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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鵬眼神咄咄逼人,他身為部落少主,什麽時候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就不相信,自己堂堂一個部落少主,還搞不定一個毛頭小子。


    “那就要問過我這些兄弟了。”伏蒼給時元軒一個眼神。


    頓時醒悟,時元軒將手中酒壇一摔,右手光亮一閃,一柄閃耀寒光的“如龍槍”憑空出現,槍頭更是將地麵砸出了裂縫。


    時元軒從來不喜歡廢話,他槍指段鵬,道:“想動我妹夫,先問過我手中長槍。要戰便戰,不戰滾!”


    他生平最愛兩件事:酒、戰鬥。


    妹……妹夫?!段鵬有些失神。他見過南宮月的哥哥,不是莫見君麽?莫見君他見過啊,不是這種寒酸樣的。可這個哥哥,是從哪來的?


    為防事情鬧大,白亦臨開口暗示道:“兄弟,大家來月華門拜師的,都有自己的目標,咱們何必為難呢?”


    白亦臨的暗示夠明顯了,隻要是認識南宮月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南宮月乃煌天城影組之人,這些關係,不過是為了尋找血晶石,而隱藏身份罷了


    既然都衝著血晶石而來,又何必相互為難,把事情鬧大?到時候驚動了吞天盟,就麻煩了。


    話到這裏,少年們紛紛醒悟。


    然而,段鵬喝醉了酒,腦迴路清奇的他似乎並沒聽懂,他覺得白亦臨是在用月華門威脅自己。


    “臭小子,要戰就來戰啊,看老子不打爆你的腦袋!”


    “來啊!來啊!動手啊!!”段鵬滿臉醉態,喊話的樣子囂張而又瘋狂。


    酒客們一臉嫌棄,他們突然覺得這個段鵬腦子是不是有病?


    “來啊!來幹我啊!”段鵬繼續叫囂,而時元軒也收好長槍,自顧自喝酒。


    酒客們像看傻子般看著段鵬,大家都是隱瞞身份的,何必要出這種風頭?而伏蒼幾人也開始低頭吃飯,既然如此,再鬧下去就自討沒趣了。


    有的酒客紛紛轉頭,表示並不認識他。


    與段鵬同行的少年羞紅了臉,感受周圍投來的目光,他也想說不認識段鵬了。但為免段鵬做出太出格的事而暴露自己,那少年還是快步上前拉迴段鵬。


    “段鵬哥,你醉了。”


    “我沒醉…我要和那小子單挑!小子和老子單挑!”


    “段鵬哥,迴房休息吧。”


    “小子!以後別讓老子看到你!你看我整不整死你就完事了!”


    段鵬一路叫罵直至被拖迴了房間。


    “月兒,你的追求者好像有點暴躁啊。”


    伏蒼故作惋惜輕歎一聲,但那湛藍眼眸甚至有些好笑。


    南宮月朝伏蒼皺了皺小瑤鼻,小嘴一撅,並不說話。


    伏蒼見狀,聳肩笑了笑,捧起酒壇,與時元軒碰杯暢飲。


    經由段鵬這麽一鬧,客棧中的少年們也沒有了多少食欲,他們奔波一天,初來乍到,吃飽喝足後,便感到身心疲勞,紛紛結賬迴房休息。


    伏蒼一行人也在夥計的帶領下迴房。確實如掌櫃所說,房間很大,但擺設相當淩亂,家具亂遭遭,偌大的房間隻有四張大床是擺設完整的,乍一看,還以為房間進賊了。


    白亦臨大喊掌櫃黑心,不過考慮到用房問題,潔癖嚴重的他還是選擇將就。


    伏蒼倒沒什麽挑剔,他覺得這房間的環境,比起桃源村破破爛爛的家要好多了。


    於是他鞋一脫,身子一倒,便閉眼唿唿大睡。


    很快,大家紛紛入睡,房間中就隻剩下時元軒的唿嚕聲。


    是間客棧也寂靜下來,每個少年早早入睡,為第二天的入門考核養足精神。


    與此同時,月華門的長老們卻是徹夜未眠。


    月華門議事廳中,三位長老早早便被掌門叫來商量大會事宜。


    可來了這麽久,掌門好像都沒有說話啊。


    掌門石山河坐在議事廳上,蒼老的臉龐盡是憂愁。座下長老們麵麵相覷,眉間也隱約帶上了些許擔憂。


    “明天之事,如何處理?”石山河皺眉問道。


    眾位長老自然知道所指之事。


    一名中年男子開口道:“按我說,就用我的項目,把弟子們送到幻境,經曆三重心理考驗,最後再送到靈域幻境,考驗他們的修為以及反應能力。”


    說話的中年人,是月華門的執法長老,成農。


    聽罷,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胖子站起來,道:“老農,你知道你的項目有多複雜嗎?又要啟動幻境,又要布陣,還要派人保護他們,你算算,其中要浪費多少資源?!”


    成農反擊道:“賈智維!瞧你個寒酸樣,隻要為了門派發展,多少資源咱們都得用,你身為常事長老,理應慷慨解囊才對,結果到這種時候還如此斤斤計較,門派前途堪憂啊!”


    “老農,你說話不要說得太難聽了,什麽叫斤斤計較?”賈智維生氣地拍著渾圓的肚子,喊道:“現在門派的經濟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才衰落,門派任務又沒人去做,賞金收入也沒有………”


    成農打斷道:“那我們更要加大選拔弟子的力度,選出其中潛力大的弟子加以培養,日後與各門各派爭奪起來,也是極為重要的。”


    賈智維臉一板,道:“要是你給啟動幻境的玄氣石,我二話不說。”


    成農臉一黑,問道:“門派的錢呢?”他表情像在懷疑是賈智維私吞了門派錢財。


    “哪來?”


    “我懷疑你中飽私囊了。”


    “老子已經不吃不喝十幾天了!你居然說老子中飽私囊?”


    “不然錢去哪了?”


    “想動手?”


    “動手就動手,我勝了你,你立馬把私吞的錢給老子吐出來!”


    “嘿!你還真這麽想了?好,老子命一條,要你就拿去!”


    兩人吵紅了眼,手中也握上了兵器,玄氣運轉,似乎就要打起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老夫現在正煩著呢。”石山河擺手叫停了兩人。說實話,石山河不相信他們會打,畢竟兩個都吵了這麽多年,要打早打了。


    現在石山河最煩心的,並非門派明天的入門考核,而是煩惱著門派的未來前途。


    自五百年前祖師爺創立門派而來,月華門的成長可謂是直線下滑。從祖師爺時代起,月華門是朔州最強大的門派,不但各門各派,就連世間名門望族,也要唯月華門馬首是瞻。


    然而,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月華門從創立即是巔峰?


    五百年的時間,月華門從當初的人才濟濟,如日中天,衰落成了人才難求的三流門派。直至現在,整門派上下,僅有兩百名弟子了。想想當初月華門巔峰時刻,成千上萬的弟子不在話下。


    再看看現在。


    一個字,慘。


    其實往返月華門參加入門考核的人並不少,隻是這些參加考核的人的天賦實在太差了,門派收了也沒有多大的發展前途,與其留在門派浪費資源,倒不如直接拒絕。


    石山河自認對天賦的要求已經降低了很多,但這麽多年來,一樣難得出現什麽人才。這也是月華門衰敗的重要原因。


    門派前途堪憂啊。


    石山河扶額長歎,蒼老臉龐更顯無助。


    “千愁呢?還不肯出關嗎?”石山河問道。


    提及丈千愁,成農不禁哼了一聲,“他迴來之後便去閉關,直至現在,連我們這些師叔都不曾見過一麵。哼,虧他還是門派的執劍長老,一點擔當責任都沒有!”


    成農說的話沒人再反駁,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清楚丈千愁的脾性。


    很快,眾人的注意力又迴到了入門考核之上。


    此時,一名紅衣女子起身說話了。


    “掌門師父,我覺得還是用迴平時的靈石測試吧。畢竟大家都對這次考核不抱什麽希望。”


    她長相嬌美,長發及腰,著一身紅衣更加動人心魄。


    成農一聽,有些不樂意地搖頭道:“如玉師侄,你好歹也是門派的傳功長老,肩負傳道受業,振興門派的重要使命,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師叔,你也應該知道,每屆入門考核都不會有多少人附合標準,甚至連門派定下的二十個名額也到達不了。所以,如玉想不如節省開支,為現有的弟子增加修煉資源,豈不更好?”


    “如玉師侄……”


    “好了好了,”石山河再度打斷,要是放任成農繼續爭論下去,怕是天亮也得不出一個結果。他思慮片刻,始終覺得如玉說的在理。


    “就按玉兒的想法去做吧。”石山河道。


    “可掌門師兄,此事馬虎不得啊,萬一這屆大會來了什麽不得了的天驕,卻又被我們忽略,該當如何?”成農還試圖掙紮一番。


    石山河那幹癟的臉龐一副為難之色,“哎呀~老農你的心意大家都懂,但玉兒說的確實在理啊,與其將資源花在那些新生身上,倒不如抓緊培養我們的弟子。”


    石山河說著,如玉朱唇微啟,上前說道:“那掌門師父,如玉這就去辦事了。”說著,她頭也不迴地走出了大廳。


    成農一看,傻眼了。他覺得還可以再爭論一下。


    見如玉離開,石山河心裏鬆了口氣,心想:還是我這個寶貝徒兒懂事啊~~


    離開議事大廳,如玉開始召集幾十個門派弟子,將五年前的測玄靈石從雜物間搬出來,然後再命令弟子們布置一下廣場。


    這場入門考核大會便算準備好了。


    月華門上下,沒有人期待這場考核大會,他們隻當是遵守祖師爺留下的規矩,每五年走一個過場罷了。


    哪怕是身為掌門的石山河也如此。


    五十多年來,除了丈千愁和如玉,石山河再也沒見過任何天才出現過。


    隻是,這些遠道而來的少年還不知道,沒參加考核,他們便已被門派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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