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拓跋功才繼續道:“父皇如今已經安寢,不要再去驚擾,等明日聖駕迴鑾,一切再商議!”


    拓跋功此時站在這裏,就如同一個主心骨一樣,聽他這麽說,底下的幾個官員自然高興,畢竟有人站出來主持局麵,即便日後處理的不妥當皇帝責問,首當其衝的也是拓跋功,而不是他們這些聽命令行事的官員。


    這些常年混跡在官場的人,一個個猴精一樣,聽拓跋功這麽說,連忙點頭應下,然後告退去處理各自手頭上的事情了。


    拓跋功吸了一口氣,這才將目光轉向祁景雲,“瑾王,時候不早了,瑾王也早些休息才是,不要在宮中亂跑。”


    祁景雲身上有一股酒氣,眾人自然是聞得出來的,祁景雲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畢竟這行宮之中守衛被殺並非是一件小事情,不管是因為朝堂上的紛爭也好還是有人想要對皇帝下手也罷,都和他這個大周人沒關係。


    如今得了拓跋功的話,他樂的趕緊離開這裏,剛拱手轉身要走,身邊太醫卻上前報告說昏迷的那個侍衛醒了,拓跋功讓人把他攙扶著過來,沉聲詢問他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到拓跋功的詢問,侍衛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祁景雲,顫抖著手伸手指向了祁景雲,“是……是瑾王,瑾王動手殺了與我一同當值的侍衛,還放人進入了內宮!”


    祁景雲聽著那侍衛的話,眉頭微蹙,他來到這裏的時候該死的都已經死了,眼前這人卻說是他殺了那些侍衛!


    是有人想要嫁禍他,還是眼前的人想要嫁禍他?他的侍衛都慘死,唯獨他一人活著還等到了太醫來救治,這一切,會不會太巧合了,仿佛他活著,就是為了指證他一樣!


    聽著那侍衛的話,提督大人首先站出來嗬斥道:“大膽!你瞧清楚了,你說的是什麽人!瑾王殿下豈是你空口白舌便能夠隨意誣陷的!”


    提督是拓跋宇的人,在這種時候,自然站出來維護祁景雲,那侍衛被他這麽一嗬斥,麵上更顯蒼白,顫顫巍巍的道:“屬下不敢亂說,屬下身上的傷也是瑾王殿下所致,如何會看錯了人!”


    一席話,讓事情越發的嚴重了起來,畢竟,這件事情已經從剛開始的有人夜闖行宮殺害侍衛,變成了瑾王殿下殺害侍衛還私自放外人進入行宮,目的為何,讓人不敢再細想。


    拓跋功打量著侍衛,半晌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提督大人還想替祁景雲分辨兩句,拓跋功卻已經擺了擺手,“本皇子也相信,瑾王殿下不是那樣的人!隻是如今這侍衛指證,於情於理,都該仔細調查,以還瑾王一個清白。”


    調查?祁景雲冷笑,今天的一切都巧合的太過分了!他來到易福門,就發現當天晚上當值的侍衛橫七豎八的死了,剛想去查看,巡邏的守衛又恰好發現了他。


    後麵上午還在昏迷的拓跋功,卻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這邊異動的消息趕過來,恰好唯一幸存的侍衛又醒了過來,還指認他就是兇手。


    這一切,都不像是一個巧合,而像是有人處心積慮的做的一個局,現在不驚動皇上,也不過是不想讓皇帝著手調查罷了,畢竟沒做過便是沒做過,皇帝若派人調查,或許還能夠查到真像。


    可若是這事兒迴到京城,拓跋功自然有辦法讓自己手下的人調查,到時候該有的證據也都被銷毀的差不多了,他便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祁景雲微微垂眸,低頭看著眼前的人,“你說是本王殺了守衛,你可知本王用什麽殺的他們?”


    “自然是用刀!”侍衛不假思索的說著,祁景雲聞言嘲諷的笑了,“眾所周知,本王隻有上戰場的時候才用劍,素日裏,隻一把折扇就足夠了,本王從不用刀,因為刀不夠風雅!”


    折扇打開,祁景雲目露冷光,冷聲道:“即便是想要嫁禍,也該調查清楚本王的喜好才是!提督大人有句話說的很對,空口白舌的誣陷本王,後果你可承擔的起?”


    一雙星辰一般的琉璃目微微眯起,眼中是無邊無際的冷意,那侍衛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拓跋功,暗自咬咬牙,仍舊堅持說自己看到了祁景雲和侍衛們動手。


    之所以說祁景雲是用刀,是因為當時他趁著眾人不防備,奪了侍衛手裏的刀。


    見那侍衛目光有些飄忽的樣子,祁景雲心中更是確定,這人在撒謊!


    “本王之前一直在和太子殿下喝酒,太子殿下寢宮的宮女可以證明,本王當時剛剛從太子殿下的寢宮出來不足一盞茶的時間。”


    “從太子殿下寢宮到易福門,即便是緊趕慢趕,也要半盞茶的時間,你告訴本王,本王要如何在半盞茶的時間裏連殺十幾個人,還做的這麽悄無聲息?”


    祁景雲一席話說得那侍衛啞口無言,拓跋功見狀出聲讓人去把太子寢宮的宮女帶來,順便將太子殿下也請來。


    侍衛領命匆匆去了,沒一會便又匆匆趕了迴來,身邊跟著一個瘦弱的小宮女,小宮女年紀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倒算是周正,身上穿著宮女服,一張小臉上滿是不安。


    祁景雲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他離開拓跋宇寢宮的時候吩咐照顧拓跋宇的人,想著是拓跋宇身邊的人,自然會實事求是的給自己做證明,也就能夠幫他洗脫嫌疑了。


    便也就沒有多在意,侍衛跪下行禮,恭敬的說太子殿下請不來,因為太子殿下喝多了,已經睡下,喊了許多聲都不見迴應。


    太子睡著了,他一個小小侍衛自然不敢去驚擾,拓跋功聞言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拓跋宇不來,對他來說更好!


    若是此刻拓跋宇在這裏,哪裏還輪的上他這個六皇子在這裏處理這些事情?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地位自然不是他一個皇子可以相比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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