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旨意很快傳到了瑤貴妃耳中,氣的她當場掀翻了眼前的桌子,滿地淩亂。


    “娘娘不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這樣才讓皇後娘娘得意了去。”


    旁邊嬤嬤跪在地方,語氣中滿是寬撫。


    她是看著瑤貴妃從小長大的,知道她這個時候真的很生氣,對著身後跪了一地的侍女們招了招手。


    一個侍女機靈的緩緩起身,瑤貴妃身體不能受氣,一生氣就頭暈,她提前去熬住湯藥。


    寢殿宮女們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注意瑤貴妃在她們頭上撒氣。


    “娘娘!”


    霍澤宇一路出了宮,心裏很是憤怒,他知道母妃對自己抱了很大的希望,他也很是爭氣。


    可是現在和母妃鬧僵,一股氣在心裏久久不能消散,一路橫衝直撞,也沒有坐馬車。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心裏煩悶故沒有讓貼身侍衛跟著。


    直到感到有些微涼,抬頭天已經黑了,四處張望了一番,看到一處酒樓,徑直進去。


    “小二,給我上酒!”


    霍澤宇隨意找了個桌子坐下,大吼。


    小二見這個模樣,手腳利索的上酒,這個樣子自己見多了,足足上了一桌子的酒。


    霍澤宇拿起酒就開始灌,都說借酒消愁,他倒要一醉解千愁試試。


    “娘娘!”


    瑤貴妃寢殿,一個宮女匆匆忙忙跑進來,聲音很是急促,整張小臉通紅。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來人,給我拖下去!”


    嬤嬤好不容易安慰完瑤貴妃,看到坐起來的瑤貴妃,惡狠狠道。


    “嬤嬤,奴婢知錯了,是,是四皇子在宮外遇到刺客,受傷了!”


    宮女撲通一聲猛地跪下,低垂著頭,瘦弱的身體抖得像篩子一般。


    “什麽!”


    瑤貴妃一下子站起身來,手都有點哆嗦。


    “四皇子遇到刺客,受了傷,宮裏的太醫已經去了王爺府中。”


    小宮女此時在心裏暗暗詛咒了那個非要讓自己傳話的大侍女,自己剛來這兒當差,小命不會就保不住了吧。


    “傷勢如何?”


    瑤貴妃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好像隻是皮外傷,王爺武功高強,而且侍衛很快趕到了,隻是,傷在了臉上。”


    此時小宮女一下子豁出去了,如果真的要死,那也得大大方方的。


    “來人,更衣,本宮要去找皇上!”


    知道傷勢不嚴重,瑤貴妃堪堪鬆了一口氣,可是在京城,皇子都被人刺傷,她怎麽可以容忍。


    “嬤嬤,把宮裏都名貴藥材都給老四送過去,讓他安生在府中養傷。”


    想來也好,如果這個時候受了傷,老四也不用跟那個狐媚子去迷霧森林了。


    瑤貴妃剛到禦書房外,哭哭啼啼的聲音已經傳入皇上耳畔。


    霍步絕隻覺得頭大,可還是宣瑤貴妃進殿,“皇上,您可要為老四做主啊!”


    瑤貴妃一進來就跪下來,哭的是一個梨花帶雨。


    “朕已經下旨捉拿刺客了,貴妃起來吧。”霍步絕微微皺眉,聲音清冷的好似冰窖的寒冰一般。


    “皇上,這件事情必須要徹查啊,老四為人謙和,沒有得罪任何人,那說不準就是眼紅您對他好啊。”


    瑤貴妃擦了擦眼淚,“這樣想來,說不準就是皇後呢!今天臣妾因為衛妃月吵架,皇後還送了賞過去!”


    霍步絕看著精致妝容臉上有點憤恨的瑤貴妃,很是頭疼。


    “貴妃放心,老弟也是朕的孩兒,朕也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般放肆!”


    霍步絕頓了頓,大手一揮。


    “來人,給朕擬旨,最近三皇子很是清閑,就讓他徹查此事。”


    瑤貴妃聽說皇上的偏袒還很是高興,可是下句話卻讓她變了臉色。


    “帶瑤貴妃下去休息,傳禦醫,照顧好瑤貴妃身體。”


    瑤貴妃剛要說話,霍步絕就已開口,語氣中滿滿的不容置喙。


    自知此事隻能這般,才萬般不服氣地由嬤嬤攙扶離去。


    三皇子府,聽說皇上下旨還很意外,趕忙出來接旨。


    “三皇子,接旨吧!”


    心裏翻白眼的霍淩霄被公公的聲音拉迴神來,領旨謝恩。


    這個爛攤子,自己真的很不想接手,隻覺得無語之至。


    可是事已至此,隻能昂頭向前。


    霍淩霄讓人送來霍澤宇的案子,暗傷的刺客已經服毒自盡,壓根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弄得霍淩霄有點頭大。


    想想,還是去四皇子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冷夕,讓人備一些補品,隨本王去四弟府。”


    霍淩霄換了一身衣服,一襲深藍色長袍,衣襟與袖口處都用細致的銀絲繡著祥雲,墨發由一個白玉簪簡單挽起,翩翩公子模樣。


    馬車一路到達四皇子府,看著床上躺著的霍澤宇,霍淩霄很想不厚道的笑出來,可還是忍住了。


    隻見霍澤宇原來俊美的左臉上沿著眉腳到下顎,被劃了長長一道,看著很是猙獰。


    可是右臉上有這一個顯而易見的鞋拔子印子,讓本來猙獰的臉頓時充滿了喜感。


    可一旁的墨如玉卻是沒有憋住,一下子笑出聲來,可感受到霍澤宇看過來的充滿殺意的眼神,趕緊閉上了嘴巴。


    “皇弟可還有哪兒傷到了?嚴重嗎?”


    看著霍澤宇那張黑的好像能滴下水的臉,霍淩霄瞥了一旁的禦醫一眼,聲音溫潤。


    “迴三皇子,四皇子傷勢不重,背上腿上有刀傷,不過都是皮外傷。”


    禦醫低頭垂首,恭敬迴答。


    “你們先出去吧,本王想問一些皇弟遇刺當晚的情況。”


    霍淩霄知道霍澤宇不想被這麽多人圍觀他的“鞋拔子臉”,很是貼心。


    “是!”


    眾人紛紛退下,房門緊閉,霍澤宇卻是眼睛微閉,一副生人勿近模樣。


    墨如玉卻一點兒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找了個位置便坐下來,看熱鬧似的看著二人。


    “皇弟,你遇刺當晚,看那些人的招數或者什麽,可有什麽特別發現?”


    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霍淩霄說話都很是溫柔,一派關心。


    “喝醉了,不知道。”


    霍澤宇躺在床上,眼睛都沒有睜開,語氣應付,聲音慵懶的好像瞧不起人一般。


    “皇弟再想想,事關自己的安危,不能草率。”


    霍淩霄真想給他左臉也來個鞋拔子,可是說出來的話還是


    “不知道。”


    床上的人兒一點兒也不動容,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了,懶散的厲害。


    一旁的墨如玉是在看不下去了,這個男人,簡直給臉不要臉,這暴脾氣,簡直不能忍。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蠢得跟豬似的,看人也跟瞎了似的,看上衛妃月那個惡毒女人。


    這會兒又在這敗架子,對自己的兄長這個態度,簡直過分。


    想來,他二話不說,起身朝霍澤宇走過去,大手一揮,一把藥粉就撒了過去。


    “跟他廢話那麽多幹嘛,直接迷暈了自己看不好嗎?”


    墨如玉拍了拍霍澤宇的臉,確定他昏迷不醒了,才慵懶開口。


    霍淩霄很是無奈,可是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無懈可擊,想著,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霍澤宇的衣服。


    看著他背後和腿上的傷口,隻覺得和一般刀劍一樣,沒有什麽特色,案子又一次進入僵局。


    坐著的墨如玉無意間瞅了瞅霍澤宇,發現這人的胸口好像那什麽的印子。


    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不禁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有什麽發現?”霍淩霄好奇地看向墨如玉,自己剛才看了好久也沒有什麽發現。


    “嗯……四皇子,從他的身體來看,是縱欲過度之象。”


    雖然說男人這樣很正常,可是縱欲過度,有點誇張了,這還是個皇子,如果讓皇上知道,可就有好戲看了。


    如是想來,墨如玉打趣地看向霍淩霄,可是對方卻並沒有理會,隻見他的俊眉緊緊皺在一起,滿臉嚴肅。


    兩人又觀察了一番,才告了辭,霍澤宇還在昏迷中,隻是告訴府中禦醫他困了睡著了。


    霍淩霄迴府,剛進門,管家迎麵走來,“王爺,老奴發現,最近王府四周多了好幾處眼線,甚至有奸細混入府中。”


    管家一派淡然,好像在例行公事一般說著,聲音低的隻能三個人聽到。


    “冷夕,派人把府中奸細看好了,先留著,還有那些眼線,也不要動,查清楚是哪兒來的。”


    霍淩霄低聲吩咐,晚上思來想去,還是避開了所以眼線去找了衛曦月。


    最近一邊追查刺客一事,一邊應付著太子黨的打壓和明槍暗箭,霍淩霄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


    可是想到那個女子,又覺得有些動力,他迫不及待想見到那個人兒。


    書院,衛曦月臥室,正坐在桌前想事情的衛曦月感受到從背後傳過來的目光。


    “發生什麽事了?”


    看到霍淩霄的臉色,她就知道他很累。


    霍淩霄一股腦把事情全部說出,打心眼裏覺得她很有安全感。


    “現在這種情況,何不趁機拉攏霍澤宇手下的人呢?”


    衛曦月仔細聽完,提出自己的見解。


    霍淩霄恍然大悟,迴府便開始了計劃,就從林大人開始吧。


    根據衛曦月的計劃開始了招攬,最後成功的挖到了牆角,霍淩霄打心底覺得衛曦月這個女子不一般,很是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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