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於海臣暴躁的訓斥聲以及眾人唯唯諾諾的應答聲隱隱約約地傳入了辦公室時,喬暮久充耳未聞地拎著噴壺,逐一給辦公桌上、茶幾上以及窗台上的花花草草澆水。


    真是奇怪了,記得以往於伯伯將阿臣叫過去時,沒罵上幾個鍾是不會放人迴來的,可是今天才過去沒一會兒吧,就迴來了。


    所以這就倒黴了行動隊的人了,好不容易有了他們副隊的黑歷史,結果還沒調侃上幾句,就被當場給抓包了。


    想想都覺得下場一定很糟糕。喬暮久不禁在心裏為他們感到默哀。


    緊接著,他又開始為另一件事情發愁了。


    大叔上午所說的話,擺明了就是讓他提防著阿臣,可是,為什麽要提防阿臣呢?總該不會阿臣就是x吧?


    一想到這裏,喬暮久使勁地晃了晃腦袋,把這個可怕的想法驅逐掉。


    不會的,是誰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會是阿臣!


    大叔一定還有著另一層含義的,隻是他還沒領悟到而已。


    一定是這樣!


    喬暮久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頭,太笨了,要是能再聰明點就好了,也難怪兩年了身份一直都是個見習的,唉……


    於海臣修理完他那幫不省心的隊員後,也迴到了辦公室裏,一推開門就看到喬暮久站在窗台邊長籲短嘆著,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腦袋瓜子。


    真是傻得一如既往地可愛。


    瞬間收斂起火氣的於海臣走了過去,抓住那纖瘦的手腕後,又從背後溫柔地擁住了他,下巴蹭了蹭他的纖細脖頸,並貼著他的耳根輕輕問道:「遇到什麽煩惱了嗎?」


    喬暮久靠著他的懷,也沒保留,直接說道:「我在想著大叔跟我說的話。」


    「哦,那你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嗎?」於海臣也想知道。


    「我不知道,感覺他是在讓我小心別人,但是具體要小心哪個人,我卻不清楚了。」喬暮久鬱悶地說道。


    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無非就這麽幾個了,他爸媽,大叔,阿臣……


    於海臣輕笑,安慰道:「那就不要去想了,瞧你這傻瓜,還敲自己的腦袋,也不怕真的敲傻嗎?」


    「我樂意不行嘛?」


    「你樂意,可我心疼啊……對啦,小久,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呀?」


    「以後這個公司裏麵,不會再有你討厭的人出現了。」


    喬暮久挑挑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已經讓老頭兒炒掉張百那個該死的混帳了,怎麽樣,你覺得開心嗎?」於海臣邀功般地說道。


    他的底線是喬暮久,所以隻要傷害到喬暮久的人,無論對錯,都是零容忍!


    喬暮久怔忡,這一次,於海臣說到做到,真的如他所願了,隻是……「於伯伯?可他不會覺得兒戲嗎?」


    「什麽於伯伯,你應該得跟著我叫爸爸才對。」於海臣卻將重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上,並斤斤計較道。


    「啐,少貧了,一沒結婚二沒領證的。」


    「可是咱們都見過家長啦。」於海臣理據力爭地說道,「小久啊,既然你也提到結婚領證了,那你說說咱倆什麽時候該去把這些事兒都給辦了呢?」


    「瞧你都把話題給帶偏到哪兒去了。」喬暮久扶額。


    「小久,你就放心吧,老頭兒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尤其是在知道了咱倆公開的那天,張百甚至還當眾給你難堪的這件事情後,更是氣到不行,畢竟你這個準兒媳婦,他老人家一直都很滿意的,更別提還是他二十五年就給定下來的,所以啊,張百的行為無疑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臉,你說他怎麽可能會容忍得下呢?他還特地讓我安撫你,說以後公司裏就不會再有這種不長眼的人存在了。」於海臣緩緩地道。


    靜靜地聽著的喬暮久內心感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看老頭兒多疼你,比疼我還多,有時候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了。」說到最後於海臣都不禁懷疑起人生來了。


    喬暮久這時卻拉開那雙環在腰間的手,自己轉過身,麵朝著對方,在困惑的目光中,主動將自己的唇覆上對方的,落下輕羽一吻,然後道:「謝謝你。」


    於海臣頓時咧嘴一笑,並在他準備溜走時,重新摟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不夠呢,小久,我還要。」


    「你少得寸進尺了,鬆手。」喬暮久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


    「不鬆,到嘴邊了的小久不能飛,一定要吃幹抹淨才行。」於海臣一邊說著,一邊不忘對他上下其手。


    「不要臉。」雖說倆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有時候喬暮久還是會因為他的調戲而微微紅了臉。


    於是,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媳婦兒樣看得某人更加把持不住了,當即就解了他的襯衫扣子將手摸了進去。


    同時窗簾拉下……然後……


    「鈴鈴鈴……鈴鈴鈴……」辦公室的固定電話十分不適時地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旖旎風景。


    於海臣決定假裝聽不見,繼續吃他家小久。


    而此時此刻已經被壓在身下的喬暮久,隻好一腳將他踹開,然後攏上襯衫:「趕緊接電話去。」


    此刻再怎麽想裝聾,但老婆的話卻不能不聽,於海臣隻好咬牙切齒地去接了電話:「誰啊……幹嗎呢……開會?高管會議?我沒空……老頭兒說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等到他掛了電話,喬暮久也已經整理好衣服,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雜誌,仿佛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小久,我得去開會了。」於海臣悶悶不樂地道。


    「知道了,去吧。」喬暮久連頭也不抬一下,更別說有什麽依依不捨的了。


    於海臣更加鬱悶了,便朝他走過去,在他麵前半蹲下,「小久,你不愛我嗎?」


    「愛呀。」喬暮久繼續看著雜誌。


    於海臣幹脆抽走他手中的雜誌,一把扔在茶幾上,繼而握住他的兩隻手:「小久,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你愛我嘛。」


    「誒,你這是從那個幼稚園裏跑出來的?」喬暮久笑。


    於海臣黑眸深而幽靜:「小久,說嘛。」


    「好吧。」喬暮久有點無奈,但還是如他所願地說道:「我愛你。」


    終於找到了存在感的於海臣這才滿意地放開他的手,「好,那我去開會了,你自己隨便找點樂子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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