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宮裏差人送來的請柬,被那二夫人一直壓著,幸虧三夫人眼尖,給拿了迴來,這個二夫人真是壞透了!”小環字正腔圓的說道。


    正紅色的羊皮紙上蓋著金印,衛曦月拿起粗略的看了一遍。


    “這個百花宴雖然明麵上是以賞花為主,但是其中是與各個小姐之間的才藝比拚,誰拔的百花宴的頭籌就可獲得太後青睞,嫁進皇家便是指日可待,往年以來,獲得花魁的官家小姐可是就有機會挑選夫婿的哦!”小環背著手在屋裏走來走去,有模有樣的說道。


    “那小姐你想不想奪得花魁?”


    “沒興趣,才情在我之上的大有人在,我就不去碰壁了。”衛曦月聳了聳肩,飄飄一句帶過。


    “真的麽?如果小姐奪下花魁也會多一分庇護,能洗刷在京城的名聲!”小環越說越激動。


    衛曦月坐在銅鏡前,仔細的撫摸著自己的這張臉,她的容貌並不差勁,是故意用藥水來掩蓋芳華。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奪花魁,隻是想湊湊熱鬧,順便揭發衛妃月醜惡的麵目。


    衛妃月的水中漫步練的爐火純青,媚娘也對衛妃月另眼相看,才幾日成果,能到達這個程度確實是有天賦。


    “啪啪啪”,媚娘為衛妃月的成果鼓掌,“妃月小姐進步神速,現在已經習的水中漫步的七成精髓,京中已無人能夠超越。”


    “都是導師教得好。”衛妃月眉眼帶笑,心裏沾沾自喜。


    月黑風高夜,浪浪兮空,一道黑影飛快的閃出衛府,飛簷走壁,穿梭於屋頂之上。


    衛曦月告知衛柳茗三房的人已經知道她現在的下落,順便把事情幕後推手是衛妃月而且衛老夫人明明知道是衛妃月所謂,卻一心袒護衛妃月,不管衛柳茗的死活,得知真相的衛柳茗徹底對衛老夫人心寒。


    原本以為隻是喜歡衛妃月多一點,才會偏愛,自己也是親孫女,沒想到待遇差別,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大姐姐,現在我的傷已經養好,你把我帶迴衛府吧!”衛柳茗抓著衛曦月的小手臂,苦苦哀求道。


    “柳茗,你先別著急迴府,你可知道百花宴?”衛曦月眼眸流轉,手輕輕放在衛柳茗手背上。


    “知道,後日就是百花宴了。”衛柳茗點了點頭。


    “我想讓你在百花宴上大放光彩,強壓衛妃月一頭。”


    “可是……大姐姐,我根本贏不了衛妃月,二嬸嬸平日給她請的導師,我和晴雪隻能遠遠觀看。”衛柳茗的臉癟了下去,自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此次百花宴,陳氏和衛妃月定然給做好了奪得花魁的準備,自己想贏,簡直是異想天開。


    這異想天開,開不開的問題是事在人為,衛曦月冷笑,上一世衛妃月就是靠著百花宴給自己賺夠了才女的名聲,而自己卻給她拿去當了墊腳石,惹得一段謾罵,那粗鄙的言論和譏笑的畫麵,至今還縈繞在衛曦月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


    “莫怕,我自然會助你。”衛曦月從懷裏拿出一張圖紙。


    上麵詳細的描寫了西域肚皮舞的過程和舞者需要領悟的要點,京城內還無人能跳出西域的舞蹈,這是一大勝算。


    “這!”衛柳茗熱淚盈眶,這麽好的東西衛曦月舍得拿出來贈予自己。


    “這是我在外征戰時,意外得到的,我對舞蹈不感興趣,把這個送給你,這兩日抓緊時間練習,定能超越衛妃月。”


    衛柳茗的舞蹈功底並不比衛曦月差,隻是一直沒有良師知道,才導致落後衛妃月一大截,衛柳茗拿到舞蹈技法開始刻苦練了起來。


    霍澤申抱怨,“你還舍得來看看你妹妹?我還以為你把她給忘記了。”


    自從衛曦月允諾給他看個大寶貝開始,他就每天蹲在大門口掰手指數日子,衛柳茗的傷全都好了,衛曦月都沒有來看過。


    衛曦月安慰讓他忍幾天,“你放心,百花宴那天我會派人來把柳茗接走,答應給你看的大寶貝當然不會忘記!”衛曦月繼續忽悠霍澤申,她那裏能有什麽大寶貝,自己都快窮的叮當響。


    衛妃月派去的人久久沒有迴複,迴來稟報時得知人已經不見,著急起來。


    “人怎麽會不見了呢?”衛妃月打翻了桌上的茶盞。


    “小的也不知道到啊,那群山賊聚集地我都認真找過來,還去了附近幾個山頭,全都不見蹤影。”小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罷了,你先下去吧!”衛妃月揮袖讓他離開。


    那小廝剛從衛府的後門剛走不遠,就被人扭斷了脖子,丟到乞丐窩裏。


    衛妃月請衛老夫人出手尋找衛柳茗的下落,衛老夫人覺得蹊蹺。


    “奶奶,衛柳茗不見了,這可怎麽辦?”


    “莫怕,要麽是死在外頭屍首被野獸吃了,要麽就是被人就走了。”衛老夫人收緊手中的拐杖。


    “這事情我已經讓人去尋了,天塌下來有奶奶頂著,妃兒莫怕。”衛老夫人一邊安撫衛妃兒一邊派人去尋衛柳茗。


    百花宴當日,衛府外的馬車已經早早備好。


    衛妃月可以說是盛裝出席,上身一件玫瑰紫綢緞所製長裙,一點也不顯老氣,暗針繡了一片一片的花紋,衣襟上嵌著一顆顆金雲玉潤的明珠,外罩金邊的一層薄紗圍繞,腰間係一條粉霞綴銀的腰帶,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豔豔碧桃,嬌豔可人,抓人眼球。特別是那發髻上一支金絲玉雲簪子閃耀奪目,耳間配有八寶玉墜。


    衛曦月扯了扯嘴角,知道的人是去參加百花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去競選皇妃,未免過於浮誇。


    “大姐姐!”衛晴雪激動喊道。


    衛曦月轉身一瞧,見遠處那一抹倩影,亭亭玉立。衛晴雪提溜著裙子,快步朝衛曦月和衛妃月走來。


    今日的衛晴雪靈氣動人,眼睫毛如輕羅小扇,小鹿般濕漉漉的大眼睛,清冷的神情,徒增幾分仙氣。


    淡藍色的水紗軟裙罩在小小的身軀上,一縷同色係的輕紗圍住腰部做了個半裙罩紗,袖口與領口處繡了朵朵湛然欲放的瓊花,下擺用一顆顆小小的碎水晶連成。巴掌大的小臉,朱唇點點,略施粉黛就已經嬌春動人。


    “晴雪快過來,讓大姐姐瞧瞧,好一個標誌美人兒!”衛曦月說道。


    衛晴雪在衛曦月麵前轉了一圈,“好看嘛!”


    “好看極了。”衛曦月拉著衛晴雪的手,上了馬上,衛妃月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


    馬車駕駛到宮門口,三人下車正要用請柬入宮時,突然有一輛失控的馬車朝衛曦月撞來。


    “嘿,前麵的快讓開!”車夫拽不住韁繩,大聲喊道。


    宮門之前無路可逃,衛晴雪害怕的閉上了雙眼我,衛妃月侃侃躲在衛曦月身後。


    衛曦月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將衛晴雪向後拉去,聚集真氣,一腳踹在那筆魔怔的馬兒的門麵上。


    馬兒的頭直接被衛曦月一腳踹斷,“哢”的一聲,馬腿雙膝跪在衛曦月麵前,就差一米就要撞上了。


    衛曦月這當頭一腳,嚇壞了所有人,有些小姐膽小的躲在丫鬟身後,有的甚至昏死過去。


    “啊!”


    坐在那馬車上的的人滾了下來,有車夫和丫鬟墊在下麵才沒有摔到地上。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在皇宮門口行兇!”那名俏麗的女子,狼狽的站了起來,削如玉蔥的指向衛曦月質問。


    “這馬兒魔怔在宮門前亂闖,差點傷人,我這也算為民除害了,還救了你一命,對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去?”衛曦月抬腿拍了拍腳上的灰塵,一副看戲的樣子。


    俏麗女子自知理虧,不與衛曦月爭辯,快步進了宮門。


    衛晴雪迴過神來緊緊抱住衛曦月的手臂,“別怕,這馬兒沒傷到人。”衛曦月說。


    衛妃月臉都嚇白了,好一會才調整迴來,說:“剛剛那名女子叫龐瑤瑤,是太傅之女,太傅老年得一女,膝下也隻有這一個女兒,對其極其愛護寵溺,恐怕剛才姐姐一言已經惹惱了龐瑤瑤。”


    “哦?太傅之女,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進宮吧。”衛曦月帶著衛晴雪和衛妃月二人走著。


    衛妃月在外明顯乖了許多,不敢與衛曦月發生爭執,就像是乖巧的妹妹跟著姐姐一樣,依賴依偎。


    百花宴設在禦花園正中央,所有的席位都按照官家小姐父親的官職入座,每個不同等級的席位都擺放著不同種類的花,越是靠前,越是好看。


    衛曦月的父親乃是一品將軍,席位自然是靠在比較前麵的。


    “大姐姐,我的位置在哪。”衛晴雪指了指左邊最角落的位置。


    衛曦月拉住衛晴雪和她一起入座,而衛妃月也厚著臉皮蹭坐,衛曦月很大度的沒有驅趕,免得宴會還沒開始就落得個苛刻堂妹的名頭。


    “我瞧這有些花兒不是這個季節能開的,這是怎麽做到的?”衛曦月一臉認真的說著。


    衛妃月暗暗吐槽,衛曦月這個土鱉,皇宮裏自然是有溫室,溫室可以調節氣溫,一年四季的花兒基本都能在裏麵培育。


    “皇宮裏有溫室,太後喜歡養花,是皇上特意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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