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不再痛苦,那便是死了。


    “前輩足智多謀,晚輩拜服”


    王明會意,嘴上說著恭維的話,心中卻是感歎文潛大膽,敢玩這種文字遊戲。


    文潛冷笑一聲,繼續低頭研究天羽劍,不在搭理王明。


    看文潛沒了下文,王明小聲問話,“前輩,看來這一次北傾風是死定了,不知這天羽劍我們該如何處置?”


    “我們?”


    文潛抬頭,眼中滿是危險的火焰,他一直盯著王銘,直到王明冷汗直流方才開口,他依舊沒有提天羽劍,而是盯著王明手中的腦袋。


    “你怎麽還拿著那玩意,真不嫌難看?”


    “前輩的意思是?”


    王明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不是文潛讓自己拿的嗎?怎麽現在還要問。


    想不明白文潛的意思,王明也不敢輕易處理,隻得詢問文潛的意識。


    “您是讓我把他丟掉?”


    文潛搖頭不答反問:“你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楚均非要死,我剛剛說的隻是為了讓天映雪相信我,其實還有最重要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麽嗎?”


    文潛突然發問,王明自然不知道:“晚輩愚鈍,豈能知曉前輩的想法。”


    “因為他是我想要殺的人,所以他就必須死,不管世間萬物如何改變,他都必須死。”


    說話間,文潛抽出天羽劍,一道劍氣橫掃“首級”,卻沒有想象中的一分兩半,那“首級”直接爆裂,不見一滴血液骨髓,隻有滿天木屑飛舞。


    頃刻間,文潛王明同時愣住,王明滿身木屑,一臉迷茫:“前輩,這是怎麽迴事?”


    文潛迴過神,卻是比王明明白許多。


    “天家,果然好手段!”


    文潛咬著牙說了一句,王明了然,哪裏還敢在說話。


    想起剛才那一擊,文潛心道不妙,目光望向一顆小樹,天羽劍再次一揮,小樹被軋斷,端口之處卻是扭曲不齊。


    這一刻,文潛是掩飾不住的怒火,王明也是隱隱明白,即使是他,哪怕是用普通木劍都能輕易將這顆樹斬斷,而且不見一絲痕跡,更何況是文潛、而且拿的是天羽劍,想必這天羽劍是假的。


    “難道是因為沒有滴血認主的原因?”


    文潛心中推測,一滴血便滴到了天羽劍上,卻好似棉花撞擊山石,血滴從劍身滑落,不留絲毫痕跡。


    文潛不服,直接用天羽劍劃破手指,想要讓天羽劍直接沾染鮮血,卻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就這樣試了幾次,文潛終於接受了現實,這時候他才明白了天映雪話中之意,天家的寶貝的確不是外人能用的。


    在看天羽劍,文潛不似剛才的狂熱,反而有點煩躁,正在文潛思考如何處理天羽劍之時,隻覺得握劍的手鑽心的疼,文潛不覺鬆手,天羽劍立刻脫手而出,如流星般飛去。


    文潛正要追,已經不見天羽劍的蹤影,他隻得放棄。而王明更是連唿吸都不敢,生怕哪裏惹文潛不高興。


    不提這邊兩人如何生氣,且說天映雪拿了解藥,一路趕到清泉鎮府邸,正要進府時,卻見一片鳳羽落下,天映雪抬頭,正看到天羽劍。


    “還真是急不可耐!當真以為你用的了天羽劍。”


    天映雪早有預料,心中嘲諷文潛。之後一抬手便將天羽劍收起,緊接著便推門進了府。


    看天映雪平安迴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楚均已經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眾人擔心天映雪的安危,卻也不能阻止她去拿解藥,隻能在這裏等著。


    “解藥在此!”


    眼看天映雪拿來了解藥,卻沒有人笑的出來,所有人之中,除了柳坤之外,沒有一個人接觸過文潛,但是這卻不妨礙他們對文潛的認知,反複無常,詭計多端說的便是文潛,他們怎麽敢相信這解藥是真的。


    知道他們懷疑,天映雪也不隱瞞,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


    眾人拿不下注意,皆是看向了柳坤,希望長輩能拿個主意。


    柳坤麵色陰晴不定,終是道:“文潛是修道之人,起誓非同兒戲,其中的可怕你們應該也知道,想必這解藥應該是真的。”


    眾人點頭,也隻能如此,柳坤隻說其一,他們有更需要相信的理由——


    如今的北傾風的唿吸越來越薄弱,甚至連心跳也已經停止,若不是若有若無的脈搏跳動,他們都不敢相信北傾風還活著,情況如此,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征得同意,天映雪拿著解藥進了屋,除了天雪塵跟進去,其他人則是守在院中,以防止意外發生。


    天映雪進了屋,看北傾風猶如脫線木偶,天映雪不覺流淚,就連拿著解藥的手都在顫抖。


    院中,眾人默默等候,目光皆望著裏屋,突然間,柳坤目視大門,其他人也是接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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