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花開的可真好。”玉姑姑攙扶著太後,一行人走在花房中。


    “工匠費盡心思調整花房裏的氣溫,才能使得這些花在不對應的時節開放。”太後停下腳步。


    “太後也有心栽培這些花兒,不然又怎麽會大江南北的尋找本事了的的工匠呢?”玉姑姑說道。


    這玫瑰開的正是豔麗,一朵朵的綻放開來,像是穿著紅色螺旋舞裙的舞女一樣,在枝椏之間翩翩起舞。


    “皇奶奶!皇奶奶!”


    太後隔著幾堵牆,都能聽見霍澤申的喊聲。


    “太後,是十一皇子來了。”玉姑姑扶著太後走出了花房。


    這日子才清靜一陣子,沒想到霍澤申又來了,太後扶額。


    “皇奶奶!我就知道你不在寢殿裏,一定在這花房裏,你看我像不像你肚子裏的蛔蟲?”霍澤申牽著太後的說說道。


    “哎,淩霄過來扶著哀家,最近總是頭暈眼花的。”


    霍淩霄上前扶著太後,霍澤申受到了冷漠的對待,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再也不是太後心裏的小棉襖了。


    “啊,皇奶奶~”霍澤申愣在原地,見太後和霍淩霄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淩霄啊,最近天氣暖和不少了,你的身體好一些了吧。”太後關心的問道。


    “嗯,已經好很多了,謝太後關懷。”霍淩霄迴答道。


    霍澤申腳底使勁鑽進地磚上,氣唿唿的跟了上去,像是失了寵的孩子。


    霍澤申一個勁的在太後麵前晃來晃去的,看著太後頭暈目眩,玉姑姑在一旁給太後揉著頭,緩解。


    霍淩霄把霍澤申拉住,摁著他坐下來了,免得他像一隻猴子一樣亂晃,誰看了誰都心煩意亂。


    “最近宮裏不是很太平,你們倆還是少一些進宮。”


    太後明言,告訴霍淩霄宮中不平靜,沒事少來宮裏串門,特別是霍澤申。


    “我知道。”


    “皇後正在和皇上鬧著呢,說太子突然病重了要跟瑤貴妃討個說法。”


    太後撿起桌上了一粒核桃剝了起來,霍澤申把小碟子放到太後麵前,說:“我和三哥那日親眼見了,霍澤宇對太子大打出手,但是也沒有到病重的程度,怕是有意的放大了過失。”


    “那就讓她們鬧好了,這一切與我有沒有多大的幹係。”霍淩霄嘴裏輕飄飄的說出。


    太後轉念一想,確實和霍淩霄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還是要他注意安全。


    “不可大意輕心,今日哀家也乏了,就不留你們下來用膳了。”


    太後拍了拍後,玉姑姑跟著一起進了內殿。


    霍淩霄和霍澤申一同出宮一路上都在聊著太子和霍澤宇現在的關係。


    依照霍澤申的看法,覺得太子和霍澤宇徹底撕破了臉,那後宮的皇後和瑤貴妃就打破了宮裏的寧靜,又是一場後宮的糾纏戲碼即將上演。


    霍淩霄對這一切都不敢興趣,他閉上眼睛,腦海裏一直都是衛曦月在邊關女扮男裝的俊朗模樣,這該死的小女人,就是在他的大腦裏紮了根,時不時就能看見她。


    天賜學院的練武場上,一名女子把頭發全都盤了起來,一根紫玉簪子收起,幹淨利落的拳法,打的虎虎生威。


    傾國傾城的身影與風同來,那人站在梅花樁上,腳下的步伐紮紮實實,踩住每一處樁子,側著腦袋揚起臉,神采飛揚風華絕代,輕狂得不可一世。


    “樂悠悠!”衛曦月在練武場邊上,喊著她的名字。


    樂悠悠迴頭望向衛曦月,笑容飛揚,少眉目嬌媚間卻甚是英氣。


    “衛曦月!”


    衛曦月望著笑容燦爛爽朗的少女,不由的笑起。


    “你怎麽來了?”樂悠悠跳下梅花樁。


    衛曦月腳下輕點,不一會就來到樂悠悠麵前。


    “來看看你,這個年過得怎麽樣?我看你的小臉圓潤了不少。”衛曦月打趣說道。


    樂悠悠笑著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說道:“我爹說我太瘦了,一個勁的給我進補,這不就迴家過了個年,就給我補成這個模樣了。”


    “我怎麽看著你迴家過年沒胖反倒是瘦了,不僅瘦了,好像還變漂亮了不少。”


    樂悠悠圍著衛曦月轉了好幾個圈,有些羨慕衛曦月的身段。


    衛曦月當然沒胖,還不是因為去了一趟邊關,一路上風餐露宿的,瘦了不知道多少斤,柳氏還沒得及給她好好補補,這又就來了學院。


    衛曦月是打心裏喜歡樂悠悠這個小女孩,陽光燦爛,英勇無畏,主要是大公無私。


    同樣樂悠悠對衛曦月的好感度也很高,莫名其妙的對衛曦月好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走吧,午飯時間到了,我請你去食堂吃飯!”樂悠悠闊氣地說道。


    一手攬著衛曦月的肩膀,衛曦月可比樂悠悠高了半個頭,攬著肩膀的樣子有些滑稽搞笑。


    衛曦月隨著樂悠悠來到食堂,發現她小人飯量,每道菜都是點的最貴的,一頓能吃掉三個人的量,還好樂悠悠家底厚實,不然遲早會被這一張嘴給吃窮了。


    “你吃啊!看著我幹嘛!”樂悠悠說完又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米飯。


    衛曦月咽了咽口水,對樂悠悠說道:“悠悠,你平時也是吃這麽多麽?”


    “嗯,我爹說了,能吃是福,家裏有的是錢吃飯肯定是要吃飽了,你趕緊吃啊,不然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樂悠悠一手拿著油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另衛曦月汗顏,樂悠悠的家底可不是一般的厚實,就算她使勁吃喝揮霍都能用好幾輩子,了老爺可是第一大富商。


    其實衛曦月是想帶著自己的產品給樂悠悠試試,想要通過樂悠悠這個渠道,跟樂老爺合作做生意,這樣自己身後就有了一個有錢的財主大爺,再也不會因為錢的事情不夠而發愁,畢竟自己比較窮。


    “那你吃的慢一點。”衛曦月往樂悠悠的碗裏夾了一塊臘肉。


    這不光是飯量,這進食的速度也讓衛曦月大吃一驚,吃完飯後,樂悠悠想想迴去休息了,衛曦月便也迴到自己的宿舍樓。


    剛到宿舍樓門口,就見柳言兒倚在門上,好像是在等著自己。


    “你怎麽來了?”


    “我去怎麽就不能來了,你昨日找我,我不在。”


    柳言兒依舊是一襲黑衣和一頂黑色都鬥笠,這個似乎已經成了她的標配了。


    “最近我都不會在學院裏待著了,你也不用來找我。”


    衛曦月一臉問好,這廝是專門跟自己道別的?


    柳言兒又繼續聲音不帶一點兒感情說道:“不是道別,這是學院沒有任何人可以趕我走,隻是眼下有事情,怕你老是進我宿舍樓,把我那給弄髒了。”


    “要是有人鬼鬼祟祟的想潛入我的宿舍樓,你可以狠狠的暴揍一頓,在丟到學院廣場上遊街示眾。”


    “哦,知道了。”衛曦月迴道。


    感情是怕她弄髒她的地盤了,但是柳言兒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了,她離開後,會有人特意去她的宿舍樓,難免會有些吸引人的秘密。


    說話柳言兒宿舍樓一樓的衛生確實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但是又不敢亂動,每一次過去都是從窗戶進去,感覺奇奇怪怪的。


    送走柳言兒之後,衛曦月迴到自己的房間裏先從小匣子裏拿出一張羊皮紙的地圖,這就是衛珂沐心心念念的藏寶圖線索。


    又讓衛曦月迴憶起,父親生前所對她說的話。


    “丫頭要是以後爹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守護住這個秘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告訴別人,知道麽?”


    “嗯,女兒明白!”


    那一年給,衛曦月才十歲,得知這個驚天的大秘密之後,更加勤奮練習武功,她不想做一個廢物,她一定要拿起利刃保護自己的家人。


    眼角劃過一絲熱淚,衛曦月趁著日光,仔細的觀察上麵的地點,又複製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地圖,不過這幅地圖被衛曦月藏在山水畫中,她想把這個轉給衛清鶴。


    小環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小姐,該洗手吃飯了。”


    “我已經在食堂吃過了,忘記跟你說了,看完這個記性,一點也不好。”衛曦月笑了笑。


    “咦,小姐這是你畫的畫兒麽?真好看。”小環好奇的看了好久。


    她是第一次見衛曦月畫出這麽好看的東西來,平日裏的畫功,讓人不敢恭維,今日畫的這衣服山水畫各外好看。


    衛曦月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把這張畫給毀了,小環看著表示惋惜。


    “小姐,這多好看的畫啊,你怎麽給燒了。”


    “這一幅畫畫的太醜了,體現不出你家小姐我的水平,一會我花一副更好看的送給你。”


    衛曦月邊說邊拿起了畫筆,在紙上作畫,小環一臉期待的。


    兩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衛曦月作畫的過程,知道繪畫結束。


    “怎麽樣?好看吧!”衛曦月看著紙上的畫,洋洋得意看向小環問道。


    小環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這簡直和剛剛那一幅山水畫的畫功是天差地別,但是看衛曦月每一次下筆都無比的認真。


    “小姐,這幅畫畫的也挺好看的。”小環昧著良心誇讚衛曦月的畫工。


    衛曦月把畫送給了小環,小環這是掛在門邊上,這個指定可以避邪消災,紙上畫的是一副關公的畫像。


    畫的過於誇張了,才讓小環覺得這幅畫一點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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