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瀾在血魔宗地牢中,日子一天天過去,每一次煉製血靈迴春丹對他而言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考驗。


    一次偶然的機會,冰瀾在煉製血靈迴春丹時,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與冒險的衝動。


    他深知此丹危險且邪惡,但為了探尋其中的奧秘,他竟毅然決然地嚐服了一顆剛剛煉製出的血靈迴春丹。


    丹藥入腹,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瞬間在他體內肆虐開來。


    冰瀾隻覺經脈如被烈火灼燒,又似被寒冰凍結,痛苦不堪。


    但他強忍著劇痛,運轉靈力,仔細感知著丹藥在體內的變化。


    漸漸地,他發現這血靈迴春丹的魔力竟能刺激血魔宗築基期修士的修為提升,它像是一把雙刃劍,對於魔道之人而言是快速提升實力的捷徑。


    然而,對於正道修士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


    一旦正道修士服用,體內便會滋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魔氣,若長期服用,那絲絲魔氣不斷累積,最終極有可能徹底侵蝕修士的身心,使其墮落成為血魔修士,從此背離正道,陷入無盡的黑暗與邪惡之中。


    冰瀾心中一凜,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但他並未慌亂,憑借著對《噬魂訣》的精妙領悟,他嚐試著用《噬魂訣》來清除體內的魔氣。


    他閉上雙眼,凝神靜氣,引導著《噬魂訣》的靈力在經脈中緩緩遊走。


    隻見那股原本在體內肆意妄為的魔氣,在《噬魂訣》靈力的吞噬與牽引下,如老鼠見了貓一般,開始慢慢退縮、消散。


    一絲絲黑色的魔氣被《噬魂訣》的靈力包裹,逐漸轉化為純淨的靈力,融入冰瀾的經脈之中,補充著他在之前抵抗魔氣時所消耗的力量。


    自那以後,冰瀾在煉製血靈迴春丹的過程中,逐漸摸索出了一套獨特的應對之法。


    他一邊煉製血靈迴春丹,一邊利用丹藥之力來錘煉自身的靈力與意誌力,同時借助《噬魂訣》不斷清除體內可能殘留的魔氣,實現了一種奇特的修煉方式。


    每次煉製血靈迴春丹時,冰瀾都會先調整好自身狀態,將靈力運轉至最佳。


    他站在獸王鼎前,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隨著法訣的施展,周圍的靈力緩緩匯聚,注入獸王鼎內。


    冰瀾小心翼翼地將各種邪惡的靈草靈藥放入鼎中,眼神專注而冷靜。


    他精確地控製著靈力的輸出,調節著鼎內的火候與靈草靈藥的融合速度。


    在煉丹的關鍵時刻,當血靈迴春丹的藥力開始在鼎內狂暴肆虐時,冰瀾不再像最初那般狼狽,而是從容不迫地施展《噬魂訣》。


    他將《噬魂訣》的靈力與自身的冰屬性靈力巧妙融合,化作一股強大的守護之力,籠罩著自己的經脈與識海。


    那血靈迴春丹所釋放出的邪惡魔氣,一旦靠近冰瀾,便會被這股融合後的靈力迅速吞噬、淨化。


    隨著一次次的煉丹與修煉,冰瀾發現自己對《噬魂訣》的掌控愈發嫻熟,對靈力的運用也更加精妙。


    他的修為在這種危險而又獨特的修煉方式下,竟然有了緩慢卻紮實的提升。


    他的經脈變得更加堅韌,靈力更加雄渾,對冰屬性靈力的感悟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血幽時常前來查看冰瀾的煉丹進度,他察覺到冰瀾在煉製血靈迴春丹時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但又說不出具體哪裏不同。


    他看著冰瀾專注煉丹的樣子,心中雖有疑慮,卻也並未太過在意。


    畢竟,在他眼中,冰瀾不過是一個被自己掌控的棋子,隻要能為他煉製出高品質的丹藥,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小子,好好煉製,本宗主的大業可全靠你了。”


    血幽每次都會這樣叮囑冰瀾,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急切。


    冰瀾心中暗自冷笑,表麵上卻恭敬地迴應:“宗主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


    在血魔宗的這段日子裏,冰瀾也在暗中留意著血魔宗的一舉一動。


    他發現血魔宗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一些低級弟子對血幽的殘暴統治心懷不滿,而高層之間也存在著權力的爭鬥與利益的紛爭。


    這一切都被冰瀾看在眼裏,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日後擺脫困境的一個突破口。


    有一次,冰瀾在血魔宗的一處禁地附近,偶然聽到兩名血魔宗長老的低聲交談。


    他們似乎在議論著血幽的一個秘密計劃,這個計劃涉及到血魔宗的未來布局以及對其他門派的陰謀算計。


    冰瀾心中一動,他知道這個消息可能對他極為重要,但他不敢表露出來,隻是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迴到地牢後,冰瀾開始思考如何利用這個消息。


    他深知,自己必須在血幽的計劃尚未完全實施之前,找到一種方法來破壞它,同時為自己爭取到逃離血魔宗地牢的機會。


    而這一切,都需要他更加謹慎地行事,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到來。


    隨著冰瀾對血靈迴春丹煉製的越發熟練,他開始嚐試在煉丹過程中對丹藥的配方進行一些微妙的改良。


    他深知這種行為風險極大,一旦被血幽發現,必然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但他為了能夠在困境中找到一絲轉機,也為了減少這邪惡丹藥對正道修士的危害,他決定冒險一試。


    冰瀾憑借著自己對煉丹之道的深刻理解和對各種靈草靈藥特性的精準把握,在不改變血靈迴春丹主要藥效的前提下,悄悄地替換了其中幾種極為關鍵的靈草靈藥。


    這些被替換的靈草靈藥雖然在外觀和靈力波動上與原有的相似,但它們所蘊含的靈力性質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經過冰瀾的改良,新煉製出的血靈迴春丹對於血魔宗築基期修士的修為提升效果雖然略有降低,但卻大大減少了正道修士服用後產生魔氣的風險。


    在一次血魔宗內部的丹藥檢驗中,冰瀾緊張地看著血幽親自檢驗他新煉製出的血靈迴春丹。血幽拿起丹藥,仔細端詳,又用靈力感知了一番,眉頭微微皺起。


    冰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是否已經被血幽察覺。


    “這丹藥的藥效似乎有些許變化,不過總體上還能接受。”


    血幽最終放下丹藥,淡淡地說道。


    冰瀾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暫時逃過了一劫。


    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因為血幽的多疑和殘忍是出了名的,他隨時可能再次對自己產生懷疑。


    時光匆匆,冰瀾被困於血魔宗地牢為其煉製丹藥已然過去一年。


    在這漫長而煎熬的一年裏,冰瀾猶如在鋼絲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與挑戰。


    然而,他憑借著頑強的毅力與過人的智慧,不僅成功在這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來,還在煉丹的過程中實現了自身修為的突破,從築基中期順利晉升至後期。


    血幽望著因冰瀾煉製的丹藥而崛起的眾多築基高手,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野心的光芒,那光芒熾熱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他的欲望如同無盡的黑洞,永無止境,區區築基高手的數量增長遠遠無法滿足他那膨脹到極致的野心。


    他心中謀劃著一個更為宏大且瘋狂的計劃 —— 要將宗內所有築基後期的高手一舉推上結丹境界,讓他們全部成為金丹期的強者。


    在他那扭曲的幻想裏,一旦這個計劃達成,血魔宗將成為修仙界無可匹敵的存在,他血幽便能以絕對的武力稱霸整個武林,讓所有門派都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俯首稱臣。


    冰瀾深知血幽的這個計劃一旦實施,必將給修仙界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正道門派在血魔宗如此強大的武力威懾下,將毫無抵抗之力,整個修仙界的秩序與和平都將被徹底打破,陷入無盡的黑暗與混亂之中。


    他明白自己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目前自己仍深陷囹圄,被血幽牢牢掌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為了實現這個瘋狂的結丹計劃,血幽開始逼迫冰瀾煉製一種更為高階且危險的丹藥 —— 血魔凝金丹。


    此丹的煉製難度遠超之前的血靈迴春丹,所需的靈草靈藥更是珍稀罕見,其中不乏一些早已在修仙界絕跡多年,隻有在傳說中的險地或古老遺跡中才可能存在的天材地寶。


    而且,煉製過程中需要極其強大且精準的靈力控製,稍有差池便會引發丹劫,不僅丹藥會毀於一旦,甚至會波及周圍的一切,引發一場巨大的災難。


    冰瀾看著血幽交給他的血魔凝金丹配方,心中暗暗叫苦。


    但他表麵上依然裝作鎮定自若,開始仔細研究起這複雜而危險的煉丹任務。


    他深知,這既是一次巨大的危機,同時也可能是他擺脫困境的唯一契機。


    如果能夠在煉製血魔凝金丹的過程中找到血幽的破綻,或者利用煉丹所需的資源為自己創造逃跑的條件,那麽他就有可能逃離這魔窟,將血幽的陰謀告知修仙界的正道門派。


    冰瀾首先對血魔凝金丹所需的靈草靈藥進行了詳細的梳理。


    他發現,其中幾種關鍵的靈草靈藥在血魔宗的庫存中極為稀少,甚至根本沒有。


    這意味著血幽必須派人外出尋找,而這一過程必然會分散血魔宗的部分力量,也會給冰瀾帶來一些可乘之機。


    於是,冰瀾在向血幽匯報煉丹準備情況時,故意誇大了這幾種靈草靈藥的重要性和稀缺性。


    他裝作無奈地說道:“宗主,這血魔凝金丹的煉製,若無這幾種靈草靈藥,根本無法成功。而它們在修仙界實在太過罕見,恐怕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


    血幽皺了皺眉頭,心中雖然不悅,但也知道冰瀾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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