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不要殺我!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被人殘忍殺害,死後又成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吃活人我就得死,我的皮膚也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裏,隻能去搶奪人皮,我也不想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可是我沒有辦法啊!”


    “借口!”蘇然怒斥道:“害人就是害人,別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沒有說謊,真的。”


    屍鬼猩紅的眼睛泛起血淚,“我之所以堅持活下來,就是為了報仇,我要找到害死我的人親手殺了他,隻要大仇得報,我就是灰飛煙滅也願意。”


    蘇然微微皺眉,“你這都死了三百多年了,你的仇人也肯定早就死了,說不定都輪迴好幾次了。”


    “不管他是人是鬼,投胎成什麽人,我都要親手殺了他!”屍鬼說的咬牙切齒。


    “誰殺了你?到底是怎麽迴事?”蘇然蹙眉問道。


    “快說,是誰殺了你,把你弄成這樣!”小九跳到蘇然的肩頭,“不說我就燒死你!”


    屍鬼周圍的火焰頓時高漲了許多,嚇得她縮著脖子喊救命。


    “乖,你先迴去。”蘇然溫柔的摸摸它的小腦袋。


    “好的呦。”小九蹭蹭蘇然的臉,滋溜鑽進蘇然身體裏。


    屍鬼周圍的火焰也跟著消失,她這才喊哆哆嗦嗦開口。


    她名叫朱瑤卿,是縣城富商的獨女,從小身體嬌弱,不怎麽外出。


    十七歲那年,家裏擺宴席,父親請了戲班子來家裏唱戲。


    其中有個叫餘禮安的小生,唱的特別好,賓客們都非常喜歡,加唱了好幾場戲才讓戲班子離開。


    一個多月後,朱瑤卿去姨母家玩,迴來的路上馬車失控,多虧一位公子搭救。


    朱瑤卿這才知道,救她的人就是那個唱戲的小生。


    為了感謝餘禮安的救命之恩,朱瑤卿送了重禮,也經常去戲院看他唱戲,給他捧場。


    就這樣,一來二去朱瑤卿對他有了愛慕之心。而餘禮安的態度也一直很曖昧。


    後來,朱瑤卿就跟父親請求,要嫁給餘禮安。朱父肯定不同意,他們家怎麽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再怎麽找女婿,也不能找個窮光蛋的戲子,而且,那個年代,戲子的名聲並不好聽。


    她父母死活不同意兩人的婚事,說餘禮安目的不單純,可能別有用心。不同意朱瑤卿嫁給他。


    朱瑤卿從小就乖巧聽話,見父母不同意也沒再多說什麽。


    隻是從那之後,她就日漸鬱悶顯瘦,茶飯不思,後來更是一病不起。


    這給朱父朱母心疼的不行,他們老兩口就隻有這一個女兒,平時都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寶貝的不行。


    見女兒為餘禮安茶飯不思,老兩口隻能答應他們倆的婚事,朱瑤卿心情好了,身體也慢慢恢複。


    等她好的差不多了,朱父找了媒婆去餘禮安家提親,餘禮安二話不說,立刻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朱瑤卿個和餘禮安成了親,餘禮安成了朱家的上門女婿,搖身一變,從戲子變成了闊少爺,經常跟在朱父身邊學做生意,他很聰明,學的也快,而且對朱瑤卿百依百順,慢慢的,朱父放下了對他的戒心,越來越滿意這個女婿。


    一年後,朱瑤卿生下了一個兒子。


    朱父對餘安禮的戒心也終於放下了,手裏的生意,一部分交給餘禮安打理。


    在兒子三歲的時候,餘禮安提出來要帶朱瑤卿出去遊玩散散心。


    兩人自從成親以後,餘禮安一直忙著給父親學做生意,還沒跟她一起出門遊玩過。


    朱瑤卿開心的答應了。


    隻是她沒想到,這一走,她就再也迴不來了。


    那天晚上,在落腳的宅院裏,朱瑤卿被捆住手腳藏在椅子上,而餘禮安摟著一個叫秋月的女人站在她麵前。


    朱瑤卿這才知道,原來餘禮安跟她成親,就是為了吞並朱家的產業。


    而朱瑤卿的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餘禮安掉了包,現在朱家的這個孩子其實是餘禮安和秋月的兒子。朱瑤卿的兒子早就被餘禮安扔到河裏淹死了。


    餘禮安把朱瑤卿騙出來,就是要殺了她,至於朱父朱母,都一把年紀,也活不了幾年了。到時候,朱家的產業都將是餘禮安的。


    就在餘禮安要動手的時候,有下人把他叫走了,好像是生意上出了什麽問題。


    等餘禮安走後,原本笑的溫柔和藹的秋月,臉色立馬變得陰沉,她拿起一把刀,笑的猙獰。


    “朱瑤卿,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跟禮安哥是鄰居,我們青梅竹馬,原本我們是會成為夫妻的,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就是因為你,你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都怪你,害的我不能成為禮安哥名正言順的妻子,連我的兒子,也得叫你母親。是你棒打鴛鴦拆散我們,起你害得我們骨肉分離,母子不能相見!”


    朱瑤卿聽的一臉錯愕,“我沒見過你這麽顛倒黑白的人,是你們處心積慮算計我,還淹死了我的兒子,現在反過頭來怪我?


    成親是餘禮安自願的,偷換孩子也是他幹的,你不去找他算賬,反而怪我?”


    秋月已經鑽了牛角尖,將所有的一切都怪到朱瑤卿身上,“就是怨你,你為什麽不早點嫁人,為什麽要纏著禮安哥,你要是不給他機會,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都怪你,都怪你!我要殺了你!”


    秋月拿著手裏的刀子,在朱瑤卿臉上狠狠一劃。


    她的父親,是個屠夫,她整天跟著父親賣肉,曬得卻黑,皮膚也粗糙不堪,看著朱瑤卿這張白嫩美貌的臉,秋月嫉妒的咬牙切齒。


    她得不到的東西,她也不讓別人得到。


    她要毀了朱瑤卿,要毀了她的容貌,毀了她的皮膚。


    “朱瑤卿,我要扒了你的皮,看你下輩子還怎麽勾引男人?”


    秋月猙獰的拿著刀子,在朱瑤卿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瘋子,你這個瘋子!!”朱瑤卿疼的淒厲慘叫,不停的咒罵秋月,“你們會有報應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而秋月,摸了一把朱瑤卿的血,放到嘴邊舔了舔,然後,她像剝豬皮一樣,活生生扒下了朱瑤卿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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