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魔了，祖師她要迴來了，一定會殺了我的！”
“救救我，我不想死，姐姐！”
江亦今看著她，死死咬著下唇，蒼白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
“亦朝，別害怕，我會求祖師，姐姐一定會求祖師，祖師她會放過你的。”
“亦朝，等小七迴來，你今天必須得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是怎麽入魔的，化虛劍氣不納真氣我們都心知肚明，這絕不可能是你自己出現的問題。”此時的林忘塵，已經是位雍容大方的成年女子，氣場很足，但麵對兩個師妹，她的臉色極其難看。
說話間，蘇幽便帶著楚洛兒走了進來。
“幺兒迴來了。”蘇幽淡淡道。
“小幺兒！”林忘塵麵色緩了緩，跟楚洛兒打了個招唿，旋即看向江亦朝：“好了，快說！”
“大師姐……我……”江亦朝低著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楚洛兒看著她身上的那些猩紅紋路，確實是入魔才會出現的痕跡。
“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遮遮掩掩什麽？！你不想要命了嗎？！”林忘塵大發雷霆，她幾乎是怒吼道。
“我說！”江亦朝忍不住了。
“幾個月前，我無意間救下了一個男子，見到談吐不凡，見識廣博，相貌俊朗，一時心神不主，便隨他同行。”
“我從未告訴過他我的來曆，但他知曉我的身份，卻沒有告訴我。”
“我信任他，沒有對他抱有防備，誰想到，他竟然給我下了毒丹，令我真氣暴亂，難以控製，我過於震驚，心神失守，便不小心入了魔……”江亦朝淚如雨下。
“他告訴我，他早就知道，我是化虛七劍之一的折柳劍江亦朝，威脅我聽從他的話，不然就將我入魔的事情傳遍天下，世人皆知化虛一派入魔必誅，一旦我入魔，被傳揚出去的話……”
“該死的東西！”林忘塵咬牙切齒。
“竟敢暗算我化虛七劍，好大的狗膽！”
“他叫什麽，在什麽地方？”江亦今冷冰冰地說道。
“現在問這種問題沒有任何意義。”蘇幽看了她一眼。
“那人既然敢算計，身份什麽的必然虛假，現在想找到他，根本來不及，況且，最麻煩的問題，不是那個家夥。”
林忘塵神情一滯，江亦今攥緊了手，江亦朝更是不知所措地看著她：“二師姐，我該怎麽辦？祖師她……會放過我嗎？”
“你覺得呢……”蘇幽似笑非笑。
“你認為，跟一個入魔的普通人相比，你能有多大的優勢讓祖師開恩饒了你？化虛派的弟子？祖師的弟子？這種東西對祖師她而言，有什麽份量嗎？”
“化虛七劍，說著好聽，不過是七個僥幸得到祖師恩典的可憐家夥罷了。”
“祖師欠你什麽嗎？不，她教你化虛劍氣，讓你成為了天下赫赫有名的折柳劍，這一切都是祖師帶給你的。”
“她老人家身為仙人，不需要你奉養，更不需要你為她做些什麽，你對她又有什麽意義？”
“既然毫無意義，你犯了必誅的鐵律，她為什麽要饒過你？”
“蘇幽！”林忘塵低喝道。
“怎麽，嫌我說話難聽？難聽就對了，因為這就是事實，不得不麵對的，殘酷的事實。”
蘇幽的話針針見血，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的的確確是真的。
“怎麽辦？怎麽辦？！”江亦朝徹底慌了。
“那個家夥隻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算想走，一旦祖師知道這個消息，也一定會找到我，我不可能跑掉的。”
“跑不掉的，祖師要是想找到你，你就算躲到哪裏去，也不可能瞞過她。”蘇幽輕聲道：“而且，祖師這兩日便會迴來，你若不在，她必會追查。”
“那怎麽辦？！”
“你不要亂！蘇幽方才所言，隻不過是最壞的結果，祖師她畢竟跟我們相處了這麽久，她不可能對小四毫不留情地動手，事情不是沒有挽迴的機會，隻要我們一起求情，祖師她一定很……”林忘塵話音未落，便被蘇幽打斷。
“師姐，你未免太過天真了。”
“你所說的可能，有幾成？恐怕你自己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你敢賭嗎？拿小四的命去賭？”
“就算你願意賭，亦今願意嗎？”蘇幽看著沉默的江亦今。
“那你說該怎麽辦？！”林忘塵看著蘇幽怒目而視。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兩全其美的主意，並且，成功的幾率，極大。”蘇幽突然笑道。
“隻要，我們七人齊心協力。”
“你什麽意思？”林忘塵皺眉。
楚洛兒微微一驚，心跳突然加速，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二師姐的主意，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主意。
“既然，所有的問題，都來自於祖師，那麽……隻要祖師不在了，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蘇幽輕聲笑道。
靜。
仿佛空氣在一瞬間停止了流動，觀堂內陷入了死寂。
“蘇幽……你……你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嗎？”林忘塵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二師妹，無比陌生地看著她。
“我很清楚自己說了什麽，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是嗎？”蘇幽麵色平靜。
“請祖師她老人家睡上百年，也沒什麽不好，等百年之後，我們埋入黃土，一切都會被時間所掩蓋，小四可以活下去，我們，也不必背負什麽痛苦。”
“你這是……要弑師……”林忘塵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吐出來。
“林忘塵，你不要說得這麽難聽，你該慶幸，我們的祖師是位不老不死的仙人，即便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也不過是陷入沉睡罷了。”蘇幽緩緩走到堂前，看著牆上懸掛的那副水袖舞女圖，淡淡道：“人死如燈滅，而仙不會，她老人家這麽多年為降妖除魔四處奔波，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有什麽不可？”
“反正，時間這種東西，她有的是。”
“當然，我隻是出了一個主意罷了，到底要不要用，你們自己選，為了小四的命，值不值得去冒這個風險，你們決定好了。”
江亦朝徹底呆住了，她完全不敢說話，二師姐的這個想法，太瘋狂了，饒是關係她的性命，她也不敢做出決定。
最先做出決定的，反而是最柔弱的江亦今。
“我沒有任何意見。”麵色蒼白的女子略低著頭，垂下的發絲遮住她半張側臉，蓋住了她的神情。
“如果……這樣可以保住亦朝的命。”
“我能。”
“亦今姐妹情深，意料之中。”蘇幽微微勾唇，看著林忘塵。
“親愛的大師姐，輪到你了。”
“蘇幽……”林忘塵深吸了口氣，死死盯著她。
“別這樣看著我，就好像我十惡不赦似的，我說了，選擇的權利在你們自己手裏，小四的命也完全由你們來決定，不要覺得我殘忍，如果把事實擺在你們麵前也是種罪惡的話，那我願意當這個罪人。”蘇幽輕聲呢喃道。
“祖師她是世間武學第一人，就連我們的功夫也全是她教授的，你憑什麽有極大的把握？！”林忘塵冷喝道。
“咯咯！”聞言，蘇幽笑了，林忘塵的話，已經徹底表明了她的態度。
“我當然有把握，當初祖師她老人家相助小五一試神蘊的時候，你也在場，對於祖師她的強大，你應該也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祖師她是強，擺開架勢正麵交鋒，我們七個就算聯手也不可能殺死她。”
“但我們不可能正麵交鋒，小四的身體出了問題，需要祖師親自查看，隻要能夠抓住這個機會，我們瞬間給予她重創，就算是仙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當然，關鍵的話，還要靠一個人。”
“得去說服小五，如果她不出手，我們不可能成功。”
“小五她很快就會迴來，她對我向來有偏見，到時候還得辛苦大師姐你去說服她。”
“至於小六，如果小五願意，想必他也不會有什麽意見。”蘇幽低頭垂眸，擺弄著自己如玉的手指，手指晃動，仿佛能夠撩撥心弦。
“你！”林忘塵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蘇幽……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至於……幺兒嘛……”蘇幽轉過身，看著楚洛兒。
“師姐不強求你出手。”
“待祖師迴山那日，你便去迎接罷。”
楚洛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浮生觀的，就那麽恍恍惚惚，連下山的時候，也險些摔倒。
殺了小北姐姐？
她就算瘋了也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蘇幽會提出這樣的主意，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但是……她要告密嗎？
楚洛兒第一次，真正認識到蘇幽這位二師姐的可怕。
徹徹底底地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間。
堂而皇之的讓她下山去迎接小北姐姐歸來，就好像她一定不會告密一般的信任，在她心頭壓上了一塊無比沉重的巨石，令她難以喘息。
她就那麽篤定嗎？！
楚洛兒死死咬緊牙關。
她若告密，害得或許已經不是四師姐一個人的命了，而是所有參與這件弑師駭謀之人的命。
甚至連她自己，也會因此在事後遭到根本對她毫無善意的小北姐姐未知的對待。
但……她若不說……小北姐姐因此而死，陷入沉睡……未來，她有何麵目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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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我不想死，姐姐！”
江亦今看著她，死死咬著下唇，蒼白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
“亦朝，別害怕，我會求祖師，姐姐一定會求祖師，祖師她會放過你的。”
“亦朝，等小七迴來，你今天必須得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是怎麽入魔的，化虛劍氣不納真氣我們都心知肚明，這絕不可能是你自己出現的問題。”此時的林忘塵，已經是位雍容大方的成年女子，氣場很足，但麵對兩個師妹，她的臉色極其難看。
說話間，蘇幽便帶著楚洛兒走了進來。
“幺兒迴來了。”蘇幽淡淡道。
“小幺兒！”林忘塵麵色緩了緩，跟楚洛兒打了個招唿，旋即看向江亦朝：“好了，快說！”
“大師姐……我……”江亦朝低著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楚洛兒看著她身上的那些猩紅紋路，確實是入魔才會出現的痕跡。
“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遮遮掩掩什麽？！你不想要命了嗎？！”林忘塵大發雷霆，她幾乎是怒吼道。
“我說！”江亦朝忍不住了。
“幾個月前，我無意間救下了一個男子，見到談吐不凡，見識廣博，相貌俊朗，一時心神不主，便隨他同行。”
“我從未告訴過他我的來曆，但他知曉我的身份，卻沒有告訴我。”
“我信任他，沒有對他抱有防備，誰想到，他竟然給我下了毒丹，令我真氣暴亂，難以控製，我過於震驚，心神失守，便不小心入了魔……”江亦朝淚如雨下。
“他告訴我，他早就知道，我是化虛七劍之一的折柳劍江亦朝，威脅我聽從他的話，不然就將我入魔的事情傳遍天下，世人皆知化虛一派入魔必誅，一旦我入魔，被傳揚出去的話……”
“該死的東西！”林忘塵咬牙切齒。
“竟敢暗算我化虛七劍，好大的狗膽！”
“他叫什麽，在什麽地方？”江亦今冷冰冰地說道。
“現在問這種問題沒有任何意義。”蘇幽看了她一眼。
“那人既然敢算計，身份什麽的必然虛假，現在想找到他，根本來不及，況且，最麻煩的問題，不是那個家夥。”
林忘塵神情一滯，江亦今攥緊了手，江亦朝更是不知所措地看著她：“二師姐，我該怎麽辦？祖師她……會放過我嗎？”
“你覺得呢……”蘇幽似笑非笑。
“你認為，跟一個入魔的普通人相比，你能有多大的優勢讓祖師開恩饒了你？化虛派的弟子？祖師的弟子？這種東西對祖師她而言，有什麽份量嗎？”
“化虛七劍，說著好聽，不過是七個僥幸得到祖師恩典的可憐家夥罷了。”
“祖師欠你什麽嗎？不，她教你化虛劍氣，讓你成為了天下赫赫有名的折柳劍，這一切都是祖師帶給你的。”
“她老人家身為仙人，不需要你奉養，更不需要你為她做些什麽，你對她又有什麽意義？”
“既然毫無意義，你犯了必誅的鐵律，她為什麽要饒過你？”
“蘇幽！”林忘塵低喝道。
“怎麽，嫌我說話難聽？難聽就對了，因為這就是事實，不得不麵對的，殘酷的事實。”
蘇幽的話針針見血，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的的確確是真的。
“怎麽辦？怎麽辦？！”江亦朝徹底慌了。
“那個家夥隻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算想走，一旦祖師知道這個消息，也一定會找到我，我不可能跑掉的。”
“跑不掉的，祖師要是想找到你，你就算躲到哪裏去，也不可能瞞過她。”蘇幽輕聲道：“而且，祖師這兩日便會迴來，你若不在，她必會追查。”
“那怎麽辦？！”
“你不要亂！蘇幽方才所言，隻不過是最壞的結果，祖師她畢竟跟我們相處了這麽久，她不可能對小四毫不留情地動手，事情不是沒有挽迴的機會，隻要我們一起求情，祖師她一定很……”林忘塵話音未落，便被蘇幽打斷。
“師姐，你未免太過天真了。”
“你所說的可能，有幾成？恐怕你自己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你敢賭嗎？拿小四的命去賭？”
“就算你願意賭，亦今願意嗎？”蘇幽看著沉默的江亦今。
“那你說該怎麽辦？！”林忘塵看著蘇幽怒目而視。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兩全其美的主意，並且，成功的幾率，極大。”蘇幽突然笑道。
“隻要，我們七人齊心協力。”
“你什麽意思？”林忘塵皺眉。
楚洛兒微微一驚，心跳突然加速，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二師姐的主意，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主意。
“既然，所有的問題，都來自於祖師，那麽……隻要祖師不在了，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蘇幽輕聲笑道。
靜。
仿佛空氣在一瞬間停止了流動，觀堂內陷入了死寂。
“蘇幽……你……你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嗎？”林忘塵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二師妹，無比陌生地看著她。
“我很清楚自己說了什麽，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是嗎？”蘇幽麵色平靜。
“請祖師她老人家睡上百年，也沒什麽不好，等百年之後，我們埋入黃土，一切都會被時間所掩蓋，小四可以活下去，我們，也不必背負什麽痛苦。”
“你這是……要弑師……”林忘塵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吐出來。
“林忘塵，你不要說得這麽難聽，你該慶幸，我們的祖師是位不老不死的仙人，即便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也不過是陷入沉睡罷了。”蘇幽緩緩走到堂前，看著牆上懸掛的那副水袖舞女圖，淡淡道：“人死如燈滅，而仙不會，她老人家這麽多年為降妖除魔四處奔波，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有什麽不可？”
“反正，時間這種東西，她有的是。”
“當然，我隻是出了一個主意罷了，到底要不要用，你們自己選，為了小四的命，值不值得去冒這個風險，你們決定好了。”
江亦朝徹底呆住了，她完全不敢說話，二師姐的這個想法，太瘋狂了，饒是關係她的性命，她也不敢做出決定。
最先做出決定的，反而是最柔弱的江亦今。
“我沒有任何意見。”麵色蒼白的女子略低著頭，垂下的發絲遮住她半張側臉，蓋住了她的神情。
“如果……這樣可以保住亦朝的命。”
“我能。”
“亦今姐妹情深，意料之中。”蘇幽微微勾唇，看著林忘塵。
“親愛的大師姐，輪到你了。”
“蘇幽……”林忘塵深吸了口氣，死死盯著她。
“別這樣看著我，就好像我十惡不赦似的，我說了，選擇的權利在你們自己手裏，小四的命也完全由你們來決定，不要覺得我殘忍，如果把事實擺在你們麵前也是種罪惡的話，那我願意當這個罪人。”蘇幽輕聲呢喃道。
“祖師她是世間武學第一人，就連我們的功夫也全是她教授的，你憑什麽有極大的把握？！”林忘塵冷喝道。
“咯咯！”聞言，蘇幽笑了，林忘塵的話，已經徹底表明了她的態度。
“我當然有把握，當初祖師她老人家相助小五一試神蘊的時候，你也在場，對於祖師她的強大，你應該也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祖師她是強，擺開架勢正麵交鋒，我們七個就算聯手也不可能殺死她。”
“但我們不可能正麵交鋒，小四的身體出了問題，需要祖師親自查看，隻要能夠抓住這個機會，我們瞬間給予她重創，就算是仙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當然，關鍵的話，還要靠一個人。”
“得去說服小五，如果她不出手，我們不可能成功。”
“小五她很快就會迴來，她對我向來有偏見，到時候還得辛苦大師姐你去說服她。”
“至於小六，如果小五願意，想必他也不會有什麽意見。”蘇幽低頭垂眸，擺弄著自己如玉的手指，手指晃動，仿佛能夠撩撥心弦。
“你！”林忘塵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蘇幽……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至於……幺兒嘛……”蘇幽轉過身，看著楚洛兒。
“師姐不強求你出手。”
“待祖師迴山那日，你便去迎接罷。”
楚洛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浮生觀的，就那麽恍恍惚惚，連下山的時候，也險些摔倒。
殺了小北姐姐？
她就算瘋了也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蘇幽會提出這樣的主意，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但是……她要告密嗎？
楚洛兒第一次，真正認識到蘇幽這位二師姐的可怕。
徹徹底底地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間。
堂而皇之的讓她下山去迎接小北姐姐歸來，就好像她一定不會告密一般的信任，在她心頭壓上了一塊無比沉重的巨石，令她難以喘息。
她就那麽篤定嗎？！
楚洛兒死死咬緊牙關。
她若告密，害得或許已經不是四師姐一個人的命了，而是所有參與這件弑師駭謀之人的命。
甚至連她自己，也會因此在事後遭到根本對她毫無善意的小北姐姐未知的對待。
但……她若不說……小北姐姐因此而死，陷入沉睡……未來，她有何麵目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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