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盡頭,江河的岸邊,一間小木屋靜靜地佇立在那裏。


    「今天下午,本市地質世界公園博物館突然發生一起爆炸事故,並且造成了三十四人受傷,其中10人重傷,所幸並無人員死亡,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據了解......」老式的電視機正在播放著新聞。


    一臉肅穆的喬暮久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當他聽到那句「所幸並無人員死亡」的時候,很明顯鬆了口氣,不過眉頭依舊緊皺著,看著那些救護人員用擔架將受傷的人給抬上救護車。


    這時,門口處的噪音越來越大聲:


    「我他媽對天發誓,那絕對不是我幹的!」


    「shit!我的炸彈怎麽可能炸得了那100000多平方米的建築物,這不開玩笑嘛?」


    「what?隻要我帶了炸彈就是我炸的?不是,這什麽歪理?你們這也太......hello?hello?」


    「fuck!」


    「砰!」


    就在大叔忿忿不平地砸了手機,然後走迴屋子裏時,喬暮久想了想,問道:


    「大叔,你到底是誰?」


    「無可奉告。」


    「你被上司炒魷魚了?」


    「無可奉告。」


    喬暮久聳聳肩,然後十分識趣地起身:「好吧,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看來這假期又要無限延長,我大概是條鹹魚了啊......」


    喬暮久在走出小木屋之前,又迴頭看了大叔一眼,滄桑的語調,落寞的背影,這人,看起來比上次見麵還更加頹廢了,


    唉,什麽都是無可奉告,那他也是愛莫能助了。


    一個個都是神秘兮兮的,喬暮久垂眸看向掌心裏的u盤,然後輕輕握緊。


    那麽,你呢,到底隱藏了什麽我還不知道的秘密?


    下午在博物館負一層所遇見的那個神秘人,就是你對吧?


    第二天,於氏集團總部辦公大樓第66層戰略部。


    今天部門裏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愁雲慘澹萬裏凝的憔悴模樣,就好比是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


    包括喬暮久也是,精神狀態不大好,看起來心事重重,一雙貓兒眼都黯淡了幾分。


    隻是當他一踏進部門時,大家再怎麽無精打采,卻仍然強打起十二分精神,齊刷刷站了起來地朝他問候:


    「喬助理早!」


    「喬助理早!」


    這排場竟然不亞於於海臣這個部門經理。


    「大家早,早!」麵對著大家那充滿尊敬的語氣,喬暮久一頭霧水,「你們不用這麽客氣,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而已。」


    不,你是臣哥的人,也是我們的嫂子!已經從景奚口中得知了某件事情的大家,眼裏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喬暮久沒來由地覺得心裏直發毛。


    「於經理早!」


    「早早早。」


    這時於海臣也來了,精神同樣好不到哪去,模樣甚至比在場的任何一位還要滄桑,仿佛一夜之間經歷了什麽重大變故似的。


    喬暮久望向他時,他也正好看了過來。


    於海臣率先拋出一個微笑,然後在擦肩而過時,輕輕道了一聲:「早安。」


    剎那間,心頭仿佛被小鹿給撞了一下,喬暮久呆了一呆。


    隨即,他轉身看著那道走向辦公室的高大身影,腦海中浮現起了昨晚在電腦上所看到的那些資料,於是,他咬咬牙,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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