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有傳言說趙姬行為不檢點,嬴政血脈成疑的流言蜚語,呂不韋就感覺到了心驚肉跳。


    因為這兩人,對自己來說太重要了。


    但是,他沒想到第一劍竟然劈到了自己的頭上,如果這事真要是洗脫不掉嫌疑,他就完了。


    不要說丞相的位置,就是整個呂家都要完。


    而此時,聽著韓姬的話,嬴子楚、華陽太後、夏太後、高公、嬴傒等人,皆表情不一。


    “韓姬,口說無憑,你有個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你就是欺君。”一直不多話的夏太後開口了。


    這句話看似是教訓韓姬,其實是在提醒韓姬,有證據就趕緊上。


    “王上,太後,妾找到了當年在呂家當奴的人,這些事,他可以作證。”韓姬忙說。


    “既然這樣,那就叫他過來吧。”華陽太後看了眼嬴子楚,直接下了命令。


    “喏,妾這就找他入宮。”韓姬恭敬稽首,隨後快步轉身。


    秦王子楚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麽阻止。


    在韓姬下去後,嬴傒突然站了出來,神情嚴肅。


    “王上,近日臣也聽到了一些傳言,不知王上可聽說過?”


    “什麽傳言?”秦王子楚麵無表情。


    “傳言公子政非秦王子,這件事,如今在鹹陽,傳的沸沸揚揚,正所謂空穴不可來風,事關我嬴氏血脈,還請王上徹查。”


    聽到嬴傒的話,趙姬臉色發白,說不上是氣的還是恐懼。


    而嬴政也是大怒,雙手一下握緊了,怒道:


    “叔父,你也相信那毒婦所言,居心何在?”


    嬴傒被嬴政突如其來的一嗓子,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他怒哼了一聲:


    “放肆,韓姬乃是你姨娘,豈能如此稱唿?”


    說著,嬴傒再次看向了嬴子楚。


    “王上,嬴氏聲譽不容他人詆毀,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徹查,如果此事是假,正好可以還公子政和其母趙姬一個清白。”


    他說的是要徹查這件事,是從嬴氏聲譽出發,誰也挑不出不是來。


    “寡人的兒子與女人,需要其他人給清白嗎?嬴政是不是寡人的兒子,寡人最清楚,散播謠言者,居心叵測。”秦王子楚神色陰沉的道。


    同時心裏對韓姬惱怒異常,韓姬挑選這個時候出來發難,就是逼著他去做事。


    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王上,嬴氏血脈不容忽視,這件事一定要徹查,韓姬的證人是一方麵,那些散播謠言者,也要一並徹查。”聽到嬴子楚的話,一直沒有開口的高公拄著拐棍起身道。


    他與嬴傒都說話了,這就代表著嬴氏宗室的態度。


    嬴氏血脈,事關未來王位繼承,不容有失。


    “太後,您怎麽看?”


    不等嬴子楚開口,高公又問向了華陽太後。


    “既然高公都說了,那就都查一查,有些事,不查不明。”華陽太後也讚同這點。


    固然她對嬴政態度改變,但什麽都不如嬴氏血脈重要。


    高公的意思是,韓姬說她有證人,但不能完全聽信韓姬的話,那些散布謠言的人,也要查。


    至少要遏製這些對嬴氏不好的傳言。


    大概一炷香左右,韓姬帶下一個身穿青色厚衣的中年走了進來。


    “王上,太後,人帶到了。”


    這一刻,興樂宮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身穿青色厚衣的中年人身上。


    “你叫什麽名字?”嬴子楚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問。


    “迴……迴稟王上,小的叫劉傑。”青衣中年人麵對眼前的情景,即便是韓姬給他打過預防針,也有些心驚膽戰。


    “不用緊張,哀家問你,你認識這個人嗎?”華陽太後指了指呂不韋問。


    “自然認識,他是呂不韋,小的曾經的主人。”


    這句話讓呂不韋臉色有些發黑,因為眼前的人雖然有點麵熟,但他不記得了。


    “看樣子,說趙姬不潔身自好,汙蔑公子政不是嬴氏血脈,也是從你這裏傳出去的了。”華陽太後繼續道。


    “是。”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聞言,青衣中年人偷偷看了眼死死盯著他的趙姬與呂不韋,指著趙姬說:


    “小的以前在邯鄲,在後宅待過,有好幾次都看到呂不韋把她叫進了房間,徹夜未出。”


    “狗賊,敢侮辱我娘,我殺了你。”


    嬴政聽著這話,再也忍不下去,抽出腰間的劍,就要弄死這個青衣中年人。


    對於嬴政來說,他娘在他心裏是最重要的,因為從小到大,是趙姬把嬴政拉扯大的。


    趙姬在他眼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見到嬴政衝動的動劍,韓姬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啊,隻要自己的證人死了,後麵的事情就都坐實了。


    然而,眼看著嬴政衝出來,一直冷眼旁觀的薑妄,翻過桌子一躍而起,來到了嬴政身後,抓住了他的手腕。


    “鬆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膽敢侮辱我娘的家夥。”嬴政掙紮。


    “嬴政,冷靜。”薑妄一聲低喝,一拳打在了嬴政的左肋。


    劇痛,讓嬴政清醒了過來。


    “別衝動,交給我。”薑妄輕聲說。


    聽著薑妄的話,嬴政抿了抿嘴唇,被薑妄把劍拿卸了下來。


    嬴政在這種場合動劍,其實已經犯了忌諱。


    把嬴政的劍放在桌上,薑妄看向了青衣中年人。


    “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離開呂家的?”


    “秦昭襄王50年。”青衣中年人答。


    這一年,正好是贏異人變成嬴子楚,迴歸秦國的時間。


    “你說你看到了秦王夫人多次徹夜留宿丞相房間?”


    “沒錯。”


    “那我問你,你又怎麽確定公子政,不是當今秦王子?你想好再說,在這裏做偽證,嚴重者可會全家連坐,世代為奴。”薑妄嚴厲警告。


    “我……我偷聽到的,而且我親眼見到趙姬嘔吐。”


    “你一個男奴,是如何聽到這麽隱秘的事情的?我要你說經過,在哪年哪月,在哪個房間。”


    “是,是秦昭襄王47年,9月,在……在邯鄲後宅的一個臥房。”


    因為薑妄問的太急,也讓青衣中年人有些磕磕巴巴。


    “你撒謊……”薑妄陡然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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