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曦月一刻也沒有閑著,已經在京城裏找好了一處開店的地方,並把它買了下來。


    多虧霍淩霄給了一萬兩銀子,這京城的地皮就是貴,才買了一塊小地方就花了九千兩銀子。


    看著為數不多的一千兩銀子,看來自己對店鋪的裝修隻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柳氏深夜見衛曦月的房裏的燈還亮著,敲了敲門,問:“曦月?”


    “進來吧娘。”衛曦月將銀子收了起來。


    “都這麽晚了,更深露重的也不披件衣服,就坐在這兒,萬一得了風寒可怎麽辦?”柳氏說。


    “沒事,身體好著呢,沒那麽嬌弱。”衛曦月搓了搓小手,有些溫度了才敢握住柳氏的手。


    “為何事苦惱?”


    柳氏將桌上的圖紙拿了起來,“曦月這是想要開店?我那裏還有點積蓄,全都給你吧。”


    “不用,我這裏有錢,娘不必擔心,等著做小老板娘吧。”衛曦月笑盈盈的看著柳氏。


    柳氏硬是要把積蓄拿出來支持衛曦月開店,衛曦月隻能口頭答應柳氏的好意,但是拒絕收錢。


    很快就迎來了霍淩霄生母皇貴妃娘娘的的生辰,按理來說,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是不必年年為她辦壽宴的,可是南邵皇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哪怕皇貴妃死了多年,依舊會按照宮裏的規矩給她擺宴。


    “小黑,這皇貴妃的壽宴要怎麽送禮?”衛曦月咬著筷子問道。


    “不知。”暗影低頭。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白白在霍淩霄身邊待了這麽多年。”衛曦月嘟囔著。


    暗影心中掐了一把冷汗,每年皇貴妃的壽宴霍淩霄隻是隨便一個出場,走個形式,他本人是非常不喜歡南邵皇大張旗鼓的給他的母妃辦壽宴。


    “三皇子很討厭壽宴,認為皇貴妃娘娘的在天之靈被人擾了清靜。”暗影如實迴答。


    “那這個禮物送與不送這都毫無意義,但空著手去又不行。”衛曦月感到頭疼,都想去跟霍淩霄打個招唿,自己可不可以不到場。


    由於是皇貴妃娘娘的逝誕辰,參加此次宴會的所有人隻能身著白衣或者黑衣,不能有半點鮮豔之色,否則就會犯了忌諱。


    衛妃月被衛老夫人關了很久,終於能夠借此次壽宴入宮,能夠看到霍澤宇,也不知道霍澤宇恢複的怎麽樣了。


    “小姐明日就可以進宮了,您終於可以見到四皇子了。”小菊話裏有他意,細細地觀察衛妃月的神情舉止。


    衛妃月擺弄這花瓶裏的寒梅,手握剪刀,再給梅花修剪枝幹。


    “澤宇哥哥的傷也不知道好了多少,怕這一次壽宴,瑤貴妃會讓他臥床養病。”衛妃月眼裏毫無波瀾,就算見不到霍澤宇,他還可以秘密私會太子,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衛妃月可不是榆木腦袋,想起先前的種種,她也不再重用小菊,擺在一邊晾著。


    “於朵,你把這瓶寒梅端下去,用今天早上剛采的晨露養著,給老夫人送去。”衛妃月拍了拍手。


    於朵上前把寒梅端走,她是衛妃月新培養的心腹,家中沒有任何親戚,父親跟母親也雙雙逝去,衛妃月在一群官兵手裏救下,有恩於她,還特意賜名於朵,身份背景抹掉的幹幹淨淨。


    小菊再次上前,諂媚的說道:“小姐,奴婢聽說……”


    小菊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妃月打斷,“行了,最近院裏缺個掃雪的,你正好閑著,那便去吧。”


    衛妃月直接開口讓她在外院呆著,不讓進內屋了,小菊懷疑衛妃月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皇貴妃壽宴當天,衛曦月和衛晴雪身著白衣入宮,果然身邊的那些平日裏打扮的招之花展的小姐們,全都換上了素衣。


    皇上親手為皇貴妃打造了一座巨大的宮殿,每一次的壽宴都在這座宮殿裏進行,一進宮殿就看見店內有數十顆的梨花樹立在那裏,花香芬芳四溢。


    殿內雕梁畫棟,有著精美絕倫的敦煌壁畫,桌椅的製作全都有著一股濃鬱的西域風情,彩帶四處高高掛起,大殿中間上空還懸掛著一刻會發光的水晶球,球體上刻著的都是朵朵盛開的梨花。


    鋪著桌布上印著一些奇怪的圖騰,那是以前軒轅國皇室公主專用的圖騰,每一位公主的降生都會讓巫師特意會畫一副,是象征身份的圖騰。


    南邵皇已經坐臥龍椅在大殿的最高處,此時的他穿著一身黑色九龍金蟒袍,頭戴紫晶石發冠,居然有一種翩翩少年郎的感覺,但是從政多年身上早已染上了一種沉穩老重的帝王氣息。


    眾人進殿內向南邵皇和失去的皇貴妃請安,沒人敢質疑,對一個死人請安的規矩。


    衛曦月落座,眼尖兒的她發現龍椅上居然纏繞著梨花的圖案,看見皇貴妃逝去多年,但在南邵皇心裏的份量半分不減。


    霍淩霄姍姍來遲,坐落在南邵皇的右側,皇後和瑤貴妃依次在左邊落座。


    “父皇你怎會不知道母妃最討厭喧擾的場合?”霍淩霄問。


    這一句話他每年都會問,問到南邵皇厭倦。


    霍淩霄的聲音極其冷漠決然,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五官如刀削一般,神情剛毅冷漠,讓人無法洞察的雙眸掃視著坐下的所有人,讓人不敢和他相視。


    他隻需要坐在那,一身的冷厲霧氣更是懾人,足以讓人畏懼。


    “朕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南邵皇隻不過是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追悼皇貴妃罷了。


    宴會開始,月詩所奏的曲詞,全是皇貴妃生前最喜愛的。


    參加過幾次的夫人們自然知道,今天的壽宴。與其他的壽宴完全不同,在沒南邵皇的發令之前,所有人都更加的謹言慎行。


    瑤貴妃舉起酒杯對著南邵皇,輕言細語說道:“皇上對姐姐的情意天地可鑒,日月同輝,姐姐九泉之下也會高興。”


    瑤貴妃還是皇貴妃當貼身丫鬟時,就經常與她姐妹相稱,皇貴妃那個時候很照顧瑤貴妃,總是惦記著瑤貴妃到了試婚談嫁的年齡,給她找個好兒郎嫁出去。


    哪成想還瑤貴妃的野心這麽大,想要借助皇貴妃爬上龍榻。


    隨後瑤貴妃提出比試,“姐姐生前最愛下棋,有著南邵第一棋神的稱號,不如我們今天就擺一局棋賽,讓姐姐瞧一瞧南邵後人的棋藝如何?”


    衛妃月率先附和,“臣女覺得不錯,似乎宮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比賽了。”


    意圖討好瑤貴妃,也知道衛曦月棋藝不精,想要借機打臉衛曦月。


    南邵皇覺得這個注意很不錯,“好,那就依從瑤貴妃的意思,擺一局棋賽,最後獲勝者可得藍晶八寶一套。”


    太監拿出彩頭,白布一掀開,藍晶八寶在自然光亮下熠熠生輝,發出一陣奪目的亮光。


    衛妃月買通宮女將自己和衛曦月安排到一起,而太子和霍淩霄表麵和睦言語中多有機鋒。


    霍淩霄最後把視線轉移到衛曦月的身上,讓他看看這一次會不會又給他一個意外驚喜。


    衛曦月這隻小野貓越看越順眼,炸毛時的那份可愛。


    跟隨在衛曦月身後男扮女裝的暗影要是得知霍淩霄的想法,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暗影蠢蠢欲動,正被霍淩霄看個正著,換上女裝後確實是認不出來那是,感覺好像還挺好看,等著壽宴結束,迴頭也給青影裝扮上一次試試。


    守在大殿外的青影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完全不知自己已經被霍淩霄惦記上了,還以為是外頭的寒風吹的刺骨。


    如衛妃月所料,衛妃月和衛曦月被分到同一局棋,衛晴雪為衛曦月比試項目擔憂。


    二人在棋盤兩側分別坐下,宮女端上黑白棋子。


    衛妃月言語挑恤衛曦月,“大姐姐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讓著你了哦。”


    衛妃月笑顏如花,仿佛已經勝券在握,殊不知在衛曦月眼裏猶如一個跳梁小醜,上輩子在下棋這方麵吃了虧,衛曦月也是苦苦的磨練自己的下棋的技藝,殿內的所有人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二妹妹可要仔細瞧好了在下子,世上沒有後悔藥,誰能笑的走到最後還不知道呢!”衛曦月右手撚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


    二人進行的如火如荼,戰況是旗鼓相當,殿內隻剩下衛曦月和衛妃月的對弈,其他人已經分出勝負。


    衛曦月不著急取勝,就一直逗著衛妃月玩。


    細細的汗珠在額頭冒氣,衛妃月每一步棋都下的很艱難,怒視衛曦月,“想不到姐姐的棋藝這麽好,瞞得妹妹好是幸苦!”


    “嗯,確實如此,那就結束吧!”衛曦月樂嗬嗬的落下一子。


    整局淡淡無奇的棋局,瞬間被連接起來,成為一道戰場,黑色棋子就猶如百萬所向劈泥帝騎,全將白色棋子的城牆一一攻破絞殺。


    衛曦月反擊,最終略勝一籌,可以說是贏得漂亮。


    南邵皇縱觀棋局,認為衛曦月的棋藝實在是妙,最後的直接把第一給了衛曦月。


    衛曦月接過太監手中的藍晶八寶,眼裏冒出金光,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錢哪,正好填補自己所缺的那筆裝修費。


    南邵皇大悅,還給衛曦月賞賜了好一些金銀珠寶作為獎勵。


    衛妃月不滿,但是礙於南邵皇暫時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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