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薑妄的講話,除歲宴也正式開始。


    在薑妄這一桌,隻有薑妄、晉陽、無垢、張良、和嬴政、鵠、卻病、梟、徐福、荀夫子。


    一旁的桌子兩桌則是大秦的其他臣子。


    再往外,距離遠一些的,是東山學院的一眾諸子百家的師資。


    來東山學院這麽久,荀況已經習慣了不分食吃。


    沒辦法,改變不了,那就順從唄。


    薑妄隻不過是把西漢慢慢消失的分食製,提早取締了而已。


    “趙高,你也坐下吧,今日由張寧伺候吧。”提了一杯酒後,薑妄看到嬴政身後的趙高,突然說了句。


    “啊?”趙高愣了下,忙擺擺手:


    “先生,不用,小的不用。”


    “趙高,先生發話了,坐吧。”秦王政開口了。


    聽到秦王政開口了,趙高隻能老實坐下。


    這一幕,讓張寧等宦官羨慕不已。


    不過,即便是趙高坐下了,也多是在伺候秦王政與鵠。


    好酒好菜,隨著幾樽酒入肚,氣氛也高了不少。


    秦王政知道,因為自己在這裏,所以很多人放不開,他端著酒樽朗聲道:


    “諸君,安信侯對國家嘔心瀝血,寡人先敬您,多謝您陪寡人走過這麽多年。”


    見嬴政說的這麽客氣,薑妄忙起身端著酒迴敬。


    然而,周圍的臣子見到自家的大王都敬酒了,便紛紛跟著敬酒,李斯是第一個。


    “安信侯,大王讓臣下看了安信侯改進的文字,臣對安信侯之才佩服之至,敬您。”


    見狀,薑妄也沒有拒絕。


    之後就王綰等人,紛紛找了個理由敬薑妄。


    今天除歲,薑妄也沒有掃興,敞開了喝。


    “哎呀,幹什麽,先生,別喝了,會醉酒的。”鵠看到薑妄喝的有點多,忙出聲製止。


    “夫人,沒事的,先生有分寸,今日喜慶,貪杯些也無事。”秦王政輕聲道。


    “那也不行,先生喝多了失態怎麽辦?”鵠皺眉說,隨後大喝:


    “先生,你不能喝了,都別敬酒了。”


    秦王政最寵愛的妃子發話了,自然其他躍躍欲試的人也都消停了。


    秦王政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鵠。


    又吃了有一會,秦王政拿起筷子給薑妄夾了塊魚肉。


    “先生,前些時日你我打賭,您說如果輸了會有份大禮給寡人。”


    薑妄似笑非笑的問:“大王不會是想要趁著臣酒醉,套臣話吧?”


    “先生誤會寡人了。”秦王政是肯定不能承認的,他也知道,薑妄若是不想說,那就算喝再多也不會說。


    但秦王政內心對之前對賭所說的大禮,還真的挺好奇的。


    薑妄既然說是大禮,那一定大。


    所以,自打那日對賭之後,秦王政就放在了心裏。


    隻不過,對賭輸了,薑妄也就沒說。


    秦王政知道,薑妄早晚會對自己說,但還是心裏有些癢,這才借著酒意問了問。


    “其實是一台紡車,是墨家發明的,有了這紡車,未來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也會加快速度,明日我讓墨家的人把紡車交給大王。”薑妄笑著說。


    聞言,秦王政對紡車,內心並沒有一個概念,他也不知道紡車能夠提升多少效率。


    薑妄之所以一直沒有上交,是認為還有改進的地方。


    墨家發明的是手搖紡車,他想改為腳踏紡車。


    “先生,這紡車會提高多少?”秦王政問。


    “一台紡車,頂至少二十女工。”薑妄說了個保險點的比例。


    而就這個比例,也讓秦王政大喜。


    這一晚,是薑妄喝的最多的一次,夜半時分,躺在床榻上,他伸手摟住了晉陽。


    “夫人,孩子睡了嗎?”


    “睡了。”


    “那運動一下。”


    ………


    就在薑妄睡過去的時候,喝了兩樽酒的張良帶著李左車來到了後山的一個房間。


    月光籠罩大地,把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張良輕輕推開門,走入了房間。


    “師兄,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李左車有些忐忑。


    “噓!小點聲。”張良也不解釋,而是來到了屋裏最深處。


    他從懷中拿出了火折子,點燃了屋內的油燈。


    在他麵前,有一個巨大的桌麵,桌麵上還蓋著一塊黑布。


    “你剛剛問我,韓國在先生指揮下而被滅,我身為韓國貴族,張家更是五世相韓,為什麽不恨先生,不恨秦國,不想著複韓,這就是答案。”


    張良說著,把桌麵上的黑布用力掀開了。


    隨後,他小心的把油燈靠近。


    身邊的李左車也跟著靠近了,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這,這是輿圖?”


    眼前的輿圖,簡直太逼真了,在上麵李左車看到了山川河流,看到了平原盆地。


    “這個世界很大的,先生說過,人的一生總要有要做的事情,有的人為了家人,有的人為了君王,有的人為了自己。


    而先生把自己的一生許給了炎黃民族,華夏大地。”


    “我張良,也會追隨先生的步伐,吾這一生已許華夏,很難再許韓。”


    ‘華夏’兩詞,早就出現了,《左傳·襄公二十六年》就有‘楚失華夏’一語。


    更是在西周時期,就出現了‘夏’‘諸夏’‘中國’的稱唿。


    張良到底不是原來曆史上那個在韓國長大的張良。


    他從小在薑妄身邊長大,對韓國的感情不深,記憶更是幾乎沒有。


    從小到大,他唯一與韓國的聯係,就是薑妄允許每年張家人來看看他,僅此而已。


    而在薑妄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張良早就決定繼承薑妄的誌向。


    “這是大河(黃河),這是趙國。”李左車看著地圖,很快就找到了趙國的位置。


    然而,這麽一對比,他發現,眼前的地圖,太大了。


    關東諸國加上關中秦國,竟然隻占了三分之一。


    “先生師承鬼穀,繼承了鬼穀的無數代積累,而這就是結晶之一。”


    “今日之所以帶你來,先生把你收為了第四個親傳弟子,有資格看這幅圖。”張良低頭看著桌上的地圖解釋。


    他知道李左車心念趙國,內心不恥他身為韓人,卻投秦的做法,這才帶李左車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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