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醫院之前,於海臣先開車去了附近的市場。


    在停車準備下去找水果攤的時候,景奚嚷嚷著要一起去,因為他也想給喬暮久買點其它的水果。


    於海臣就隨便他跟著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冤家路窄,竟然會遇到前去收保護費的符嶺。


    就在他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品種繁多,而且看起來很新鮮的水果攤時,卻沒料到身後跟了一大幫手下的符嶺,也正大搖大擺地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老闆,獼猴桃在哪?」


    「都滾出來交保護費了!」


    於是,雙方就這麽在熙熙攘攘的市場中正麵槓上了。


    「於海臣?」符嶺走到與他們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並揚起下巴睨視了過來。


    「符嶺?」於海臣也停住腳步,麵色一凜。


    「誰?符、符嶺?」一直跟在後麵以至於差點撞上後背的景奚,連忙腳下一個急剎,然後從於海臣身後探出頭來觀望。


    「喲,又帶了新歡呢,我的久久寶貝呢?你不要的話倒是給我啊。」符嶺隻拿眼梢餘光掃了縮頭烏龜似的景奚一眼,就朝於海臣冷嘲熱諷道。


    「符嶺,注意你的用詞,我家小久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寶貝?你他媽是不是皮癢了欠揍?」於海臣一聽對方極其親昵地去稱唿喬暮久,霎時額角青筋暴凸,忍不住爆粗口了。


    「久久在老子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寶貝啊,倒是你,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啊呸,不對不對,應該是別占著雞窩不下蛋,嗯,好像還是哪裏怪怪的,喂,你們傻愣著幹嗎?還不趕緊給老子想幾句既可以誇久久的,又可以罵這個姓於的話來!」符嶺人看起來雖然像個高中生,但其實他就是個沒文化的,隻會用拳腳講道理的粗人。


    於海臣立即用一種「這傻逼是哪個精神病醫院走失的」眼神打量著他。


    而符嶺的一幫手下則是麵麵相覷,眼底一片茫然,顯然物以類聚,他們都是一路貨色的人,髒話可以倒出一籮筐來,但是彩虹屁,即使絞盡腦汁了也吹不出半句來。


    這時,倒是有人認出了景奚,於是趕緊悄悄地跟他們的大哥咬耳朵:「大哥,我覺得您現在的重點應該是放在那個姓景的身上才對。」


    符嶺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頓時目光淩厲地剜著景奚,連續幾句「臥槽」後,道:「果然是你,好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今天你們是來送人頭的。」


    「臣哥,我的一條小命就全交給你了。」景奚看著對麵已經全身氣勢大張的符嶺,立即很自覺地往於海臣身後藏了藏。


    「你這個戰五渣,當初入隊瞎報什麽外勤?一點都不中用!」於海臣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臣哥,但是隊裏的人都說我中看啊。」景奚弱弱地反駁道。


    「姓景的,你個龜孫子,縮什麽脖子,還不利索地給老子站出來說話。」符嶺看不下去,便朝他吼道。


    於海臣頓時一臉肅穆地看著符嶺:「符嶺,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當然是算帳啊!這樣子吧,姓於的,看在久久的麵子上,你給老子死開,老子今天可以當做沒看到你,先放你一馬,咱倆等改天再來決鬥。」符嶺擺出一副大發慈悲的表情來。


    於海臣拳頭握得咯咯響,「你再敢喊久久,信不信我擰了你的脖子。」


    「不信。」符嶺冷哼道,「看來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行,那就連你一起收拾,所有人,立即清場。」


    「好的,大哥!」


    眼看著羅王幫的人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驅趕著那些無辜的攤主,景奚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哎,喬暮久現在一個人躺在醫院裏的病床上,也不知道有多孤單,害怕,結果你們卻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架,這樣子做好嗎?你們是真的在乎他嗎?」


    「景奚!」於海臣立即臉色一沉,散發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可怕氣息。


    麵對著自家副隊的死亡眼神,景奚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安慰自己:沒事的,被臣哥揍一頓也好過被羅王幫這一大幫人揍。


    還好,他的話奏效了,隻見符嶺喊停了他的手下,然後目光朝他掃過來:


    「你說什麽?久久住院了?哪個醫院?我要去看他。」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打心裏著急,總之就是一臉認真地追問道。


    於是,於海臣的臉黑得可以滴出墨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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