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人心裏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手法過於血腥殘暴,那名黑衣人毫不例外的被丟了出來。


    他閉著眼睛,眼睫長的仿佛要展翅而飛的蝶翼,在眼窩下麵投下一片陰影,病態的臉色,顯得唇色有些雪白無血色。


    “咳咳咳……”輕聲咳嗽著,讓人看著,更加了幾分羸弱,有些戾氣的眉眼收斂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院子裏的刺客,眼裏波瀾不驚,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看見這衣袍上的鮮血,似乎都明白了,屋子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高手在保護霍淩霄,看來他的武功,已經是屬於深不可測的那種,令人感到窒息和害怕,那群黑衣人有些畏懼,生怕自己下一秒被霍淩霄徒手撕裂開。


    “玩夠了?那就全都去死吧。”霍淩霄突然睜開眼睛,妖治的雙眸掃視這一切。


    衛曦月從天而降,加入了這一場戰鬥中。


    霍淩霄暗示保護的暗衛撤掉一半,任由衛曦月練手。


    青影捂著胸口,見衛曦月殺人的手法嚇了一跳,往旁邊的柱子一躲,一名黑衣刺客,被衛曦月一腳踢在兩腿之間,砰的一下就撞到了牆。


    “啊!”那名黑衣人倒地之後,一直捂著自己的跨步,痛苦的呻吟。


    這又讓青影倒吸一口涼氣,好像自己的胸口上的傷更痛了,自己的老二又不寒而栗的縮了起來。


    原本以為霍淩霄手撕的手法已經夠為血腥,但是跟衛曦月這一比又降低了不少檔次,霍淩霄看了衛曦月的腳法,眉頭緊鎖,有些不悅。


    衛曦月怎麽能踹那種地方?這讓霍淩霄心裏很不爽,決定自己也要假裝柔弱,博取衛曦月的同情心。


    霍淩霄為衛曦月擋了一劍,那一劍剛好劃在胸口處。


    衛曦月大怒,一掌劈斷了那人的頭,一手攬著霍淩霄,她手上和腳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為扶著霍淩霄而停了下來。


    霍淩霄被她蹭的一身火氣,她身上的那股幽香氣味直直的往他鼻尖裏鑽,心火都燒起來了,暈在了衛曦月的懷裏,兩手死拽著這衛曦月腰肢中的軟沙。


    “你們居然敢傷了他?”衛曦月臉色沉沉,身上散發出的陰鬱和怒氣已經快將她整個人吞沒。


    青影見的打的差不多,一吹口哨,暗處飛來幾百針銀針,一擊致命,都被紮成了刺蝟一樣。


    衛曦月咬著牙,把霍淩霄扶到了他的臥房裏,胸口上的鮮血涓涓細流,潔白如雪的絲綢裏衣,已經完全被染成了鮮紅色。


    “醫師!快把醫師找來!”衛曦月捂著霍淩霄胸口上的傷,想要幫忙止住血。


    霍淩霄一隻眼悄悄的看了一眼衛曦月。嘴角突然揚起一個笑,十分得意的挑眉,那張雪白妖異的臉,讓人心生猶憐。


    李醫師被青影提了過來,連忙給霍淩霄止住了血,傷口並沒有傷到心髒,這個口子不深也不淺。


    “李醫師,他怎麽樣了?”衛曦月問道。


    李醫師瞥了一眼三皇子,然後表情凝重,說道:“三皇子這一劍差點就要了命,離心脈很近很近,需要好好休養,保持愉悅的心情。”


    躺在床上的霍淩霄一直是半清醒狀態,李醫師給他縫合傷口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瞪了一眼。


    李醫師也馬上心領神會,給霍淩霄做了局部麻痹,縫合傷口之後,還跟衛曦月吹噓傷的有多麽的嚴重。


    衛曦月看著床上的霍淩霄,現在心情複雜,霍淩霄又為他擋了一劍,這已經是第二次。


    衛曦月決定留在三皇子府照顧霍淩霄幾日,在返迴到天賜學院。


    在衛曦月長久的注視之下,霍淩霄慢慢的醒了過來,一張熟悉的臉龐印入眼簾。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衛曦月有些緊張的問道。


    “嗯……”霍淩霄虛弱無力的嗯了一聲,隻見衛曦月快步走到圓桌邊上,給霍淩霄倒了一杯溫水。


    輕輕將霍淩霄扶起上半身,親手喂水給他喝下。


    霍淩霄心裏正美滋滋呢,衛曦月能為自己服務。


    霍淩霄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這讓衛曦月感到慌張,她轉身剛想去找李醫師,就被霍淩霄扣手拉住。


    “別去,你幫我換了就行。”霍淩霄不緊不慢的說道。


    衛曦月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把霍淩霄上身的紗布一層一層的解了下來。


    那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呈現在衛曦月麵前,皮肉被針縫了起來,傷在胸口處,肉眼可見的唿吸起伏。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氣氛開始變得尷尬,有些曖昧之情。


    衛曦月盯著傷口看了好久,霍淩霄小小的打了一個噴嚏,傷口一下子就滲出了好多鮮血。


    順著胸肌一直流到小腹,這八塊腹肌,塊塊分明,精壯的身材,讓衛曦月感覺喉嚨一幹,說不出話來。


    她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拿著棉布,擦拭著流淌下來的鮮血。


    又給傷口墊上棉布之後我,開始纏繞繃帶,是以正麵的姿勢,環抱這霍淩霄的上半身。


    近距離嗅著霍淩霄身上的青草香味,她額前的幾根秀發,似乎很調皮的在霍淩霄鼻尖處飄來飄去。


    讓霍淩霄心癢難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保住了衛曦月。


    “你那手拿開,傷口我還沒有綁好……”衛曦月那如蚊子一般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霍淩霄不為所動,繼續抱著衛曦月,衛曦月僵住,她也不敢動,怕剛剛止住血的傷口,扯動之後又開始流血。


    衛曦月打破這一尷尬的氛圍,主動與霍淩霄說起話來,言道:“你下次小心一點,不要再受傷了,李醫師說這次險些傷害到心脈。”


    “保護自己喜歡的人是理所應當的,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會義無反顧的為你擋下這一切,你明白嗎?”霍淩霄這一次大大方方的在衛曦月麵前表明自己是真心的喜歡她。


    認真看著衛曦月是瑤如何迴應自己的。


    “你!不管怎麽樣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衛曦月嘟著嘴,低喃的責怪霍淩霄。


    霍淩霄的解釋,讓衛曦月心裏小鹿亂撞,自己內心那份悸動重新跳躍起來,雙眸相視。


    碰撞出強烈的火花,衛曦月麵帶含春,快速的給霍淩霄把傷口包紮好,還在給他紮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慌慌張張的退出霍淩霄到位懷抱,朝屋外跑出去,霍淩霄宛如豺狼虎豹一樣。


    霍淩霄勾起一抹清笑,衛曦月落荒而逃的樣子讓他感到滿滿歡喜,心裏填的滿滿的,那衛曦月是否會接受自己?


    先前衛曦月也說過不喜歡皇室中的明爭暗鬥,都會牽連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哎呦,大小姐,你走路怎麽也不看著點,你這麽一撞,我骨頭都散架了。”


    霍澤申吃痛的揉了揉被衛曦月撞疼的肩膀,剛剛跟刺客周旋的時候他可是看著衛曦月如何殘暴的出招,而霍淩霄則是如何血腥的手撕刺客。


    暗暗說道:這倆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兇狠,一個殘暴。


    衛曦月低著頭快速從一旁溜走,霍澤申看著很不對勁,還沒仔細盤問,衛曦月就已經跑開了很遠。


    霍澤申揮了揮手臂,推開門給,隻見霍淩霄坐在床上,立了起來,關心問道:“三哥,你怎麽這麽快就醒了?你這麽還坐起來了?快躺下!”


    霍澤申走進一看,霍淩霄肩膀上的大蝴蝶結,一下子就懂了衛曦月為什麽剛剛跑的這麽快了。


    “這蝴蝶結紮了真好看。”


    霍澤申伸手剛要觸碰到蝴蝶結就被霍淩霄打了迴去。


    “好看?那你也來挨上一劍,我給你找人紮一身的蝴蝶結?”霍淩霄寶貝的摸了摸衛曦月炸的蝴蝶結。


    一臉嘚瑟的看著霍澤申,又說道:“刺客的屍體已經處理妥當了?”


    “嗯,全都被拉去火焚了。”霍澤申點了點頭。


    霍淩霄問:“誰幹的,可查出來了?”


    “瑤貴妃,那名唯一的活口,最後把令牌吞進了肚子裏,被開膛破肚拿出來,是瑤貴妃的令牌。”


    霍澤申咽了一口口水,詢問霍淩霄,說道:“三哥,是否將此事告知父皇?居瑤貴妃派人刺殺你,還讓你受了重傷!”


    霍淩霄眼裏閃過淡淡的憂傷,抬頭與霍澤申說道:“不必了,他是不會管的,難道你能拿著令牌去跟他說瑤貴妃想要派人刺殺我未遂?”


    “可是父皇那麽疼你,心裏惦記著你!我們手頭上又有證據,根本就不用害怕,瑤貴妃還會使什麽陰招。”


    霍淩霄冷笑,南邵皇心裏隻有他自己,表麵上對自己的疼愛,隻不過是對他母親的憐惜罷了。


    霍澤申退出房間後,並不相信霍淩霄所說的那樣,依舊是進宮跟南邵皇稟報了霍淩霄遇刺的事情。


    霍澤申隻說了遇刺未遂,並沒有說出令牌和霍淩霄中劍受傷的事情,南邵皇一開始是震驚,滿滿的擔心,隨後隻做了表麵功夫,送去好多東西慰問霍淩霄,當做精神補償費。


    沒想到自己心中那慈父一般的父皇居然會是這個模樣。


    霍澤申失望的出宮,一路上他憤憤不平,為霍淩霄感到傷心,一直在為他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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