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淩霄和衛曦月兩個人說走就走,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便到了顧太傅的府上。


    因為顧太傅和衛曦月的父親是故交的緣故,顧太傅看衛曦月就跟看自己的幹女兒一樣,得知衛曦月來了府上也是十分高興,甚至親自出府到門口來迎接衛曦月。


    “顧伯伯,你怎麽還親自出來了?”我也沒想到自己一下馬車就能看見顧太傅,頓時驚訝地道,連忙迎了上去。


    顧太傅頓時笑了起來,“我倒還想問問,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麽今日就想來看你顧伯伯我了,先前就是讓雪兒派人去請你,你都不來呢。”


    “顧伯伯,你這說的好像是我故意不來似的,我這不是被事情牽絆了,今天才得空來看看你嗎?”衛曦月嬌嗔道。


    正巧這時候,霍淩霄也從車上下來了,衛曦月就順便也向顧太傅介紹了一下霍淩霄的身份,“顧伯伯,這是三皇子,霍淩霄,和我是朋友。”


    其實不用衛曦月介紹,顧太傅也知道霍淩霄的身份,不過他還真是從未想過衛曦月和霍淩霄之間會有什麽牽扯。


    一聽到衛曦月說霍淩霄是她朋友,顧太傅就將霍淩霄上上下下重新審視了一遍,這才出言道,“看來今天曦月來找我還真不是就單純地想看看我這老頭子啊,你們先跟我到書房來吧。”


    這時候顧太傅的聲音已經稍微有些冷下來了,而且霍淩霄能明顯感覺出這種冷意有點是針對他的,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想去看看衛曦月,卻見衛曦月什麽也沒說,便也隻好跟著顧太傅的身後走去他的書房。


    到了書房,顧太傅的第一句話就是,“三皇子,我很想知道你和曦月到底是什麽關係?”


    顧太傅這一問,讓霍淩霄和衛曦月都愣了一下。


    霍淩霄很快就反應過來,答道,“我和衛小姐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真的?如果隻是朋友關係,她怎麽會帶著你來見我,而且你想來找我的目的並不單純吧?”顧太傅對霍淩霄的這副說辭明顯地擺出了一副不信的態度。


    霍淩霄很快就明白了,顧太傅是什麽意思,旋即向了一聲,“當然是真的,如果非要說我和她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大概就是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吧。”


    顧太傅盯著霍淩霄的臉良久,發現他確實不像是在說謊之後,這才收起了那副氣勢逼人的姿態,重新變成了那個在衛曦月麵前和顏悅色的長輩模樣。


    衛曦月見此也知道顧太傅這是對霍淩霄不排斥了便連忙道,“顧伯伯,我這次帶他來見你,除了是想讓他認識一下你之外,還是希望你可以在朝堂上幫一幫他。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難,所以我隻是來幫忙牽線的,至於其他,全看顧伯伯你。”


    “你想讓我在朝堂上幫你什麽?”顧太傅聽了,衛曦月的話之後,臉色又逐漸凝重了起來,定定的看著霍淩霄說道。


    “我想讓您,幫我對抗太子黨那些人。”霍淩霄沒有躲閃,而是也對上了顧太傅的目光。


    顧太傅聞言便笑了,”三皇子,你可真是會想,如果我真的這麽做了,那就意味著我徹底是你陣營的人了,就算以後太子黨真的倒了,我恐怕也再抽不了身了吧。而且三皇子不是一向不怎麽理朝政的嗎,怎麽突然想對付起太子黨來了?”


    “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您應該也知道,不是我想對付他們,而是他們想對付我。不管我理不理朝政,在他們眼裏,我都是威脅,那我也不能再這樣置之不理了。更何況,那個位置,誰不想要呢?”霍淩霄也笑了,笑得格外真誠。


    聽到霍淩霄都這麽坦白來跟他講了,顧太傅頓時就收起了笑容,“你就這麽篤定我能夠幫到你?你應該也知道,我一點實權都沒有的。”


    “如果顧太傅都不能幫到我,那也沒有別人能夠幫到我了。雖然顧太傅您沒有實權,但我也知道您的威望是很高的。更何況那些有實權的人,又怎麽可能會看上我呢?我隻是希望顧太傅,您能用您的威望稍微幫助到我一點,那便足夠了,至於其他,您盡管提,頗有把握,能不讓您失望。”


    霍淩霄這一番話,沒有一點點的對自己想法的修飾,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任何一點冠冕堂皇的意味,有的隻有誠懇,還有對目前局勢和對自己的剖析。


    這樣一分話,縱然顧太傅原先是想拒絕他的,這時候都不由得開始考慮起來了。


    他這一考慮就考慮了許久,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動作也沒有做。


    霍淩霄也沒有著急,就那樣等著他。


    就這樣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顧太傅才開口說道,“我可以考慮幫你,但前提是,你得通過我對你的考驗,不然的話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衛曦月頓時看向了霍淩霄,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霍淩霄給了衛曦月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沒有一絲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可以,我一定會通過的。”


    顧太傅倒是有些意外,霍淩霄還是第一個敢這麽篤定的說,一定能通過他的考驗的人。


    “這麽有自信?那好,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始。曦月,你先出去找雪兒吧,你這麽久沒來了,府裏麵也變化了不少,就讓雪兒帶你去看看。”


    衛曦月很快就應了下來,隨即出了書房,將空間留給顧太傅和霍淩霄兩個人。


    見到衛曦月走了,顧太傅便示意霍淩霄坐下,沒有任何預告的,就直接開口問道,“最近的河口水災,災民暴動,你怎麽看?”


    “河口發水災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這次格外大罷了。這是災民暴動,主要原因沒有及早發現這次的異常,開倉放量,疏導百姓,朝廷的賑災餉下發以後又有貪官汙吏從中層層盤剝,導致百姓根本沒有得到救濟,這才引發了暴動。”霍淩霄將這次暴動的原因分析的頭頭是道,顧太傅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依我所見,繼續下發正在響或者是派更大的關係,正在都沒有任何的作用,真正明智的舉動應該是嚴懲那些貪官汙吏,但是這其中關係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好下手,所以才遲遲沒有動作,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它過去,不過我估計,也不用多久,等災民再次暴動了,這些貪官汙吏也就待不了多久了。”


    “可是等到災民再次暴動了,水災不早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嗎?那再去收拾些貪官汙吏,還有什麽意義?”顧太傅又問道。


    這是一道險題,就看霍淩霄敢不敢說了。


    可霍淩霄的膽子從來都大的很。


    “當然有意義。這次的水災是劉大人負責的,劉大人隻聽命於父皇,最近朝中實在是有些外戚太過猖狂了,除這些貪官汙吏對如今的水災是沒有什麽用,但在朝堂上,用處可大著呢。”霍淩霄笑道。


    人心被他剖析得透透的,他是真敢說,也是真有信心說。


    顧太傅最欣賞的也是這種人,他向來都瞧不起那些,沒有什麽能力才幹,自以為是,實際上卻懦弱無比、外強中幹的人。


    但是他卻沒有在霍淩霄身上看到一點點的外強中幹的痕跡,他有膽子想,他有膽子說,他也有膽子做。


    “年輕人,不錯。不過這些話,在我麵前說說就得了,有時候,人還是得圓滑一點。”顧太傅起身,拍了拍霍淩霄的肩膀。


    霍淩霄知道顧太傅的態度了,頓時笑得也更加真誠,“這我自然知道,但我也是知道我麵對的是您,我才敢這麽講。”


    另一邊的顧雪兒帶著衛曦月在府中好好的走了一趟。


    因為顧太傅的原因,顧雪兒對衛曦月的事情也了解不少,而且因為她從小都身在深閨中的緣故,是以一直都很好奇衛曦月在邊關時候的事情。


    “衛姐姐,我聽祖父說,你以前曾經在邊關生活過一段時間,邊關是什麽樣子的呀?我聽說邊關都是黃沙漫天,不見日月的,真的是這樣嗎?你可以跟我講講嗎?”顧雪兒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顯得十分小心,就像是害怕衛曦月不理她一樣。


    衛曦月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不講,便揀了幾件以前在邊關時候的趣事講給了顧雪兒聽,贏得了顧雪兒的一臉驚歎。


    隻是講著講著,衛曦月就忍不住會迴憶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來,因為,她在邊關的時候的事情,每一件都和爹爹有關。


    衛曦月越想,心情便越是複雜,一時便停了下來。


    顧雪兒也發現了,衛曦月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突然想起來顧太傅曾經告訴過自己,衛曦月的父親是在邊關戰死的,頓時也知道自己讓衛曦月給自己講邊關時候的事情,有些唐突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一時沒有注意你……”


    衛曦月頓時也迴過神來,朝顧雪兒笑笑,“沒事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見到衛曦月這樣子,顧雪兒便連忙轉移話題,“衛姐姐,我最近在研究畫譜,你對這方麵有興趣嗎?”


    “真的嗎?我也可喜歡了。”


    兩人越聊越發現誌趣相投,關係便也親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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