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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媽媽的離開,陳涼也是做足了心裏準備,這個病也托了一段時間了。看著病中的媽媽,陳涼她哭過許多次,可麵對著逝去的媽媽,陳涼卻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也許是因為媽媽得到了解脫,解脫這繁雜的人世、解脫這病痛的殘軀;也許是陳涼一時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她還等著媽媽跟著她生活,她去哪媽媽就去哪的家。


    “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裏麵,難受、苦了自己...”何以歌抱著陳涼說道。


    “我沒事,媽媽這樣也許就不會痛了吧,看著她那麽辛苦、痛苦的活著...我現在反而哭不出來,以歌我是不是好狠,對待誰都這樣...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害怕嗎?”陳涼平靜的說道。


    “我不怕你狠,對誰都沒關係,我就怕你對自己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振作點,剛才我和他們(樓下的那群殯儀館理事、還有那個律師,帶著陳涼媽媽留下的信。)上了好了,就明天吧...已經三四天了,早點入土為安。”何以歌勸說著,他看得懂陳涼的心。


    陳涼不語,隻是點了點頭,手撫摸著冰棺(見棺發財!!!)...


    第二天,何以歌一身黑扶著一身白的陳涼,把陳涼的媽媽送去了,她之前自己就看好的墓園。


    “你來幹嘛?”陳涼握著何以歌的手,激動的看向魏明達問道。


    “夫妻一場,我來送上你媽媽...”


    “不用了...”


    “我也不想這樣的...涼寶,你能理解爸爸嗎?”


    “我不能、也不想,我說了不用了,你迴去吧魏總...別髒了我媽的輪迴路,我媽說她不想再遇見你,我要杜絕所有的意外。”陳涼看都不看魏明達,靠在何以歌的身上,虛弱的擦肩而過。


    “迴去之後,好好的吃飯吧,你看看你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飯了,就像沒了牙齒的老虎,發威不起來了吧...”


    遠遠的還能聽到何以歌溫柔的勸說。


    正月初八,公司要正式開工了。


    “何以歌,你都陪著我守在在這裏這麽多天了,趕緊迴去看看公司吧,我沒關係了。”陳涼說道。


    “留你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你不跟我迴去,我就留在這裏陪你,公司那邊我可以開視頻會議,就當我出差了唄。”何以歌堅決的說道。


    “你就是想趁機偷懶吧?算了,我明天就跟你迴s市吧,我等下跟薛阿姨說一下,也該放她迴去了。記住,迴去之後,這裏發生的事...”


    陳涼話還沒說完,何以歌便接著說道:保密...我明白你在想什麽,不要太壓印自己,我倒是寧願你任性的發泄出來。最近我發現你好像成熟了,但是認真的追究起來卻不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你好像心裏多了一份淡淡的憂傷,你不想說沒關係,可你要記得消化...我訂票了,一起來就一起走...


    麵對著何以歌轉身後的背影,陳涼苦笑著...他總是這麽的了解她,也正因為如此吧,她才沒有愛上他...她不想葉青知道是因為她現在懷著身孕不是時候,不讓肖羨知道是不想從他的眼裏看到同情,誰都可以唯獨他...但是在內心深處,陳涼又把肖羨當做最後的依靠、最後的一個家了,沒錯就是家、就是依靠...就是在這樣孤獨與偏激的路上,陳涼一去不複返了...就好比古代的練功有點走火入魔了,就好比一杯醞釀多年的白酒毫無準備的上頭了...難以自拔...


    “薛阿姨,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您收下...迴家去看看吧、跟家裏人團圓吧,這段時間真的很感謝您的幫忙...”陳涼握著薛阿姨的手,感激的說道。


    “這個我不能要,我做的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我已經拿了很多紅包了...”薛阿姨不好意思的推搡著。


    “薛阿姨,收下吧...就算是成全了我們的這段相遇,您去收拾收拾就迴去吧,我們明天也迴s市了,公司的事情也是一大堆。”陳涼說道。


    “好,那我就先收著了,我等下就迴去了。我電話號碼不會改,小姐要是...”


    “薛阿姨,說了多少遍了,叫我小涼。”


    “是、小涼,要是有需要阿姨的地方就給阿姨打電話啊。”拉著陳涼的手,薛阿姨又道:我是家裏的老大,作為大姐我要兼顧著家裏的一幫弟妹,父母又走到早,我跟最小的弟弟差了十幾歲,那時候我就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們。這不知不覺的轉眼間也就錯過了嫁入的最佳時候,現在家裏的弟弟妹妹們都成家了,他們對我也很好,侄兒們也喊我一聲媽,但我卻不想就留在家。我想出去外麵走走,想過之前想過的生活,我這一邊打工一邊學點東西,有富裕的錢還可以存著以後給他們上學大學補助點生活費。我現在還去英語補習班呢...不管因何,生活不能失去追求,你說對不對?


    “我明白了薛阿姨,沒想到您這麽努力...不過您真的就不想找個人陪著你嗎?過了年紀怎麽了?您這麽好...”陳涼問道,雖然自己恐婚,但是現在她對於愛情還是向往的很。


    “可能沒遇到對眼的吧,我這趟先迴鄉下看看他們吧,紅包都還沒給他們呢。看完他們,我還是會迴來的,我還要去學習各種我想學的、好奇的,還能給他們攢點積蓄。”薛阿姨自信滿滿的說道。


    “薛阿姨,你真好。您想過換個城市嗎?”陳涼問道,她突然想起了她的那個魏總送的別墅需要人打理。


    “換個城市?這是在我的想象之內的,可是...可是突然跑到另外一個城市,我已經四十多歲了,從頭再來...有點慌。”薛阿姨突然就失去了信心了,麵對未知的城市與措不及時的未來,薛阿姨也慌了。


    “薛阿姨您也會有這樣的一麵啊,我還以為您自信心是鐵壁銅牆呢...”


    “阿姨又不是神,阿姨也隻是個女人啊...”


    “阿姨已經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女人了,我很佩服阿姨...我是在想,那個魏總送我的別墅需要打理,在s市。不知道薛阿姨願不願意跟我去打理,不過我平時不住那裏的,一大堆的事情要做還很孤獨,您去嗎?您要是去的話,您所有的學習班我幫您找,還包學費...”陳涼誘惑著說道,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充滿能量的薛阿姨,反正都要找人打理,不如找個熟人。


    “真的嗎?這樣...我、我、我先迴去了,我先迴鄉下去看看他們,馬上就過去找你,謝謝...”薛阿姨緊張的去收拾行李,很激動的說道,這對於她在說是一次很大機遇,又一次的去兌現自己的夢想。


    看著這樣可愛的薛阿姨,陳涼喊道:薛阿姨別急啊,您迴去玩幾天再來找我吧,到時候你打我的電話,我給你訂機票。


    傍晚,薛阿姨的做完晚飯才離開的,看著滿桌子的菜,陳涼倒上紅酒,說道:這次走了之後,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了。時間過的好快啊,一轉眼來不及去珍惜,有些人卻已經離開了。


    “所以更要珍惜眼前人...為了現在身邊所擁有的的這些美好的人事物,幹杯,友情萬歲,幹杯...”何以歌看著陳涼說道。


    “友誼天長地久幹杯,你喝兩杯...葉青那杯。”陳涼淡淡的笑著說道。


    “這就過分了哈,我的酒量還不如你呢,這樣沒人輪一次兩杯,這樣的友誼才能永恆的嘛...”何以歌調和著氣氛。


    “也不知道當初是這麽跟你玩到一起的,這友誼到底是怎麽建立起來的...要是換到現在肯定友盡沒戲...”陳涼兩杯紅酒下肚,嘴裏吐槽著。


    “還不是孤獨作祟、臭味相投為線、樂此不疲互坑的節奏扛著,那就真的連路人都不是了...”何以歌搖晃著酒杯說道。


    “這話我同意,當初的友情就是這樣喝出來了,就如初遇那般...什麽都不說,喝吧...”陳涼笑著說道,有何以歌跟葉青這樣的好友相陪,餘生也不會太孤寂了。


    各有所思的,喝起酒,不語隻喝,猶如那晚...


    何以歌笑著喝盡杯中酒,想起了初遇...那是第一次見到陳涼,一個穿著中性卻處處透著可愛的大學生...他靠近她坐著,他沒有問號、她也沒去理他,各喝各的酒,孤獨做小菜...直到第二次的相遇,他們才開始了暢談有夢想、有著奇思幻想,這才開始了他的工作室...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麽第二次就是蓄謀已久的...何以歌等了好久的相遇。


    陳涼也如說的那晚,喝著杯中酒,自給自足不言語,想起了和葉青的相遇還有後來何以歌的加入,一直到現在...有肖羨還有更多的人...有傻笑、有苦澀的笑、有靜靜流淌的淚水、有著許許多多的悲歡離合......


    何以歌突然打破了這層安靜,說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希望我們沒有這樣的宴席...


    “即使天涯海角各一方,但在心裏的一個角落,有著名叫鐵三角的存在,盡管海枯石爛,也不會變...”陳涼接著說道,這是她對鐵三角的不變執著,也是對何以歌那段深處感情的迴複。


    是啊,鐵三角,永遠的鐵三角,也隻能是鐵三角...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以歌傻笑的掩飾著內心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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