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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另一邊,陳東在和梁友軍要錢未果後,轉身去了工地,打算和工友們商量商量,籌錢給秦歌做手術。


    “東子,你別和我們開玩笑了,自己家都快揭不起鍋了,還給他籌錢?依我看,摔成那樣,就算是做手術也不一定能活,你與其在外邊白忙乎,還不如迴醫院送他最後一程”,一年長的工人蹲在地上抽著煙道。


    “就是,而且這件事也怪不到誰,他明明腿瘸,還非要上懸架,你說這不是自找苦吃嗎?你找我們這些人要錢算是要錯了,別說沒錢,就是有錢也不能借給梁瘸子啊,就他那個窮酸樣,借他錢能還上嗎?有這個錢我還不如逛個窯子,給他作甚,打水漂玩兒啊?”。


    “東哥,聽兄弟一句勸,這件事就這麽著吧,你也別想著救瘸子或者討公道了,沒用的,梁友軍在這一片手眼通天,沒人敢幫你,也別怪哥幾個絕情,誰家的情況都不好,就拿我來說,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光給孩子買奶粉就夠我發愁了,哪兒還有餘錢借給你,而且說實在的,歌子現在這情況,做手術都不一定能活,就算救活了,也得落個終身殘廢,那你說,借錢給個或殘或死的人,不就是打水漂嗎?”。


    “不借就不借,哪兒那麽多屁話,算我陳東眼瞎,認識了你們這幫子人,以後你我各走各的,我就不信了,合同黑筆白紙寫的清清楚楚,他梁友軍敢不賠錢?大不了就走法律程序,我兄弟就是死了,錢也得拿迴來,到時候你們一個個的別特麽找我兄弟借錢就行”,陳東扔掉煙頭,皺眉道。


    “你還真以為走法律程序就能拿到錢?別做夢了,還找你兄弟借錢,他不找我們借錢就已經燒高香了,東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城安局的人哪個和梁友軍沒關係?他每個月光往城安局砸的錢就夠咱所有人吃喝一輩子了,你真以為城安局的人會因為你一個打工的,惹了自己的財神爺?要不說你憨呢,形勢都分不清,全靠一腔熱血咋咋唿唿,真擺到麵上,誰鳥你啊”,林翔挑著眉出言不遜道。


    “砰”。


    陳東氣急之下,直接揮拳打在了林翔的臉上。


    林翔閃躲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頭差點沒被陳東打折。


    “你特麽找死啊,想要錢的就給我幹他,早看他不爽了”,有了梁友軍的恩賜在手,林翔儼然成了工人群體中的新一代焦點人物。


    其他工人麵麵相覷一眼,在三萬塊錢的誘惑下,幾人徹底放下了舊日恩情,紛紛動身圍向了陳東。


    陳東冷著臉掃了眼幾人,也沒多說話,直接朝林翔的臉上又來了一拳。


    幾人見狀蜂擁而上,拳腳雖無章法,力道卻很足,片刻間陳東身上已經青紅一片。


    “你們幾個給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鬥毆,一個個出息了是吧,還不停手?非等老子全給你們拷迴去才行是吧?”。


    幾人打架之際,城安局的副科寧城帶著幾個手下來到了工地上。


    寧城的威脅很快起了作用,扭打成一團的幾人紛紛停下了手,互相退散開來。


    “我來了解一下上午發生的跳樓案,接下來我問你們答,誰要是敢說謊或者隱瞞不報,我一定嚴懲不貸”,寧城挑眉道。


    “案發時具體是什麽情況,誰來給我敘述一下”,寧城問道。


    “我來說吧,秦瘸子最近心情不好,頭天晚上他找我喝酒,說是想死,後來又跟我說不能就這麽白死,要死就在工地上死,那樣還能訛梁老板一筆錢,然後今天上午,秦瘸子執意要上懸架,我當時也沒多想,可誰知道他昨兒說的是真的,他還真從懸架上跳下來自殺了”,林翔繪聲繪色的描述道,要不是還有陳東這個知情者在場,我都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了。


    “你放屁,歌子明明是懸架發生偏移,才意外掉下來的,你睜眼說瞎話,也不怕昧了良心?”,陳東臉色紅怒道。


    寧城挑了挑眉,上麵已經吩咐過他要幫哪一方,所以看兩人爭執不休,寧城直接插話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這件事需要采集所有人的目擊信息,最後再綜合定奪,你們兩個已經發過言,接下來就沒你倆事兒了,從你開始,挨個給我說說上午的情況”。


    “也沒啥可說的,就是秦瘸子想不開還想撈錢唄,所以從懸架上跳了下來,要我說這小子夠缺德的,想死還不忘坑梁老板一把,這您可得明鑒啊,絕對不能給這小子賠錢”。


    “我看到的也是這麽個情況,多餘的話我就沒必要說了”。


    “沒錯,確實是秦瘸子想死,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您看著定奪吧”。


    一連串的十個人說下來,除了陳東,其他都和林翔說的相差無幾。


    寧城心裏暗暗一笑,心道這群土包子好不容易敲定一句話是舍不得換嘛,幾乎一個字都不帶換的。


    至於其他沒在現場的工人,寧城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直接敲定道:“根據現場的目擊信息,我局裁定本案為自殺事件,並不能定性為意外事故,所以甲方乙方所簽訂的合同無法生效,甲方無需給予乙方任何賠償,如有疑異,乙方當事人需親自去城安局申訴,他人代為申訴無效”。


    寧城的話幾乎是宣告了此案再無翻盤的可能,無法生效不說,有疑異還需要當事人親自申訴,秦歌都快死的人了,怎麽親自申訴。


    陳東臉色慘白的聽完了寧城的話,他本想大罵寧城一頓,但寧城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帶著眾人離開了工地。


    陳東突然感覺身心俱疲,他沒再繼續抗議,也沒再找各個工友的麻煩,畢竟該找的麻煩已經找過了,結果無非是他被打個半死,而事實依然無法更改。


    “就這樣吧,都怪我沒本事,就想讓我兄弟做個手術活下去,卻連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我能怪誰?都特麽是命,誰讓咱窮呢,窮還想要公道,陳東,你傻不傻啊?歌子當年遇到那種事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窮人還想過好日子?誰特麽允許啊!”。


    陳東癱在地上,心中湧出各種紛亂的傾頹想法,一直以來都很堅強的他,在這一刻徹底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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