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春雨不知疲的下了一整夜,淅淅瀝瀝的聲音一直在窗外縈繞。


    白晴依被南宮墨夜禁錮在懷中,從開始的反抗到僵直,挺到後半夜卻也抵不住眼皮的沉重,沉沉睡去,不久後便發出均勻的唿吸聲。


    而南宮墨夜卻徹夜未眠,美人在懷,他卻沒有動半分,不是不能,隻是不願。


    這女人雖倔強讓他火大,但是有一句話倒是說的極對,他堂堂玄皇,是斷不會勉強一個女人的。


    更和況這個女人還和記憶中得人那般相似


    微微蹙眉,他低眸看著白晴依恬靜的睡顏,晶瑩剔透的肌膚,精致得無可挑剔的五官,在這樣靜謐而曖昧的情形下形成了致命的誘惑。


    她身上的體香和空氣中的歡喜香混合在一起,竟然讓南宮墨夜有些把持不住。


    暗罵一聲,他唇線緊抿,眉宇間鎖著一絲深深的不耐。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對她上下其手來,可是白晴依的話卻迴想在耳際,“玄皇必定不會勉強一個弱女子”。


    “該死的,是哪個奴才點的歡喜香,朕定要斬了他。”無處發泄,他恨得牙癢癢,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


    話音剛落下,卻見懷裏的白晴依有些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紅唇微微張開,細小而優雅的弧度甚為優美,燭光下她的唇瓣仿佛花瓣一般嬌嫩,淡淡的光澤流轉,誘人到極致。


    喉頭忍不住滾動了一下,他隻覺得渾身燥熱,分明是春寒的深夜,他卻感覺到了三伏天的炎熱。


    輕聲囈語,白晴依似乎睡的不太安慰,單薄的喜服在這樣的深夜根本無法禦寒,後背的懷抱此刻顯得尤為溫暖,她忍不住往後靠了靠,將身子和他貼得更加緊密。


    這一下動作雖簡單,可是卻幾乎要了南宮墨夜的命,這下可好,軟玉溫香抱滿懷,讓他更加難耐。


    “女人,再亂動,可別怪朕不留情。”咬緊牙關,南宮墨夜額頭沁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已到了忍耐的極限。


    可是白晴依顯然沒有聽到他這句低沉的警告,隻見她摩挲了雙臂,身子微微蜷縮,卻更往後貼緊了一些,似乎正在努力的從南宮墨夜身上索取溫暖。


    唿吸入鼻尖的檀香越來越濃,睡夢中的白晴依也越加的安穩,似乎尋到了堅實的依靠。


    皺緊了眉頭,南宮墨夜低頭看著緊緊貼著自己的嬌軀,隻覺得渾身如同火燒。


    “該死的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低吼一聲,他再也按耐不住,低頭精準的擭住了白晴依微張的唇瓣。


    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什麽玄皇高高在上不會勉強一個弱女子,什麽床一分為二不許越界,此刻他都忘的幹幹淨淨,他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他要她,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撩撥了他的女人。


    #已屏蔽#


    白晴依睡的正酣,突如起來的吻和撫摸讓她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瞪大了雙眼,她看著那雙帶著迷醉和冷芒的雙眸,心底一寒,慌忙伸手去推開他。


    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推得動南宮墨夜,她情急之下,張嘴欲喊,卻被他抓住了機會,再舍不得放開。


    “放開....放開我....”白晴依奮力掙紮,可是心底越是反抗,身體卻越是不聽使喚,在他的攻勢下漸漸淪陷。


    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她放棄了掙紮,一雙如同寫滿江南三月煙花的雙眸此刻寫滿了絕望和無助。腦海裏浮現出離開古月國國那一日,舉國相送,母君含淚的雙眸,還有他曾經得許諾,後來視她為陌生人眼裏滿是諷刺,她無力的垂下了手。


    她到底在掙紮什麽?既然嫁入玄天國,這便是她的命。即使他自己是他如陌路,也依舊是他不是麽


    來之時,她不是已經想透徹了麽?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在這個關頭,她卻隻覺得委屈,隻覺得傷心。胸口上那塊玉佩緊緊貼著肌膚,記憶如潮,迅速將她淹沒。


    忽然,南宮墨夜停下了動作,撐起身子看著她泣不成聲的樣子,眉頭隆起,寫滿了不耐和厭惡。


    “朕碰你,就讓你這般難受嗎?”南宮墨夜一把握住她的下巴,逼迫著他和自己對視,一字一頓的問道。


    白晴依滿麵淚痕,雙眼看著南宮墨夜,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他,雖然不記得自己了,可他還是那個讓自己心動為自己舍命得人,他才是自己的夫。


    “臣妾自踏入玄宮那一刻起,便是皇上的人,不管皇上如何對臣妾,都是應當。”她哽咽,幾乎是強迫自己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誰料,南宮墨夜卻並沒有因為這句服軟的話而放開她,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他聽著她的話突然心痛得要命,覺得她應該是笑魘如花而不是如今這樣雙眸含淚!


    可他卻討厭那突如其來的憐惜,在這後宮即使再美在動人,都沒有想碰一下得欲望。有的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為何這個女人總是能波動他得心弦


    “朕的女人?”提升了語調,他雙目含霜,那股懾人的霸氣隱隱流露,他抬起她的下巴,將她一整張臉暴露在燭光下,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即便是哭花了妝,也絲毫不傷她的清雅和高貴。


    可是偏偏就是這清雅和高貴刺中了南宮墨夜的尊嚴,一直以來,沒有一個女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他的底線,他要她,便是給足了她恩惠,而她,卻擺出這等自命清高的模樣來迴應他,頓時讓他失去了全部興趣。


    白晴依看著秦耀冷厲的麵容,下意識的咬咬唇,聰慧如她,怎會不知,此刻已徹底觸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想做朕的女人?可惜,朕對你,沒興趣了。”鬆開了她的下巴,他從一旁拿起一條絲帕擦了擦手,眼底滑過一絲深深地厭嫌。


    白晴依心頭一疼,看著那帶著嫌棄得眼喉頭卻發燙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南宮墨夜拿起了一旁早已備好的雪白錦帕,伸手從白晴依頭上拔下一個金簪,毫不猶豫的紮破了手指,隨即在白晴依震驚的目光中用力抹上了一道血印。


    做完這一切,他將金簪和錦帕都隨手扔在了地上,轉身便要離去。


    “皇上....”白晴依訝然,下意識的出聲叫住了他。


    頓住了腳步,南宮墨夜微微側臉看了一眼白晴依,冷笑道:“你記住,這裏是玄天,不是古月,收起你的自命清高和公主架子,或許,你會好過一點。”


    說完之後,他頭也不迴的離去。


    聽著房門被打開又被用力關上,白晴依雙肩一顫,看著地上染紅的錦帕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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