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喬暮久倒是沒有按照於爸所說的「隻需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於海臣就行」去做,反而是呆在了外邊的辦公區,跟其他人一起上班。


    然後他開始發現於海臣所負責的這個部門有點特別......


    說是戰略部,主要負責分析行業發展趨勢,為公司高層決策提供戰略分析建議,為新業務製定經營策略等等,說白一點就是可以給高層決策提供「意想不到」的思考和啟發。


    但是喬暮久進來後卻發現他們其實很閑,幾乎沒有什麽事情做,甚至每天總有那麽一兩個人不見蹤影,美名其曰「研究競爭對手的情況」。


    不過沒有人會說什麽,大家見怪不怪,即使這個部門的人遲到早退,還經常缺席開會等等,老闆也沒有意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被放養了的部門。


    喬暮久似乎明白了這個部門為什麽會有獨立的樓層了,其實就是被當做異類給隔離了吧,省得成為反麵教材影響到其它部門的工作積極性,畢竟礙於於海臣是老闆兒子的這個身份,開除又不能開除,能怎麽辦?


    哎,真是一個被寵壞了的人。


    當然喬暮久也很識趣的,把所有不該說的,不該問的話都統統藏到肚子裏去,然後很快地,就跟部門裏的人打成了一片。


    於是,每次經過辦公區的於海臣都能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而他這臉,開始一天比一天黑。


    這幫沒出息的,真是太丟他的臉了。


    還有喬暮久是怎麽迴事?存心來勾引他部門裏的人嗎?


    終於,有一天的中午,於海臣在公司樓下的餐廳裏,看到了喬暮久竟然單獨跟著部門裏的韓定出來用餐時,頓時心中一直在燃燒著的那團火焰,一下子就躥上了大腦,差點燒斷了他那根叫做理智的弦。


    手指骨握得咯咯直響,但他並沒有上前去,隻是半眯著眼眸,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一樣,然後轉身離開了餐廳,徑直去了車庫取車。


    於是到了下午,喬暮久驚奇地發現,這幾日化身為黑麵神的於海臣居然沒來上班。


    隻不過晚上下班後,喬暮久跟往常一樣走出了公司大門,正準備去搭公交車時,卻被一輛白色的跑車給攔下來了。


    「上車。」搖下車窗後,於海臣淡淡地說道。


    「放心吧,今天於伯伯也沒有來公司,不用裝什麽兄友弟恭。」喬暮久卻是笑著朝他搖搖頭。


    於海臣氣結,這小混蛋真以為他隻會在他爸麵前做做樣子而已嗎?「我送你迴家,順道有事跟你說,上車。」


    有事?又有什麽事呢?看於海臣表情有點嚴肅,擺出這種架勢,難道是想請他離開公司?他一邊想著,一邊坐上了他的車。


    結果車子開了約摸十分鍾左右,也不見於海臣吭一聲,至始至終都還陰著一張臉,看著真心讓人覺得害怕。


    喬暮久開始感到不安,於是嚐試著打破沉默:「你......有什麽事嗎?」


    「按照兩家二十五年前所定下的娃娃親,你現在算是我的人,所以不要跟其他人走得那麽近,尤其是,不要再跟其他人出去吃飯了。」


    「......」喬暮久很努力地消化著所聽到的話語,然後慢慢琢磨著其中的意思。


    隻是這個意思,真的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於海臣,醋了?


    「喬暮久,你聽明白了沒有?」於海臣對他的沉默感到有點煩躁。


    「我,沒明白,而且那個娃娃親不是已經作廢了嘛,畢竟我們都是男的。」喬暮久故意裝作不懂。


    於海臣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般,他將車子慢慢地停靠在了路邊,幾個深唿吸後,平定好了情緒,他道:「喬暮久,我們重新開始吧。」


    喬暮久偏過臉一看,對上了一雙極其認真的眼眸,霎時心頭一悸。


    於海臣繼續凝視著他,「小久,可以嗎?」


    小久,又重新喊他小久了。喬暮久突然覺得鼻子一酸,還真是令人感到懷念,懷念曾經剛開始交往的那段時光,那時候的於海臣,就是經常用著溫柔的語氣,親昵地喊著他小久。


    可是,又是從什麽時候起,卻開始連姓帶名地喊著他,語氣也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甚至,在分手的那一天,其實如果那一天能夠再溫柔地喚他一聲小久,要他別再鬧的話,可能,他會狠不下心來說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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