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衛曦月那小賤人把我騙的團團轉,丟了好大的臉。”


    此次皇貴妃壽宴過後衛曦月的地位肯定會水漲船高。


    “那小賤人做什麽了?”陳氏疑狐。


    “衛曦月故意假裝自己棋藝不精,但卻高超了的在皇上等人麵前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現在你知道那些小姐們都怎麽說我嗎?說我隻是衛府裏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而已,真正滿富才學的是衛曦月。”


    衛妃月抓起茶杯就往門外摔去,碎片濺了一地,於朵端著一盆溫水進屋裏,將毛巾撈起擰幹水。


    柔軟溫熱的毛巾敷在衛妃月的眼上,內心的不平和不滿瞬間壓製了下來一陣陣暖意,從臉部傳輸到身體的各個角落。


    陳氏滿意的看了一眼於朵,衛妃月可算是培養了一個懂事的丫頭。


    “小姐先不要心急,你心裏不好受,其他小姐們的心理肯定也不好受,無論是從賞花宴上還是皇貴妃的壽宴上,將衛曦月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並不在少數。”


    於朵輕輕的揉著衛妃月的太陽穴,又娓娓道來,“想要剔除掉這眼中釘,肉中刺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我們隻需要坐山觀虎鬥即可。”


    “何來坐山觀虎鬥的說法?”衛妃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朵確實是挺聰明知進退,但這話說的一點依據都沒有。


    在宴會上,於朵一直都在觀察這一切,每個人在想些什麽她都一清二楚,其中龐瑤瑤對衛曦月的恨意最大。


    壽宴會開始直到壽宴結束,那是一雙惡狠狠如毒蛇蠍子一般的黑眸,從未離開過衛曦月的身上。


    “太傅之女龐瑤瑤。”於朵說道。


    “這龐瑤瑤什麽可特別的,龐瑤瑤對那些比她好的,全都是抱著以同一個心理,那就是不屑。”衛妃月對龐瑤瑤還算了解。


    龐瑤瑤和溫恪公主相比,刁蠻任性的性格那叫一個不相上下。


    有一次因為一點兒小事,溫恪公主和龐瑤瑤公然在皇上麵前動起手來,皇後懲罰二人閉門思過跪抄佛經一個月,還從宮裏派出嬤嬤,各自教導女德。


    於朵笑而不語,繼續給衛妃月按摩頭部。


    暗影每天都準時準點的向衛曦月匯報店鋪的裝修進度,並且還問道:“主子,你可想好店鋪裝修完之後,開張要賣些什麽東西?”


    衛曦月靠在太師椅上,手裏的魚食一點一點的往蓮花池裏扔,紅唇微微勾起,說:“自然是胭脂水粉的生意,女人的錢才是最好掙得。”


    “可是聚寶齋幾乎是壟斷了整個京城的水粉生意,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暗影懷疑衛曦月的腦殼子出現了毛病,居然想跟聚寶齋搶生意,若是能跟霍淩霄溝通溝通還有點希望,不然這就等於找死,等著倒閉吧!


    “我就是要幹這胭脂水粉的聲音,我要親手把關第一批胭脂水粉。”衛曦月信心滿滿。


    這幾個晚上她已經寫下了好幾種配方用料,就等著小環去買的那批原料和定製的工具迴來,親自試試手,看一看效果如何。


    暗影越發覺得衛曦月過於自信,半夜偷偷跑去三皇子府通風報信。


    “三皇子,主子有意要開店做生意,但是都是些水粉生意,根本很難開下去。”暗影單膝跪地低頭說道。


    “那就讓聚寶齋關門幾天,讓她能開心開心,實在不行就找些人去跟她買。”


    霍淩霄執筆在宣紙上寫下衛曦月的名字,青影在一旁盯了一眼。


    看來衛曦月注定是三皇妃了,瞅著霍淩霄這架勢,估計會直接把聚寶齋送給衛曦月。


    小環特意騰了一件屋子給衛曦月做實驗室,小雲也加入行列。


    屋子裏已經擺上了三條長桌和好幾個高高立起的櫃子,桌麵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器皿。


    衛曦月暗歎,不愧是自己花了大價錢請人出山製作的玻璃器皿,樣式的外觀和內部弧度都深得衛曦月的喜歡。


    “小姐製作胭脂水粉,也不需要這些奇怪的東西,這是要做什麽?”小環拿起個玻璃瓶說道。


    “你可小心點,別碰壞了,我可是有大用處,我要你準備的那些花瓣和香料,你們倆個可都準備好了?”衛曦月問道。


    小雲和小環齊刷刷的點點頭,憨憨的樣子惹人喜歡。


    “把花搬進來,你們就出去吧,今天誰來了都不見。”衛曦月將說完,開始擺弄好器皿的順序。


    小環和小雲則是乖乖的守在門口,一隻蒼蠅都不會放飛進來。


    衛曦月按照自己腦海中的記憶,一步一步的開始操作,先從提煉花的純露。


    用蠟燭燃燒實驗瓶,瓶子裏放有一半的水,通過玻璃管上傳到蒸屜裏,蒸餾新鮮的花瓣,再從另一個試管裏流出。


    在蒸餾收集完畢之後,開始分流,適當在一根試管加入一些香料混合。


    除了加入香料混合以外,為西月還特地預先留了一根試管裏麵蒸餾好的花液,什麽都沒有添加,靜置放一晚上,看看明天它的味道是否會揮發掉。


    衛曦月想要製作出一瓶香水,但似乎比例總是掌握不對,味道不是重了,那就是淡了,或者調出一種讓人聞起來很奇怪的味道。


    在屋子裏待了一天,衛曦月感覺自己的鼻子都快要失靈了。


    柳氏來拍門,衛曦月才發現已經到了後半夜裏,眼鏡酸痛,眼角出還泛出一點兒淚花來,她揉了揉鼻尖,踏出了實驗室。


    開關門的那一刻,柳氏很清晰的聞到屋子裏飄散出的一股芬芳香氣。


    “曦月,你這一天不吃不喝的要是累壞了身子可怎麽辦?”柳氏擔心說道。


    “我一會就去吃飯,娘你趕緊去睡吧,明天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塊晾花幹呢!”衛曦月催促柳氏迴去休息。


    大冬天裏的想要找到這些鮮花,可是一點兒也不容易,成本實在是高的很,看來南邵皇賞賜的那些財物,很快就會在買材料的這件事上消耗殆盡。


    衛曦月最終把魔手伸向了暗影的小財庫。


    衛曦月忽悠暗影和她玩推牌九和擲骰子,這些都是賭場裏麵常見的賭博遊戲。


    “主子,你怎麽想到要玩這個?”暗影興致勃勃。


    “累了一天了,總該要有一個娛樂活動活躍活躍吧,不然要是變傻了怎麽辦?”衛曦月在圓桌上擺出竹牌和骰子。


    衛曦月幾乎把把敗北,暗影就像是踩到了狗屎運一樣,不論是擲骰子還是摸牌樣樣都好。


    “主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贏了!”暗影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本想著從這方麵敲詐暗影一比衛錢,沒想到暗影還是一個資深的老玩家,衛曦月沒但能從暗影身上撈一個半子,還自己倒欠了許多,最後簽下了欠條落幕。


    暗影掙得盆滿缽滿,青影和霍淩霄趴在房梁上看了許久。


    青影心中直唿暗影牛逼,明目張膽的贏錢,還是贏得自家主子夫人的錢。這小子贏錢的樣子看著可真欠揍,自己以前的俸祿至少有三分之二,都被他給贏走了,想到這兒青影心裏非常不平衡。


    暗影的賭術可是上一流的,身為霍淩霄的暗衛,總不能經常混跡於賭場,也就私下裏和青影幾個兄弟偷偷小賭幾把。


    暗影抱著竹牌和骰子離開,心裏歡唿雀躍,甚至想要大半夜裏去賭場裏走一遭。


    衛曦月單手托著下巴,手指微微彎曲,圓潤的指腹,有節奏的敲著桌麵。


    心想:既然暗影的賭術這麽好,那若是帶他去賭場,豈不是能賺翻天?


    衛曦月嘴角不經意上揚,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又快又響。


    霍淩霄和青影翻身落下,衛曦月皺眉,自己居然沒有發現屋子裏有人,怪自己剛剛全心全意都在和暗影賭博。


    “這麽晚了,突然在我的閨房裏出現,這對我影響不好。”


    霍淩霄揮手示意青影出去,屋內隻剩下衛曦月和霍淩霄二人。


    最近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偷偷的調查柳氏,霍淩霄發現之後,馬不停蹄的跑過來。


    霍淩霄從袖子裏抽出一封信,遞給衛曦月,說道:“這一股神秘的勢力背後的人來頭不小,我暫時也查不出一些頭緒,隻能讓人多多加強衛府周邊的情況和警戒。”


    衛曦月看完信之後,把信揉了個稀巴爛,彈射到廢紙框子裏。


    “來勢洶洶,目的不純,看來我娘最近攤上大麻煩了。”衛曦月神色凝重,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


    “不知道丈母娘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們想要調查的,總之先保護好性命,清鶴就暫時不要去學堂了,要是半道上被人擄走了,那可就麻煩了。”霍淩霄說。


    這倒是提醒了衛曦月,衛清鶴是柳氏的軟肋。


    衛曦月請霍淩霄格外注意保護她們母子二人的安全,而她則是要去會一會這一波人。


    霍淩霄好奇問道:“到底藏著什麽秘密,能讓人如此惦記?”


    衛曦月態度冷淡拒絕相告知,霍淩霄極其不悅以為衛曦月防備自己,不相信自己。


    “這件事情關乎性命之憂,與你無關,我也不想你牽扯進來。”衛曦月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多次幫過她的霍淩霄。


    對麵潛在的敵人她要好好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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