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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維星空,陰界境內!


    “原告秦歌,鑒於案發現場並無目擊證人,加上你所提供的證據不夠明確絕對,本庭宣布被告林峰謀殺罪名不成立,無罪釋放”。


    隨著主審官劉業的一錘定音,轟動月港城的城主府公子林峰撞人謀殺一案宣告結束。


    聽完劉業的宣判,秦歌本就殘敗的臉色再次急轉而下,變得煞白慘淡起來。


    三天前,秦歌的未婚妻林月在逛街的途中,被一輛疾速衝過的車子撞倒在地。


    事後該車並未減速,而是極暴虐的碾過了林月的身體,隨後遙遙而去。


    秦歌當時正在上班,聽說此事後他立刻趕到了現場。但等他趕到,現場隻剩下了一灘不成型的爛沫以及灑落滿地的幹涸血漬。


    之後,近乎昏厥的秦歌從圍觀路人口中獲悉了肇事車輛的信息,這輛車是月港城僅有的一輛跑車,它的所有者是城主府公子林峰。


    再之後,秦歌變賣了所有家產,向陰界最高審判機構陰庭發起了訴訟,拜托陰庭盡快查辦此案。


    同時,秦歌聯係了案發現場的所有目擊者,這其中有不少熱心的群眾站了出來,同意上庭為秦歌作證。


    ……


    “我反對,主審官大人,庭上有這麽多位目擊證人,他們的話你聽都沒聽就口口聲聲說本案沒有目擊證人,您這麽草率的定案,就不怕有失公允麽?”,秦歌緩了緩神,站穩身子後指著自己帶來的一眾目擊證人,義正言辭道。


    劉業臉色微慍,冷聲道:“本庭判案,何時輪到你來多嘴?你這麽做,就不怕本庭判你一個擾亂法庭罪?”。


    秦歌抬眸迴道:“您就算要判我,也得等到此案結束。而按照陰庭的規矩,我有權重新提起上訴,到時候陰庭勢必會派遣其他法官審判此案,到時上麵怪罪下來,想必大人也不好推脫”。


    “你在威脅本庭?”。


    “大人明示,我隻想討一個公道罷了,請大人重新定奪此案”,秦歌不卑不亢道。


    “好,既然你心存僥幸,本庭就讓你徹底死心”,劉業掃了眼秦歌,隨後衝幾個證人若有深意道:“你們幾個最好如實描述案發當時的情景,如有隱瞞或者不實之處,本庭定當嚴懲不貸”。


    “迴主審官大人,我那天隻是上街買菜,現場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並沒有看清”,第一個證人說道。


    聞言,秦歌的表情陡變,他對這人的印象很深,案發當天,這人是表現最為熱情的一個,甚至有不少目擊證人都是他站出來幫秦歌聯係的。


    “你在胡說什麽?”,秦歌情緒激烈道。


    那人看了眼秦歌,眼神微有些閃躲。


    “肅靜!原告秦歌,若你再公然無視本庭威嚴,本庭將即刻判你擾亂法庭罪”。


    秦歌皺著眉頭看了眼一號證人,他不是傻子,這人前後的變化絕對和林峰背後的勢力脫不了幹係。


    “迴大人,案發當天我看到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在街道中央亂晃,也不隻她是喝醉了酒還是本身就有病,當時街上本身人就多,她這麽一晃,就是神仙開車也得撞,而且我並未看清當時的車輛具體是什麽顏色,具體情況就是這樣,請大人明示”。


    二號證人做的更絕,他不但沒為秦歌作證,反而倒打了一耙。


    秦歌臉色已經無法用難看來形容,那種黑中帶白的慘淡臉色,沒經曆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出來。


    “迴大人,我的情況和二號證人一樣,那個女人的表現很奇怪,要我說應該是她碰人家的車,而不是人家的車碰她,可能她是故意碰瓷的也說不定”,三號證人,是一個身材肥碩的大媽。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人渣,作偽證也就罷了,何必誣陷一個剛去世的女人!”,秦歌眼睛布滿血絲,聲音沙啞的嘶吼道。


    “確定不聽了?”,劉業似笑非笑問道。


    “確定!”,他寧願此案敗訴,也不想再聽這些人誣陷屍骨未寒的林月。


    說完這句喪氣話,秦歌直接癱在原告席的方台上痛哭起來,原本幹練精壯的小夥兒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萎靡且暗淡。


    劉業蔑一笑,重重敲下了手裏的小錘子,淡淡道:“本庭再次宣布,被告林峰謀殺罪名不成立,無罪釋放”。


    “同時,鑒於原告對被告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損失,並嚴重幹擾了法庭的秩序,本庭特判罰除原告秦歌十萬元現金”。


    “陪審團還有異議麽?若無,本次宣判到此結束,退庭!”。


    “我等沒有異議!”。


    隨著一錘定音,本案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兒。


    “諸位,這是五十個紅包,裏麵的錢足夠各位在城郊購置一套房子,這次的事還要多虧各位鼎力相助,晚上八點林某將在金幕大酒店開場酒宴,屆時還望各位捧場”。


    劉業離席後,本案的被告林峰也被放出了監牢。


    林峰走出監牢的第一件事,就是當庭給幾位目擊證人和陪審團的諸位法官挨個發了個大紅包,要沒這些人的鼎力相助,以陰庭的尿性指不定得關押他多久。


    “林先生客氣了,這件事林先生本就沒錯,我們這麽做也算是秉公執法”。


    “就是,要我說林先生還是太仁慈了,這個臭送外賣的根本就是想趁機訛林先生一筆,要我是林先生您,一定趁這個機會好好整整這小子”。


    “沒錯,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他這種貨色,也敢學人打官司。這種人就應該讓他一輩子做牛做馬,為林兄竭誠服務終身,才夠懲罰他的非分之想”。


    “葉兄言重了,林某什麽時候需要這種貨色來當牛做馬了,配給我當牛做馬的,怎麽也得被我撞死那妞那種水平的,那身材,騷極了”,林峰陰笑道。


    “不會吧林兄,這送外賣的還能找到這種貨色當老婆?”。


    “你想多了,他充其量也隻是找了個被玩膩的賤種罷了,你可以找月港城那幾個紈絝挨個問問,保不準這妞就被其中一人玩兒過”。


    “林兄所言極是,哈哈哈”。


    林峰和陪審團交談的言論愈發肆無忌憚,放肆到每一句話都像刀片一樣撕扯著秦歌的心。


    “雜種,我要你賠命!”,萎靡的秦歌失心瘋一般的紅著眼站起身來,手裏握著早就備好的匕首,瘋狗一樣的衝向了林峰。


    早在開庭前,秦歌就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一旦開席不利,他就會用提前備好的匕首,和林峰玉石俱焚。


    林峰輕蔑的掃了眼衝向自己的秦歌,衝眾人淡淡笑道:“看來一個紅包還不足以告慰諸位,來,林某再請各位看場免費的好戲”。


    就在秦歌即將接觸到林峰身前一米的時候,林峰的兩個黑衣保鏢直接橫出兩腳,將秦歌踹趴在了地上。


    秦歌悶哼一聲,眼中湧現出一抹絕望的神色。眼看著目標近在眼前,他卻隻能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匍匐前進。


    林峰淡漠一笑,橫出一腳踩在秦歌的頭上,隨後他附身拍了拍秦歌的臉蛋兒,淡淡道:“做了那麽多年的狗,怎麽還會有站起來的想法?我不過撞死一條母狗,你就這麽惡心我,你說你怎麽這麽賤”。


    秦歌的臉埋在地上,滿嘴皆是灰土蔓揚,他不斷的反抗,但作用甚微,林峰的兩個保鏢直接出腳踩斷了他的膝蓋,讓他唯一的用力點也宣告破滅。


    “不老老實實送你的外賣,學人打官司?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你這種貨色還想要公道?爺告訴你什麽是公道,爺在案發當天就送了劉業一棟別墅,爺想讓他怎麽判,他就得怎麽判。而你呢?用你賺了半輩子的寒酸工資才剛夠上訴,就憑這還指望打贏官司?”。


    “要不說賤人多是非,想靠這些指著爺發財的人來審判爺,怎麽,你是覺得他們會為了你這個賤種,陪送他們的財神爺?無知不是你的錯,但把無知當勇氣,這就是你蠢了”。


    “你們兩個,扒光他,然後把他吊在東城上曬著,誰要是敢接近他或者憐憫他,直接給爺打一頓。三天之內,要是還曬不死你,爺就放你一條生路!”。


    由於被踩著頭,秦歌隻能絕望的任由林峰侮辱和踐踏他的人格和尊嚴,而整個過程,秦歌隻能通過不斷廝磨喉嚨強行發出聲音,以此證明他對林峰的反抗和憤怒。


    隨後,兩個巨型保鏢按照林峰的要求,捂著秦歌的嘴將其帶到了陰庭外,並進一步細化了林峰的指令,將光溜溜的秦歌吊在了東城門上。


    “各位,若無他事,林峰先行告退”。


    “林少慢走”。


    …


    “少爺,這幾個假證人找的還行吧?”,第一個證人緊跟在林峰身後,諂媚道。


    從始至終,他都是林峰的人。


    林峰淡淡道:“這幾個爛人倒是有幾分演技,待會兒自己去找賬房拿十萬塊錢”。


    “好嘞爺”。


    今日席上的目擊證人,其實都是些遊手好閑的痞子,林峰派人將這些人找過來充當目擊證人,為的就是騙取秦歌的信任,從而倒打一耙。


    事實證明,他這一手偷梁換柱,玩兒的著實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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