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北傾風躍出泉水,用靈氣烘幹衣服來到了岸邊,而小翼也已經習以為常,他正趴在泉邊睡覺,一滴泉水不小心濺到了他身後,小翼打了個激靈立刻醒了過來。


    看到北傾風上岸,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小翼也是興高采烈,快步越到北傾風肩上,小翼道:“老大,你的傷如何?”


    “大概好了九成!”


    北傾風迴答,雙眼卻是望著那清泉,這泉水的奇效他已經見識過了,心中自然想要將泉水帶走,隻是他好像沒有那個能耐。


    他試過把水引到八道令空間之中,卻完全無法引動分毫,而其他的辦法,他連想都沒辦法想。


    看北傾風發呆,小翼道:“老大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們走吧!”


    北傾風搖頭,向著那唯一的道路走去。


    “走?”


    小翼左右觀看,疑惑不解:“這個地方這麽奇怪,老大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難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知道!”


    北傾風不假思索,已經將四方景象看的清楚,越往前方走,這景象和那夢中越是相似,雖然沒有那遍地屍骸,沒有那漫天廢墟,也沒有那濃鬱的血腥之氣,但是那城牆之上的裂痕尚在,那牌匾古碑也一如往昔,隻是完完全全的被那徹骨的冰霜所覆蓋。


    見北傾風知道,小翼也鬆了口氣,問道:“那這裏是什麽地方?”


    北傾風答:“九天!”


    “九天?那是什麽地方?”


    小翼疑惑更甚,那是他從未聽說過名字。


    北傾風莫名歎氣,仰天道:“九天者,世之壁壘,它與這個世界的關係恰恰相當於那人間守護邊關的將士,與邊關將士不同的是,他們永遠都不會安歇,更不會有卸甲歸田的那一刻,他們隻會戰死,否則永遠都不會退步。”


    望著那被冰封的城牆,北傾風神情複雜,這些話不經大腦的說了出口,卻不曾有半點懷疑,在他內心深處九天便是如此。


    “是嗎,看來又是一出悲劇。”


    小翼悲戚戚,眼中滿是敬仰崇敬之情,還有幾分可惜以及同情,看著這遍地冰封,不用北傾風解釋,便能想象出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不幸的事。


    聖女隕落,聖器腐朽,那曾經或許繁華過的地方除了冰霜還是冰霜,那城沿下碩大的冰錐直對地麵,往日的花草樹木已經化作塵土,連那九天之上常開不敗的杜榮花也不複存在,那條條河流同樣凍結,河中早已經不見任何魚蝦。


    步履行過,道路兩旁除了那不懼冰霜的藍色冰蓮之外,再不見任何生物,北傾風心中有些抵觸,他總覺得九天不該是這樣的。


    來到最深處,北傾風停下腳步默不作聲,小翼抬頭往天,正看到哪牌匾上的兩個字。


    皇天


    “這兩個字絕對是某位高人所寫。”


    小翼斷言,悄悄往那城門之後打探,眼中滿是期待,這樣厲害的地方絕對藏著不少寶貝,看老大這般熟悉此地,這裏對他的幫助絕對不會小。


    小翼想著,道“老大,已經到了,我們快進去吧。”


    “不對!”


    北傾風搖頭,還不等小翼問話,便道:“這不是九天,更不可能是皇天,我們可能走錯了。”


    哪怕那牌匾之上二字如何清楚,北傾風始終不願相信,這裏沒有那熟悉的聲音,沒有那把金光環繞卻哀鳴不止的寶劍,更沒有那被釘在劍下的人。


    “不,你沒有走錯,這裏就是九天。”


    一個清冷嚴肅的聲音響起,明顯不是那曾經的九天戰神。


    “什麽人!”


    北傾風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出所料的一片空白,北傾風有些失望,不過待他低頭看的時候還是看到了那聲音的主人。


    那是一條顏色冰藍的小蛇,它的色彩和九天背景幾乎相似,若不是北傾風仔細看,可能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至於這蛇有多小,那身體分成九節的蛇居然連一尺都不到,它也很細,就連三歲小童小拇指的寬度都不到,盡管如此細小,它的氣質卻是優雅高貴的,北傾風有些恍惚,他一直都不喜歡蛇這種隻能在地上摩擦行走的生物,更不曾想到自己會在這般細小的蛇身上看到優雅高貴。


    這肯定是蛇種的貴族,北傾風如實想著,望著這小蛇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探究。


    與北傾風的冷靜不同,看著那尾尖觸地,“仰首挺胸”的小蛇,小翼仿若感受到了威脅,趴在北傾風的肩上謹慎的看著那蛇,“嗷嗚嗷嗚!”


    北傾風聽的清楚,小翼是在問那小蛇的身份,隻是那小蛇卻聽不明白,聽著那虎叫聲,小蛇晃了晃腦袋,縱然看不到它的表情,或許它根本就沒有什麽表情,北傾風和小翼卻都感覺到了,那小蛇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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