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忘恩負義?別忘了我們為什麽聚集在這,不都是因為北禾管理不善嗎?


    他們都水了我們一次了,我們為什麽還要聽他們的話?


    與其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倒不如我們自己成立屬於自己的聯盟。”


    “這……”


    “這什麽,這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別忘了現在顧衍州孟錦夏也就隻有兩人,而我們背後可是整個國家,我們兩邊若是結盟,難道不比跟顧衍州和孟錦夏好嗎?


    至於那北禾,說到現在都不過是一個空頭支票,我們又何必當成真的。


    聽我的,如果你願意,我們就撇開孟錦夏,自行組隊吧。”


    “可是我們要走了,其他人……”


    “放心,你都跟著我走了,其他人還會留在這兒嗎?


    隻要你們願意,我都可以帶著你們走。”


    ……


    隨著後續工作拓展的越來越大,顧衍州和孟錦夏對聯盟的管理越來越疏忽。


    這不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卻看見各大聯盟跟癱了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孟錦夏不解上前,“你們這是怎麽了?按時間,現在應該是你們訓練的時間,你們這是……”


    “調養生息。”


    “養精蓄銳。”


    “做白日夢了……”


    迴答一個比一個敷衍,對孟錦夏的尊重一個比一個少。


    感受到不對勁,顧衍州站上前來,“好一個調養生息,養精蓄銳,做白日夢,你們這是日子過得太好,忘記了現在麵臨的危機嗎?


    如此頹廢,你們信不信,本王將你們從隊伍中踢出?”


    低沉之聲震耳欲聾,可放在眾人耳朵裏,就像過往雲煙。


    眾人不耐煩的掏掏耳朵,對著地上就狠狠的呸了一口。


    “你誰呀,憑什麽用這種姿態對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聯盟的主持者,我們就可以對你尊敬呢?


    我告訴你不可能!


    這好處還沒得到呢,就想在我們麵前擺架子,我們可不服。”


    “對,我們不服。”


    眾人情緒高漲,顧衍州氣不打一處來,正要上前理論,孟錦夏站了出來。


    “行了,行了,誤會都是誤會,何必為這點事爭吵呢?既然大家想休息,那大家就休息吧。訓練晚幾天也沒事兒。”


    說著,孟錦夏將顧衍州拉到一邊。


    “何必對這些人如此嚴格,他們能跟我們在一起已屬不易,我們就別要求他們這麽多了。”


    顧衍州不滿,“什麽叫做別要求他們這麽多?現在我們可是一個聯盟,他們如此懶散,要是危險降臨該如何自處?


    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沒想到他們竟如此狼心狗肺。”


    顧衍州這話並未避著外人。


    大家聽著,才咽下去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不少耐不住性子的,猛然站了上來,“你說誰狼心狗肺呢?你罵誰敢狼心狗肺呢?


    我發現你這個人嘴怎麽這麽賤呢我們就想休息一下,怎麽了?這跟狼心狗肺有什麽關係?


    更何況我們要你管了嗎?自己多管閑事。還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有病吧?”


    “放肆,把你的嘴給本王放幹淨些。”


    顧衍州也怒了,極大的氣壓空前高漲,而對麵卻根本不在意。


    “怎麽了,我就放肆了,怎麽著!


    你還當你是王爺啊,天知道你們北禾現在是什麽樣子。


    這朝堂都變成這樣了,你還算哪門子王爺,在我們麵前擺架子,你找錯人了吧,有本事你殺了我。”


    醜惡嘴臉在眼前無限放大,顧衍州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拿起長劍就猛撲了過去。


    眼看見劍就要直衝對方脖頸,首領雲安王連忙慌張趕來。


    “別這樣,別這樣,可莫要傷了自己人啊。”


    雲安王以身擋在麵前,縱然顧衍州心中有怒氣,也不敢一劍穿腸。


    他隻能咽下一口氣,不甘的將劍收了迴來。


    “今日之事你怎麽說?”


    他冷冰冰的開口,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這是要一個公道。


    可雲安卻眼珠子一轉,“這事兒恐怕不能全怪我的人吧?”


    一句話出,顧衍州和孟錦夏皆瞪大了眼。


    尤其是孟錦夏,那是直接站到了雲安王的跟前,


    “雲安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剛剛發生的事情,你明明親眼看到,為何要幫著自己的人說話?”


    “孟錦夏,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麽叫做我幫著自己的人說話,難道我說錯了嗎?


    這人嘛,本來就需要休息,鍛煉時間讓他們休息休息實屬正常,那顧衍州是怎麽做的,一來就大唿小叫,哪有一點尊重人的樣子。


    也難怪他們橫眉冷對的,你們都這般對他們,他們又怎麽可能全心全意的對你們!”


    “所以你是不服我了。”


    雲安王幹幹的笑笑,“這哪是我們不服啊,這分明是你們不對,我們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更何況他們說的也沒錯,從聯盟建立至今,我們除了人口大了,就再也沒見到任何好處。


    這可和你們之前說的相差甚遠,有這麽大的差距,也難怪他們心生怨氣。”


    “差距,你們也知道差距。當初說好了,隻要聯盟建起來互幫互助,提升實力,就能夠和北禾抗衡。


    可現在呢,別說是跟他們抗衡了,恐怕跟他們對戰都吃力吧。


    這就是你們交給我的答卷?你們這麽不當迴事兒,我要怎麽把你們當個人?”


    “你這話就說的難聽了,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呢,難道這些日子,我們不是努力往你的要求上麵靠嗎?”


    “可不夠啊,你們那點努力根本就不夠啊。”


    “還不夠,到底要多夠才算夠,難道非要我們累死累活才行嗎?”


    “何止是累死累活,恐怕要少半條命才行!”


    爭吵愈加劇烈,最後一句話,顧衍州幾乎是吼出來的。


    此刻,雲安王也不迴懟了,他冷冷一笑,“半條命,你可真會說呀。


    倘若我們所有人都失了半條命,那真正上戰場的時候,誰能與那邊的人抵抗,你說話,你說話。”


    沉默,無盡的沉默,仿佛暴風雨離去後的平靜,帶著肅殺和寂靜。


    顧衍州默不作聲,雲安王卻站起身來,“行呢,我今兒個也算是看出來了。


    你們空有一番言論,卻沒有半點能力,我們跟著你,跟跟著瞎子有什麽區別?


    既然你那麽看不上我們,那我們走便是,反正天大地大,我們還不信,沒了你們,我們活不了。”


    說著雲安王帶著人就走,孟錦夏趕忙上前攔著,“行了,何必如此呢,都是一個聯盟的,何必為了小事鬧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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