一幕,看著圍觀看熱鬧的學員,恨鐵不成鋼,大聲吼道,學員才趕快拉開二人。


    夫子看著兩人的樣子,很是頭疼,很是心煩,這兩人這幾天已經第幾次了,他都煩了,“違反書院規定,各打五十大板,都散了吧!散了吧!”


    夫子揮揮手,讓二人去領“板子”,就走了,學員們也慢慢散了,而衛妃月知領板子是假,夫子哪裏敢給自己這太子側妃打板子,就迴了宿舍,看著鏡子裏淩亂的自己,很是厭惡加憤恨。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衛妃月很是不耐煩地打開門,“怎麽了?”


    “衛妃月小姐,太子妃來了書院,在前廳等您。”那丫鬟看了一眼衛妃月趕忙垂下頭。


    “不見!”衛妃月想著自己的狼狽樣子,肯定和太子妃也脫不了關係,嚴詞拒絕,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這太子妃明顯就是想給一個下馬威啊,這她還是知道的,那自己,就偏不讓她如意!


    “小姐,太子妃前來,咱們可以不給麵子,可以奴婢聽說皇後生病了,如果咱們不見也不能這麽不給麵子的,要不然在宮中留下了話柄,您以後在宮中可怎麽辦呀?”


    衛妃月的侍女在一旁一邊幫衛妃月整理著裝一邊溫柔安慰說服,畢竟自己已經跟衛妃月從衛府嫁到了太子妃,那自己就要時時刻刻幫衛妃月出謀劃策,她好了自己才能好。


    “唿,是這個道理,那現在怎麽辦。”衛妃月剛剛也是被氣的暈了頭,深深吐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


    “讓奴婢去吧,奴婢就說小姐您生病了,怕傳染太子妃,這次先繞過去,太子妃也不好說您什麽的。”那侍女盈盈一拜,說出自己的想法。


    直到衛妃月點頭,那侍女才出去,和太子妃說了一番,可謂是情深意切,為太子妃各種著想,太子妃也不好說啥,自然也是離開了。


    而剛迴去的太子妃就在自己人的口中得知了衛妃月真實的不見自己的原因,很是不悅,這個衛妃月,真是好大的架子!


    等她迴到太子府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給她立立規矩,讓她知道誰才是太子府的女主人!而且自己現在是太子妃,那以後就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豈能容她這般放肆。


    “太子妃,太子迴來了!”下人來報,太子妃加快步伐出去迎接,一邊添油加醋訴說衛妃月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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