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可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常住這裏,要那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幹嘛?”


    “哦?那看來我得努力點,爭取讓你多迴來住住,給這房間添點人氣。”


    祁同偉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眼神卻異常認真。


    陸亦可的臉頰莫名地紅了起來,她正色道:“祁隊長,請你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昵稱叫我,我們沒那麽熟。”


    “亦可,亦可,多好聽啊,而且我覺得挺親切的。”


    祁同偉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仿佛完全不明白陸亦可的抗拒。


    “你!”陸亦可氣結,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拿這個厚臉皮的男人沒辦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祁同偉,我警告你,適可而止。”


    祁同偉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亦可,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


    陸亦可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她直視著祁同偉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數她未曾了解的故事。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將自己的想法坦誠相告:“祁同偉,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好感,但我有我的原則。


    我不會和一個有婦之夫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係,希望你能理解。”


    祁同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一抹溫柔的笑意:“亦可,你誤會了。


    我早已離婚,現在是單身。


    而且,我不僅僅是想和你建立某種關係,我是真心想娶你。”


    陸亦可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震得愣在原地,臉頰如同火燒雲一般紅得徹底。


    她猛地站起身,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什麽胡話呢,我……我要走了。”


    說著,她便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匆匆逃離了房間,隻留下一串慌亂的腳步聲和祁同偉那略帶玩味的笑聲。


    祁同偉望著陸亦可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他心中暗道:這女人,真是極品中的極品,有趣,太有趣了。


    而此時的陸亦可,早已逃迴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在門內,雙手捂著臉頰,心中如同小鹿亂撞。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一個男人如此直白地告白。


    她不禁苦笑,生活啊,你總能在我毫無準備的時候,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陸家小院被柔和的月光輕輕覆蓋,晚風帶著一絲涼意,卻也吹不散屋內傳來的歡聲笑語。


    晚餐的餘溫尚未散去,祁同偉站起身,向陸媽媽深深鞠了一躬,聲音溫潤如玉:“陸伯母,今日叨擾了,改日定當再訪。”


    陸媽媽笑得合不攏嘴,眼角皺紋都仿佛舒展了開來:“祁隊長客氣了,以後常來坐坐,亦可這孩子啊,就是性子冷了點,你多擔待。”


    “哪裏哪裏,亦可她性格直率,我很喜歡。”


    祁同偉的話語中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深意,眼神不時瞟向一旁試圖降低存在感的陸亦可。


    陸媽媽見狀,心領神會,笑眯眯地拍了拍陸亦可的肩膀:“亦可啊,還不快送送祁隊長,晚了路上不安全。”


    陸亦可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卻也隻好硬著頭皮應下,起身之際,心中已暗自盤算著如何與祁同偉“攤牌”。


    兩人並肩走出陸家小院,夜色中的街道顯得格外寧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陸亦可深吸一口氣,決定先發製人:“祁隊長,有些話我想我們得說清楚。”


    祁同偉停下腳步,轉過身,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深邃:“哦?亦可有何話要說?”


    陸亦可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堅定:“我不討厭你,但我也不能接受你的追求。”


    祁同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為何?莫非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


    “不,是因為……”陸亦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直言不諱,“我聽說你並未離婚。”


    祁同偉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原來如此,你可知道,婚姻有時候並非如表麵那般光鮮。


    我有一段不幸的婚姻,正努力從中解脫。”


    陸亦可聞言,心中雖有同情,卻也清楚自己不能輕易被情感左右:“祁隊長,同情並不能成為接受你追求的理由。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


    祁同偉輕輕歎了口氣,仿佛陷入了迴憶:“亦可,你知道嗎?在這個圈子裏,權力就是一切。


    我曾經也是強權下的犧牲品,被迫接受了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但我現在,隻想為自己活一次,找到那個值得我傾盡所有的人。”


    陸亦可被他的話觸動,但理智告訴她不能輕易動搖:“祁隊長,你的經曆我很同情,但這並不能成為你追求我的理由。


    我希望你能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正當氣氛變得微妙之際,祁同偉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其實,我還曾包養過一個情婦,那時候的我,以為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心動。”


    陸亦可被這話驚得差點沒站穩,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祁同偉:“你……你說什麽?”


    祁同偉輕笑一聲,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反應:“別緊張,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能否從中吸取教訓,重新出發。”


    陸亦可一時語塞,她沒想到祁同偉會如此坦誠地提及自己的黑曆史,心中五味雜陳。


    祁同偉見狀,趁機深情告白:“亦可,我願意為你改變一切,包括結束那段錯誤的婚姻。


    我想娶你,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未來。”


    陸亦可的心猛地一跳,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她抬頭望向祁同偉,那雙眼睛裏充滿了真誠與渴望,讓她有些動搖。


    但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欲逃:“祁隊長,請給我點時間考慮。”


    祁同偉沒有阻攔,隻是在她身後輕聲說道:“我等你,無論多久。”


    陸亦可的腳步越來越快,直到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祁同偉則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他知道,為了陸亦可,他必須做出選擇,與過去徹底告別。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陸家小院時,祁同偉已經站在了梁璐的門前,手中緊握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他的心中沒有猶豫,隻有對未來的堅定與期許。


    因為他知道,隻有跨過這道坎,他才能離心中的那個她更近一步。


    陸亦可迴到家中,那扇熟悉的門在她身後輕輕合上,仿佛也將外界的紛擾隔絕開來。


    然而,她的心卻無法平靜,祁同偉的求婚猶如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讓她的內心狂跳不已。


    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胸口,試圖平複那紊亂的心跳,可腦海裏卻不斷浮現出祁同偉求婚時的模樣,那眼神中的熾熱與期待,像是要把她吞噬。


    陸媽媽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滿是好奇。


    她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略顯沉悶的氣氛,問道:“亦可啊,今日與祁同偉的約會如何?”陸亦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得迴過神來,她的臉微微一紅,不知該如何作答。


    支吾了半晌,才含糊道:“媽,不過是尋常見麵罷了。”


    可她那閃爍的眼神,卻怎麽也瞞不過陸媽媽那洞察世事的眼睛。


    與此同時,陸亦可心中卻有著另一番打算。


    她深知京海市楊建犯罪行為背後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官場黑幕,這不僅關乎正義,更是她作為一名公職人員的職責所在。


    於是,她毅然向上麵遞交了申請,請求帶隊前往京海市徹查楊建的犯罪行為。


    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那是一種對正義的執著追求,哪怕前方荊棘密布,她也絕不退縮。


    祁同偉這邊,當他得知陸亦可的這一行動後,嘴角微微上揚,笑而不語。


    他心中明白,陸亦可這是在逃避,逃避他的求婚,逃避他們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


    可他祁同偉又豈是輕易會被打敗之人?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旋即拿起電話,撥打給民政局的領導。


    電話接通,祁同偉的聲音沉穩而自信:“領導啊,我是祁同偉,有個事兒想和您溝通一下,關於我結婚的事宜……”


    在漢東省的商界,高小琴、高小鳳姐妹如同兩隻矯健的獵豹,盯上了漢東省的外賣市場這塊肥肉。


    她們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進公司,那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仿佛是她們進軍市場的戰鼓。


    姐妹倆眼神交匯,彼此心領神會,一場搶占漢東省外賣市場份額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祁同偉這邊,掛了民政局的電話後,又撥通了梁璐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梁璐略帶期待的聲音:“同偉,什麽事?”祁同偉的聲音平淡無波:“你在家等著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梁璐在電話那頭滿心疑惑。


    祁同偉放下手機,從抽屜裏拿出一部衛星手機,那是他與外界特殊聯係的工具。


    他熟練地撥通了緬北軍閥小頭目彭家生的號碼。


    電話接通,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祁同偉皺了皺眉,提高了聲音:“彭家生,是我,祁同偉。”


    彭家生那粗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祁廳長啊,今日怎麽有空聯係我這個小人物了?”祁同偉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我聽說你手下有千人小部隊在老街附近寨子,靠著走私謀取軍費和利潤,可有此事?”彭家生哈哈一笑:“祁廳長消息可真靈通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在這緬北,不找點活路可不行啊。”


    祁同偉冷哼一聲:“我不管你那些手段,我隻問你,你那邊有沒有翡翠礦?”彭家生趕忙迴答:“有是有,不過現在局勢不太穩定,不好開采啊。”


    祁同偉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你想辦法給我囤積一些翡翠,這事兒要是辦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還有,你得武裝好自己,別被其他軍閥給消滅了,到時候我可保不了你。”


    彭家生連連應是。


    就在祁同偉剛剛結束與彭家生的通話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看是張秘書打來的,他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接通電話,張秘書焦急的聲音傳來:“祁廳長,海平市出大事兒了,發生命案了。”


    祁同偉眉頭一皺:“怎麽迴事?詳細說說。”


    張秘書咽了口唾沫,說道:“軍分區肖司令的小兒子肖萌在ktv被刺死了,兇手是海平市首富黃雨虹之子黃四海。”


    祁同偉心中一驚,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性,他懷疑黃雨虹買通趙瑞龍影響判決,畢竟在這官場商場交織的複雜世界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他沉聲問道:“張秘書,這事兒現在情況如何?”張秘書迴答道:“目前還不清楚,我就是來向您匯報一聲。”


    祁同偉沉思片刻,說道:“先讓海平市自行偵查吧,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張秘書又補充道:“祁廳長,我打聽了一下,這二人動手好像是因為一個女孩。


    而且那黃四海似乎並不知道肖萌的父親是司令,這可真是……”祁同偉冷笑一聲:“哼,這可真是扮豬被當豬宰殺的故事啊。


    不過這海平市自己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先處理吧。”


    祁同偉放下電話,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陣頭疼。


    但他很快整理好思緒,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起身拿上車鑰匙,走向自己的車子。


    發動汽車,朝著梁璐的住處駛去。


    梁璐在家中如坐針氈,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她在房間裏來迴踱步,眼睛不時看向門口,仿佛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的降臨。


    當聽到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時,她的心猛地一緊,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祁同偉推門而入,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梁璐看著祁同偉,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有期待,有害怕,還有一絲憤怒。


    祁同偉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梁璐,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一談離婚的事。”


    梁璐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祁同偉,你說什麽?離婚?我不同意!”祁同偉早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他平靜地說道:“梁璐,你我都知道,當初我和你結婚,是被你們梁家打壓的結果。


    這麽多年,我在這個婚姻裏過得並不幸福。”


    梁璐冷笑一聲:“祁同偉,你不要說得這麽好聽。


    你敢說你沒有借我們梁家之勢?這些年你在官場平步青雲,難道沒有我們梁家的功勞?”祁同偉反駁道:“梁璐,你錯了。


    我祁同偉能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


    反倒是這麽多年來,我幫你弟弟擦了多少屁股,你心裏最清楚。”


    梁璐被祁同偉說得一時語塞,她心中明白,祁同偉說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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