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申都都哆嗦的向衛曦月豎起來一根大拇指,下一秒就被霍淩霄踢飛出馬車。


    下腳的速度和力道遠遠要比衛曦月很多了。


    霍澤申的身子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一頭栽在雪地裏,半個身子都被雪埋住。


    心裏麵早就淚流滿麵了,霍澤申委屈的哭不出來,自己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就莫名其妙的挨了兩腳,真的是要被欺負死了。


    霍澤申麵如死灰的被侍衛第二次扶了起來,受到重創的他決定自己騎馬,打死他都不要迴到馬車裏了。


    “你幹嘛踢他?”衛曦月文。


    “那你幹嘛踢他?”霍淩霄答。


    二人你一眼我一眼,隨後異口同聲說道,“習慣了……”


    霍澤申的心髒猛地一下周婷,一會又恢複了跳動,自己琢磨了好一會,這麽就成受氣包了!


    衛曦月整理好衣袍,帶上鬥笠一躍而下,與霍澤申一塊繞著一條小道快速進京,而這漫長的退伍還在以龜速前進。


    途中,衛曦月問起衛府現在的情況如何。


    “我不在衛府裏的日子,衛老夫人和衛妃月,可還算安分?”


    “嗯,我也覺得出了奇的奇怪,你母親和弟弟都很安全,沒有人可以要去暗害,柳茗和晴雪經常去探望。”霍澤申說道。


    他還特意偷偷去過好幾次衛府,悄悄摸摸的把衛柳茗帶出來玩,看來自己特別有機會成為衛曦月的妹夫。


    改天他得跟衛柳茗好好聊聊,讓衛曦月別老是踢他,人都踢壞,就給不了幸福了。


    “你和柳茗怎麽樣了。”衛曦月這話問到點子上了。


    霍澤申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憨態可掬的說道:“我們倆相處的挺好的~”


    “挺好的?好到哪一步了?”衛曦月又問道。


    霍澤申咯了咯牙齒,結結巴巴的,“好到……好……”


    衛曦月小眉一擰,染上一層薄薄的怒氣,壓著聲音說道:“沒好到榻上去吧?”


    “啊!”霍澤申被嚇得一激靈。


    急忙解釋,說道:“沒有!沒有!我們倆也就隻是拉拉小手,我上迴就親了她一下!而且還親臉上了,你可別瞎說。”


    衛曦月看著霍澤申著急忙慌那慫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逗你玩呢,你就那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子我諒你也不敢!”


    霍澤申背後都起了一層虛汗,衛曦月居然嚇唬他,硬做頭皮,倔強迴道:“怎麽說,我現在也算得上是你的準妹夫了,我可是跟你一條船上的人,你以後你少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親?找你未來準媳婦告狀去吧!”


    衛曦月揚起馬鞭,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兒加速的跑著,馬蹄子揚起一層雪,把霍澤申甩的遠遠的。


    準備到達衛府時,衛曦月又詢問朝堂形勢,霍澤申如實相告後離開。


    衛曦月從後門進了衛府,一路上腳底生風的,極快的速度到達薦書閣。


    柳氏和衛清鶴看到衛曦月平安歸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


    “長姐長姐!清鶴超級想你的!”衛清鶴撲進衛曦月的懷裏。


    衛曦月感覺懷裏的這個小子似乎長高了,身子也結實了不少。


    “清鶴最近要沒有好好練功?我明天可是要檢查的哦~”衛曦月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長姐的話清鶴永遠都記得,當然有好好練功和溫習功課,盡管檢查,我才不怕呢!”衛清鶴揚起小臉。


    衛曦月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總是拖著暗影教他練武功,暗影磨磨蹭蹭好久才答應。


    主要是受了好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基本功練紮實了,其他什麽都好做,每天都在重複那幾組動作,而衛清鶴並沒有覺得不耐煩,每日都很刻苦的練習,所以暗影偷偷行了一個小禮物給衛清鶴以作嘉獎。


    收到禮物的衛清鶴欣喜若狂,練武如癡如醉,因為暗影送了一把短劍給他,之前他隻有桃木劍,根本感受不到劍氣是什麽感覺。


    衛曦月掐了掐衛清鶴臉上的那一層嬰兒肥似乎沒有之前瑩潤了,消瘦了不少,但是掐起來還是這種手感,衛清鶴掙紮著。


    “曦月平安迴來就好,清鶴先去做了夫子留下的作業,娘與姐姐有話要說。”


    衛清鶴戀戀不舍的離開,並說:“長姐晚上要過來幫我檢查功課!”


    衛曦月點了點頭,他才開心離去柳氏把衛清鶴支開後,把門關了起來,走到裏屋坐下。


    才開始說道:“前一些日子你二叔天天往薦書閣跑,跟我打探你在外麵養病養的如何,每一次我都是搪塞過去。”


    衛曦月倒覺得衛珂沐過來打探她的消息,一點也不感到好奇和奇怪。


    “娘親,二叔之前被皇上派往邊關,就是為了去尋找寶藏的線索,如今那線索已經被我替換成假的,他自然是想過來刺探刺探情況。”


    衛曦月旋即轉身坐下,麵上微笑甜美可人,翹起了二郎腿。桃花瀲灩的雙眸,水靈靈的的看著柳氏。


    “你個鬼丫頭,真是個小機靈,居然把假的換了進去,那這樣他們就完全是反方向了,我們也能好好安生一陣子。”柳氏也不在擔心寶藏線索的事情,感覺衛曦月已經長大了,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了。


    “娘,我懷疑二叔和皇上的關係並不是那麽簡單,父親死之前的種種,那些迷惑的事情還未解開。”衛曦月說,“想衛老夫人和衛妃月沒來鬧事,除了我先前立下的殺威棒以外,主要是二叔應該不知用什麽方法說服了他們,她們才不敢過來鬧事。”


    “這娘可就不知道了,一心守在薦書閣照看清鶴,可沒這閑空功夫知會他們這群虛偽的人。”柳氏厭惡跟二房和老夫人相處。


    “我現在迴來了,什麽事情我擔待著,娘可以睡安穩覺了。”衛曦月說。


    夜晚寒風凜冽,吹得門窗吱吱作響,衛曦月躺在床上,一直想不明白一些事情。


    越想越亂,那股愁悶的思緒。千絲萬縷的在衛曦月的腦海裏穿梭纏繞,讓他頭痛難忍。


    次日清晨,衛曦月以病愈為由迴衛府的事情傳開了,衛柳茗和衛晴雪得知後過來尋找,二人並表示衛妃月那邊一點動靜也沒用,格外的安分守己。


    “衛妃月自從年初一就再也沒出去過,整日在金玉閣裏也不知道幹些什麽。”衛晴雪說。


    衛柳茗惶恐,說:“我還讓人去打探了幾迴,都無功而返,你說她是不是又在準備什麽陰謀詭計,又想著陷害大姐姐你!”


    衛曦月狐疑,這倒也是不太像衛妃月的性子,是什麽事情能讓她如此收斂?


    衛晴雪拍了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對了!林珊珊的父親林雄,連越幾級成了太傅。”


    “太傅,若是林珊珊的父親成了太父,那到底是誰被擠下台了?”衛曦月問。


    她知道朝堂對霍淩霄的風向,可不曾想過太傅這麽大的位子居然被替換了。


    “龐太傅被告了,貪贓枉法和貪汙錢財,利用官職之便,搜刮民脂民膏,最後那一頂烏紗帽都給弄丟了,龐瑤瑤哭的可慘了,沒了之前的傲氣,一家子哭哭桑桑的被人幹出京城。”衛晴雪說。


    “噢?是林雄幹的,是他調查出龐太傅貪汙腐敗的證據?”衛曦月又問道。


    衛晴雪和衛柳茗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衛曦月警惕,這林雄之前也隻不過是七品小官,怎麽可能會拿到一品官員貪汙腐敗的證據,這背後定是有人暗中操使,想要拉龐太傅下馬,扶持他上位,但這個人會是誰呢?


    衛曦月思來想去,隻有一人,那就是太子。


    其中的裙帶關係也應該是從林珊珊這裏起的頭。


    想必是從衛妃月這裏借著機會上了太子的賊床,利用太子的權利,成功的給自己的老爹升職了,那林珊珊的身份地位可就一下子就上去了。


    衛妃月肯定是察覺到了,正在金玉閣暗悔吧,交友不慎,個個都是想爬上太子床榻的女人。


    衛曦月讓衛晴雪和衛柳茗兩人繼續打探衛妃月的動靜。


    霍淩霄被南邵皇上召進宮中,太後也在場。


    “淩霄長大了,可以保家衛國了,身上受的傷可還疼?”南邵皇關心問道。


    邊塞當時送來的信上把霍淩霄說的都快歇菜了一樣,南邵皇差一點就拋下朝政前往邊關。


    “以後好的差不多了,多謝父皇關懷。”霍淩霄雙手抱拳作揖。


    “淩霄真是個好孩子,快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太後向霍淩霄揮了揮手。


    霍淩霄麵無表情的走向太後,任由太後查看。


    南邵皇繼續說道:“這次淩霄在邊塞立下大功,當之無愧的南邵英雄,朕賞賜……”賞賜霍淩霄一堆的錢財。


    但是對封王的事情閉口不提,霍淩霄沒迴來之前,封王的事情鬧的那叫一個風風火火,如今他迴來了,這件事情靜的猶如一灘泗水。


    一番賞賜之後,霍澤申出現,跟南邵皇說:“父皇,而且有好多話想跟三哥討論討論呢,可否讓他去一趟常樂殿?”


    言下之意表示太後想要單獨與霍淩霄說話,但是南邵皇卻以霍淩霄身體勞累的說辭,讓霍淩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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