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著急叫我來有什麽事情嗎?”霍淩霄帶著些疑惑的問道。


    畢竟最近局勢緩和下來一點之後,衛曦月就再沒有這麽著急地叫他來過了。


    聽了霍淩霄的話,衛曦月卻隻是盯著霍淩霄,沒有出聲,把霍淩霄盯得心裏頗有些不自在。


    “怎麽了莫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霍淩霄還伸手去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當然什麽也沒有摸到。


    “霍淩霄,你有沒有覺得最近你自己就哪裏不一樣了?”衛曦月突然出聲道。


    衛曦月很少有這樣連名帶姓叫霍淩霄的時候,而且她的語氣還是這樣的凝重,霍淩霄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頓時也沒有來之前那種輕鬆的感覺。


    可是他究竟是有哪裏不一樣了?


    霍淩霄想想,可能因為最近的日子過得太不熟悉,他好像確實懈怠了不少。


    但這似乎並不至於讓衛曦月這麽凝重。


    霍淩霄想不通,是以他看向衛曦月的時候,還是一臉迷惑的樣子。


    衛曦月看著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你難道就不感覺你最近做事太過不考慮後果了嗎?完全不是你以前的作風了。”


    衛曦月的話說得很委婉。


    從前的霍淩霄,從來都是一隻乖巧的狐狸。


    他很謹慎,看似與所有事情都不沾邊,實際上所有事情都他都一清二楚,並且他總是能把自己從局中抽出來。


    但最近他不一樣。


    別的不說,就之前因為遇到刺客,他就把近衛統領訓斥了一番,這種事情若放在往常,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因為這種事情不但會落人話柄,還會敗壞自己的形象,這是大忌,犯不得。


    可是最近的霍淩霄似乎已經忽略了這一點。


    衛曦月之所以這麽著急的找,過了一下來就是怕萬一她不提醒霍淩霄,讓他再這樣發展下去,霍淩霄真的迷失了,那該怎麽辦?


    一時間霍淩霄沒出聲,衛曦月也不出聲,兩個人僵持著。而衛曦月的神情卻變得越來越凝重。


    霍淩霄猛然意識到,自己或許是真的發生了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變化。


    “抱歉曦月,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但是我知道我應該是真的做錯了什麽。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會一定改。”霍淩霄道歉的他的表情迷茫而又誠懇。


    衛曦月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好,再多說他什麽,“你還記得你之前訓斥禁軍統領的事情嗎?你仔細想想,若是放在以前的你身上,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當然是不會的。


    “霍淩霄,我們現在處境並沒有變好。你得謹慎點知道嗎?你的行為並不僅僅代表你自己還有我,我們現在和你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而你是船長。”衛曦月的話說的很明白了。


    霍淩霄也不是一個蠢人,他也聽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今後做事一定會更加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你們擔心。”霍淩霄認真的向衛曦月保存到。


    衛曦月和霍淩霄相處了這麽久,也知道他的為人。見他這麽說也放下心來。先行離開了。


    衛曦月是放心了或者你笑卻還是放心不下。


    告別了衛曦月之後,霍淩霄便去了顧府,找了顧太傅。


    他雖然知道衛曦月告訴他那些,肯定都是因為衛曦月發現他最近確實不一樣了,但是他自己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切實的認知,所以他還需要顧太傅再清楚地告訴他一遍。


    顧太傅聽說霍淩霄來並沒有太大的驚訝,而是十分自然的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書房裏麵,讓他坐。


    霍淩霄麵對顧太傅,卻沒有之前那麽自然了。或許是因為他現在知道自己有問題,也或許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顧太傅,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有哪裏不太對勁的地方,或者說我還有哪裏沒有做好的?"霍淩霄麵對顧太傅有些緊張地問道。


    顧太傅抬眼看了霍淩霄一眼,"‘你最近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了,但這種不一樣不是好事,你知道嗎?三皇子,我很高興你能來找我,這至少證明我看人的眼光還不算差勁。"


    霍淩霄也不知道顧太傅這究竟算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但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變化確實是太大了,不然不可能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告訴他。


    霍淩霄沉默了。


    顧太傅知道霍淩霄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態,也沒有一直打擊他,而是道,"三皇子,你現在還年輕,有時候會浮躁些很正常,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浮躁得太久,因為這種浮躁,僅僅隻能說明你年輕。"


    霍淩霄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謝謝你,顧太傅。"


    霍淩霄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向顧太傅告辭。


    顧太傅知道,他需要留時間和空間讓他自己靜一靜,也沒有攔他。


    霍淩霄確實是需要靜一靜,離開了顧家之後,他便直接迴到了自己的府上,將自己關進了書房裏麵,一個人坐了很久很久。


    他也不是枯坐著,他想了很多,自己這段時間來做的事情,將自己和自己想要的形象做比較,他才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已經不僅僅能稱得上是浮躁了。他甚至懷疑自己這段時間腦子被狗叼走了。


    不過想通這些也好,至少霍淩霄知道,他該怎樣重新做好自己了。


    果然,自從那天以後,衛曦月和顧太傅就發現霍淩霄似乎就變成以前的樣子了,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而正是因為如此,霍淩霄也順利地成為了禁軍統領,隻不過七皇子也成了副禁軍統領。


    得知此事之後,霍澤申第一時間像霍淩霄表示了祝賀。


    但是他又忍不住覺得這件事父皇做得實在是不夠厚道。


    他覺得七皇子根本擔不上副禁軍統領這一職,在霍澤申眼裏,七皇子根本就可以說得上是毫無長處。


    若真要說出他的長處來的話,可能就是他的母族勢力足夠強大。


    但不管怎麽說,霍澤申都是看不起七皇子的。


    至於父皇為什麽會讓七皇子擔任副禁軍同位,或許正是因為他的母族實力足夠強大吧。


    “父皇疑心實在是太重了,我感覺他似乎從來沒信任過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三哥,我有時候真是替你不值,有些人你什麽用處都沒有,居然還能和你到差不多的位置。”霍澤申有些感慨,又帶著些埋怨地說道。


    霍淩霄笑了笑,“這種話你可不能出去亂說,會找來來麻煩的。”


    霍澤申自然知道,這種話他隻在霍淩霄的麵前說說。哪怕是麵對太後,他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哪怕太後有多偏袒霍淩霄。


    霍淩霄這邊和睦著,太子那邊卻因為這件事情發了大火。


    禁軍統領這一職可以說是掌握了京城中幾乎所有精銳兵力,霍淩霄當了禁軍統領也就罷了,太子還有理由說是因為霍淩霄詭計多端,可是七皇子也當了副禁軍統領,太子卻連一官半職都沒有撈到,這樣太子怎麽能咽得下去這口氣。


    “父皇怎麽能這樣偏心?我明明做了這麽多,我可是太子,我居然連那個廢物七弟都比不上了。”太子狠狠地摔碎了一件玉擺飾。


    太子發起怒來的模樣極為可怕,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去勸太子。


    太子妃早就被太子身邊的那些仆從們請來了,她一見太子這個樣子,連忙跑到太子身邊,要製止太子的動作。


    太子哪裏管她,緊接著又摔了一個瓷瓶。


    老實說,若不是這太子妃家中還有些勢力,太子盛怒之下,甚至可能會連她一起打。


    "太子您別生氣了,也許父皇此舉是別有用意,隻是您還不知道呢?"太子妃溫言細語地安慰了太子一句,太子卻隻是迴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父皇的心思,他自然知曉,這太子妃懂個什麽。


    他父皇隻不過是因為不放心他的手中有權利罷了。


    月考過了,書院自然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拘著學生們了,甚至還給放了一個長假。


    學生們也得以從緊繃的狀態下鬆弛下來,各迴各家,好好地休息一番。


    衛曦月還有衛妃月一幹人自然也是一起迴了府。說起來,衛曦月這段時間一心都撲到了學習和月考之上,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柳氏了。


    這會兒達成了一部分的心願,又多了些空餘時間,坐上了迴府的馬車時,也不知怎的,衛曦月腦子裏全都是自己母親的樣子。


    真的好想娘啊。衛曦月在心中呢喃道。


    好在書院離府上也不遠,坐馬車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


    衛曦月一下車便在府上打聽柳氏的近況,她實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母親最近的事情了。


    隻是府上的小廝說得含糊,衛曦月並沒有問出什麽來。正當衛曦月打算去找柳氏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個人。


    是三房的。


    衛曦月隨即迎了上去,"夫人好。"


    三房的和衛曦月寒暄了幾句,突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將衛曦月拉到了僻靜處,湊到她耳旁小聲道,"你可算迴來了,你還不知道吧?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麵,你娘可被老婦人刁難過好幾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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