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淩霄斜眼打量著衛曦月,才過了多少天,怎麽麵容會有這麽大的改變,也具體說不清楚是哪裏變了,他在懷疑先前衛曦月的容貌被有意的遮蓋。


    衛曦月在肌膚上卻改善不少,先前是那種黃白黃白的感覺,高挑的眉毛看著她整個人比較英姿颯爽。


    洗掉了那一層黃白,幾乎就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白皙那雙眸炯炯有神,小挺的鼻梁,眉眼如初,又有著風姿卓越之感。


    腳底生風,帶起象牙白色的衣角,溫文儒雅絕美的側臉,引得其餘人的駐足觀看,就連正在操練的將士們,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霍淩霄實在受不了,自己嫉妒的把衛曦月扯過來,拉著她跑著離開。


    “李上將,三皇子是從哪兒找來的,看著關係好像不錯,這個小書生看起來溫文如玉像一個好公子哥,你家不是正有一個待字閨中的閨女麽?現在跟過去,說不準還能談一門好親事呢!”小兵帶頭起哄說道。


    “去去去,過兩日就要開戰了,還有心情笑得出來。”李上將黑著臉看著眾將士。


    “今天既然這麽有勁兒,統統加練多兩個時辰。”李上將話音剛落,下麵一陣哀嚎。


    衛曦月坐在霍淩霄的專用椅子上,笑著說道:“三皇子,你這是急什麽,小生的手都要給你拽斷了!”


    她抬起那隻被霍淩霄拽紅的小手,晃了好幾下。


    “怎麽你穿上男裝就變了一個性子。”霍淩霄不悅說道。


    “那敢問我變了一個什麽性子?”衛曦月眉梢挑起,把玩起腰間的折扇。


    霍淩霄無語,寒冬臘月的還能拿著把扇子在這裏瞎晃蕩。


    衛曦月知道霍淩霄的難處,想靠著自己的戰鬥經驗,留下來給他充當軍師上陣。


    “考不考慮收我做你的軍師?在下名叫風海棠。”衛曦月眼底的笑意更加濃鬱。


    霍淩霄風中淩亂,整理好思緒,淡淡說道:“正巧本皇子身邊缺著這麽個位子,見你一副小白臉的氣質獨佳,那就你來吧。”


    衛曦月都給自己按了個新身份,拿自己怎麽也要把自己做皇子的風範給搬出來,他能在旁邊盯著,這樣衛曦月也勾搭不了其他女人。


    霍淩霄當天就向所有人宣布衛曦月是他請來的軍師,以風海棠之名。


    全城池的女子都沸騰了,認為衛曦月是上天派來的救世主,對她有很高的評價,這讓軍中的一些士兵不滿。


    霍淩霄為了平息軍中士兵的不滿情緒,對外宣稱風海棠已有家室,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讓全城池的少女們傷心。


    衛曦月生氣質問霍淩霄,“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娶了媳婦兒,什麽時候有了孩子,那孩子還能打醬油,這麽胡扯的話,你怎麽能說得出來?”


    “這是為了能夠重整軍中的氣勢,要是被你這個白麵書生給攪和了,那打仗的時候能專心嗎?”霍淩霄理直氣壯,關鍵理由還特別合理。


    衛曦月也深知軍中團結的士氣會在戰場上有這重大作用,摸了摸自己的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戰在前的前一晚,衛曦月和霍淩霄正在討論排兵布陣的問題。


    “這邊的山丘地勢很平緩,又沒什麽遮擋物,匈奴肯定不會從這一塊直攻上來,所以我們要把兵力全都放在東側。”霍淩霄說道。


    “不對,雖然這邊的山丘不占地理優勢,但是卻能很輕易的從這邊攻破城池,若是把兵力側重於東側而放棄西側的話,這完全做不到。”


    “若是分出一支兵力,那東側很難戰勝匈奴,據前線來報,匈奴的軍隊已然增加,按照我們目前的兵力是無法抵禦的。”


    衛曦月思來想去,霍淩霄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得要想想辦法,把西側的山丘問題給解決掉,才好拋開後顧之憂。


    “不就是兵力麽,我可以解決!”衛曦月的雙眸熠熠生輝。


    她可以跟莫離古借兵,一山莊侍衛的身手絕對比霍淩霄軍隊裏的士兵要好,大戰那日請莫離古秘密派人守住西側就好。


    “若是能解決那就好在不過。”霍淩霄說,現在衛曦月總能在艱難的時候帶來驚喜。


    大戰當日,衛曦月身著盔甲,騎在駿馬之上,跟著霍淩霄一起出征,城中的百姓自發組織。


    跪拜霍淩霄,喊道:“天佑南邵,戰無不勝,保三皇子平安歸來!”


    一陣比一陣高聲的唿喊,讓霍淩霄胸腔內憤慨激昂,享受著擁護。


    城門一開,就能看見遠處攻來的匈奴,怕起一襲黃沙,乘風而來,有著勢不可擋的趨勢。


    我方將士迅速擺陣,從容不迫的麵對氣勢洶洶而來的匈奴,大家齊心協力。


    衛曦月緊握寶劍,與霍淩霄齊頭並進,兩支隊伍很快就廝殺在一塊。


    自從迴京城以後,衛曦月都好久沒有這麽暢快淋漓的殺敵了,她現在渾身散發著殺氣,就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阿修羅。


    踩著馬頭,飛躍進匈奴中,舞動著手中的寶劍,劍劍刺中她們的心髒。


    正在奮勇殺敵的將士們見衛曦月身手不凡,拋開了之前對她的見解,開始有些佩服起來,沒想到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秀才能在戰場上展現這麽驚人的一麵。


    霍淩霄隻感覺自己的風頭又被為曦月給搶了。


    扯出一絲笑意,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小家夥。


    衛曦月雖然身手不凡,但是她的手臂患有舊疾,過久地使用武器,會讓她的手臂感覺酸累疲勞。


    她自身已經感受到手臂的力量已經支撐到了盡頭,還不停下來就會造成第二次創傷。


    匈奴似乎察覺到衛曦月的不對勁,都舉著兵器朝衛曦月砍去。


    衛曦月阻擋不了,閃了幾下身形狼狽的滾落在地上,一把大刀正向著她的門麵砍來。


    刀口離自己越來越近,衛曦月瞳孔放大,調動身體的機能,想要躲過這一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霍淩霄出劍無法阻擋,猶如一隻豹子,閃到衛曦月跟前,後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他都能聽見自己的肩胛骨被砍的聲音。


    衛曦月揮劍殺死了那個揮刀的匈奴,霍淩霄倒在衛曦月的身上。李上將等人為了過來,掩護衛曦月和霍淩霄撤迴到城池之中。


    城門外麵戰火連天,我方士兵與匈奴都身處在火深水熱之中,突然有一股神秘勢力從中幫助擊退了匈奴。


    霍淩霄因為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被人送迴房中李醫生趕緊給霍淩霄清理傷口。


    依舊是先服用麻沸散,讓霍淩霄趴在床上,脫下盔甲之後,剪開他身上的內袍。


    雪白的內袍已經被鮮血讓紅了一大片,血還沒有止住,一直都在往外麵翻湧。


    衛曦月眼眶紅了起來,手裏捏著的劍落在地上。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幫我拿止血散!”李醫師對衛曦月說道。


    衛曦月迴過神來,開始配合李醫生救治霍淩霄。


    經過三日時間,南邵派的援兵到達,對方退兵。


    這三日是衛曦月有史以來最煎熬的三日,霍淩霄斷斷續續的醒來,但是意識不是很清楚。


    “李醫師,三皇子高燒不退,這得要想辦法幫他退燒,不然人醒了,估計也會被燒傻了。”衛曦月擔憂的看著床上的霍淩霄說道。


    “風軍師,三皇子的傷口惡化了。”李醫師說道。


    還揭開了霍淩霄身後的衣服,露出那一道猙獰的刀疤來。


    傷口雖然已經被縫合了起來,但是沒有消炎藥真菌感染,已經發膿,傷口邊上起了許多膿皰,一擠就能流出一道血龍來。


    李醫師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近傷亡的將士過多,軍中的消炎藥早就已經用完了,新來的藥還在路上,怎麽也要等上幾日才能抵達,到時候三皇子估計已經燒傻了。


    衛曦月讓李醫師好好照顧霍淩霄,她決定上山莊向莫離古討要消炎藥。


    想要上到山莊,用輕功也用半日的腳程。


    莫離古正在和花十娘一起訓斥莫言殤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怎麽?老子才出莊子一日,你就敢偷偷翻牆出去,怕不是皮癢癢了?”莫離古揚起手裏的木棍,狠狠的敲在莫言殤的臀部。


    “臭小子,你爹說的不錯,也怪我這個做娘的,沒本事看住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還能成功的逃走,果然是本事大了翅膀也硬了!”花十娘手中的細鞭子也抽在莫言殤的臀部。


    一棍一棒子,夠莫言殤撅著屁股躺上半個月了,他的心底居然還有一點點高興,這樣他就不用被逼著練功了。


    衛曦月一來就看見男女混搭莫言殤的場麵,但是他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關心莫言殤的小屁股,而是一心想要消炎藥。


    “莫叔叔!”


    “曦月?你怎麽上來了,聽說匈奴已經退兵了,你這是打算要迴京了?”花十娘問道。


    “現在還有一些棘手的事情沒有解決,莫叔叔我知道你這莊子裏肯定有消炎藥,能否給我一些,我的朋友他為我擋了一刀,現在傷口已經發炎了,可是軍中已經沒有消炎藥可以用了!”衛曦月向莫離古頭去求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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