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真給宮女塞了幾張大額銀票,他不敢塞物品了,怕宮女把東西給了蕭天玉,省得落人口實,塞銀票的話即使被發現,也有辦法去狡辯。


    “我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不想迴答,可以選擇不迴答的。”


    宮女有些忐忑“好。”


    周子真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宮女。”


    “奴婢是未央殿的宮女,過來給陛下送糕點。”


    周子真心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是老天祝我。


    “我想見未央殿的宮女曹青,你給陛下送完糕點後,能不能幫我叫她出來見麵?”


    宮女皺了皺眉“大皇子,未央殿裏沒有一個叫曹青的宮女。”


    “什麽!”周子真完全不敢相信,又給了宮女幾張銀票“你好好想想,姑娘有什麽難處盡管說,銀票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


    宮女惶恐地說道:“大皇子,奴婢是說真的,奴婢在未央殿伺候了五年了,未央殿有什麽宮女太監,奴婢是一清二楚,未央殿是真的沒有一個叫曹青的宮女。”


    周靖蕊從周子真袖子裏又拿出兩張銀票給了宮女“你可以走了,你剛剛並沒有見過我們,記住了。”


    宮女接過銀票,誠惶誠恐地說道:“奴婢遵命。”


    周靖蕊現在也有些慌了“哥,怎麽辦!?曹青不是說她是未央殿的宮女嗎?怎麽迴事!而且我剛才看那個宮女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謊。”


    周子真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還是先迴去吧!從長計議。”


    迴到驛站,周子真是想破頭都沒搞懂其中的秘密,一連幾天都在想,就連夢裏也是曹青。


    ————以下是周子真的夢境————


    蕭天玉歡快地啃著糖葫蘆,周子真辨認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曹青的地方。


    周子真跑到蕭天玉身邊“曹青,原來你在這裏,每次看見你,你好像大部分時候都在吃東西。”


    蕭天玉甜甜地笑道:“嘻嘻!生活都已經很苦了,當然要來點甜甜的東西吃了,”蕭天玉把啃了一半的糖葫蘆伸到周子真麵前“噥,糖葫蘆,很好吃的,要不要來一口?”


    周子真咬了一顆糖葫蘆,甜甜的,確實挺好吃,不過他素來不愛吃甜了,對於這種東西還是淺嚐即止。


    蕭天玉繼續啃著,絲毫不介意那根糖葫蘆剛才被周子真吃過。


    周子真臉紅了,想起自己的疑惑,把色情的東西從腦子裏趕出,連忙問道:“曹青,你說你是未央殿的宮女,我怎麽問未央殿的宮女,她說未央殿裏沒有你,怎麽迴事?”


    “你猜呀!”蕭天玉調皮一笑“你說說這是怎麽一迴事。”


    周子真不耐煩地說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過來問你的,我很喜歡你,我想帶你迴衛國,蕭天玉不肯放你走,我想找你商量一下,你要不要跟我私奔。”


    蕭天玉大笑,瀟灑地把沒吃完的糖葫蘆扔地上,邊跑邊喊道:“你來追我呀!你隻要追上我了,我就告訴你所以事情,來呀!”


    周子真笑道:“你可別小瞧我,我習武多年,能追不上你一個小丫鬟?”


    周子真拔腿追過去,沒多久,周子真就察覺不對勁了,他明明在狂奔,可速度卻非常慢,怎麽也追不上蕭天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蕭天玉越跑越遠,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不要!”


    ————夢醒分界線————


    周子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房間裏,周圍一片黑暗,這才知道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夢境而已。


    周子真恍恍惚惚,好幾天都沉浸在夢中的情景,周靖蕊看著非常憂心“哥,要不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周子真站起來,一搖三晃走出驛站。


    周靖蕊剁了剁腳,連忙喊侍衛跟上周子真,保護好他。


    周子真走著走著,無意間又迴到了第一次與蕭天玉相見的地方,那條街和周子真那天在夢裏的是一模一樣的,繼續往前走,賣糖葫蘆的小販還在原來的地方吆喝著。


    一切都是一模一樣的,包括他心心念念的人……


    周子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發現自己會覺得痛,那說明這不是夢。


    周子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衝到蕭天玉麵前,激動地說道:“曹青,我終於找到你了。”


    蕭天玉覺得自己真倒黴,出來溜達溜達買糖葫蘆而已,這也能碰到,不會是周子真找人在這裏守著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巧。


    周子真繼續說道:“你不是說你是未央殿的宮女嗎?為什麽其她未央殿的宮女說沒有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蕭天玉掙開周子真的大掌“你先放開我,別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


    周子真失落地鬆開手“那你告訴我是怎麽一迴事,不管你欺騙我的原因是什麽,我都會原諒你的。”


    沈星舟的手搭在劍柄上,隨時提防著周子真,周子真身後的侍衛看見沈星舟的動作,也把手搭在劍柄上,警惕地看著蕭天玉和沈星舟,這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來火並的一樣。


    蕭天玉想了想,發現自己編不出什麽十全十美的謊言,尷尬地說道:“那個……我可以不說嗎?”


    周子真抓住蕭天玉的手腕“不說可以,你跟我迴驛站先,我有話想跟你說,這裏不方便。”


    “我……”蕭天玉發現周子真眼神不善,害怕周子真對她下手,離那麽近,沈星舟想救她都來不及“可以,沒問題。”


    蕭天玉該慫的時候還是很慫的,霸氣的時候也足夠威猛霸道,現在不是霸道的時候,還是慫一點比較好。


    周靖蕊呆在驛站裏坐立不安,擔心周子真出什麽意外,可驛站裏不能沒人守著,不然禮部的官員過來商量事情沒人接待,那衛國就太失禮了。


    “曹青?!”就在周靖蕊擔心的時候,周子真帶著蕭天玉迴來了。


    蕭天玉感覺自己掉到賊窩一樣,明明這是她的地盤,真心酸“大皇子,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麻煩趕緊說吧!我還有事,你別耽誤我時間。”


    周子真看見蕭天玉如此冷漠,心底也是一陣悲涼“曹青,我想帶你離開京城,到衛國去,我喜歡你,我許你太子側妃之位……”


    蕭天玉後退兩步,冷漠地說道:“我記得我有跟你說過原因的,如果沒別的事情,我走了。”


    “不準走!”


    沈星舟擋在蕭天玉麵前“請大皇子自重。”


    周子真被蕭天玉淡漠的眼神刺痛了,知道自己是沒機會了,心想:蕭天玉那裏不肯放人,曹青又不肯跟我私奔,唉~


    周子真苦笑道:“曹青,你可不可以留下一副墨寶贈於我,我迴到衛國後,估計很難再見到你了。”


    蕭天玉心軟了,無奈地說道:“好吧!”


    蕭天玉的毛筆字很醜,被荀令君詬病了很久,所以蕭天玉也不會傻到向周子真展示自己的醜字的,那就隻有水墨畫可以拿出手了,她畫的竹子還是能看的。


    周子真幫蕭天玉研磨,蕭天玉專注地畫竹,周靖蕊站在一邊看著,覺得兩人很和諧,特別有夫妻像,她實在搞不懂她哥的條件那麽好,為什麽曹青不會喜歡她哥,明明她也原諒曹青之前的陷害了,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蕭天玉收筆“可以了,這幅畫就送你了,我字太醜,不好拿出來賣弄。”


    周子真凝視著這幅畫,他看過很多名家的畫作,每一副都比蕭天玉畫的好千百倍,可這是蕭天玉畫的,這幅畫就有了新的意義,就算再醜,放在他眼裏,這是最美的一副,比那些古代名家畫得還要好。


    “我走了。”


    周子真還是有些不滿足“那個……再留幅字吧!不願意也沒問題,我不強迫你,也不會說你字不好看的。”


    蕭天玉拿起毛筆,周子真殷勤地把畫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晾幹墨跡,拿了張新的宣紙放在蕭天玉麵前,蕭天玉其實還是猶豫的,一來不知道寫什麽,二來是她的毛筆字真的垃圾到慘不忍睹,這丟臉都丟到外國去了,好像不太好吧?


    周子真見蕭天玉還是非常猶豫,連忙說道:“沒事的,我隻是會自己放在府裏看,不會讓其他人看見你的字畫的,你就放心寫吧!”


    蕭天玉聽到周子真如此保證,就落筆寫了。


    周子真在一旁看著,不禁癡了,念出蕭天玉寫的詩“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哎呀!”蕭天玉放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硯台,手上沾了不少墨水,蕭天玉也不搭理周子真了,連忙跑去後院打水洗手。


    蕭天玉使勁搓手,嫩嫩的小手都搓到紅了,上麵的墨跡還是很濃,怎麽也洗不幹淨。


    沈星舟說道:“曹青,這墨很難洗掉的,隻能過幾天等它自己掉。”


    蕭天玉也不是一個死板的人,既然那墨跡一時半會兒洗不掉,蕭天玉也不再去洗了,擦幹淨手就迴去了,看見周子真和周靖蕊都在看她“寫”的詩,專注到她迴來都發現,蕭天玉打了聲招唿,也不管他們也沒有聽到,就帶著沈星舟離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帝又被暗戳戳盯上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荀令留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荀令留芳並收藏女帝又被暗戳戳盯上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