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將劍伸出,這一次靜安毫不猶豫的湊上去。


    眼看刀刃就要刺向靜安的胸膛,蕭淩月嚇得連忙丟下手中的劍。


    他發瘋似的喊道:“你瘋了?”


    靜安不退不讓,“我看真正瘋的人是你,這個位置真的就這麽重要,重要到你寧可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哥哥,多愛自己一點吧,別讓自己後悔!”


    “滾下去!”


    “哥……”


    “朕叫你滾!”


    靜安還想說什麽,太監已經狠狠的將她抓住。


    “公主,你就聽皇上的話下去吧,皇上聖明,會想清楚自己的事兒了,還請你隨老奴離開吧。”


    知道自己是沒辦法改變麵前的人,不再執意,靜安最後還是跟著離開。


    大門再次被關上,黑夜籠罩整個屋子。


    蕭淩月將目光落在手上,對自己好一些。


    他倒是想要對自己好一些,孟錦夏他們,真的能如他所願嗎?


    倘若將古籍給他們,他們當真能救他嗎?


    糾結,難受,各式各樣的情緒在心裏穿梭,終究是受不了折磨,他猛的叫出了聲。


    叫聲喊驚醒了沉睡中的孟錦夏。


    她看著蕭淩月的方向,默默的坐著了身子。


    按照時間來算,蕭淩月應該開始遭到反噬了吧?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研究古籍。


    突然發現,這王雲的古籍,並不是無藥可解的。


    就像之前留下來的蠱法,看上去力大無窮,可實際上對身體摧殘無比之大。


    尤其是威力的,作用越大,身體傷害越深。


    這些時日,蕭淩月越來越殘暴,想來也是受了這些東西的影響。


    看來她必須得快速的把解藥弄出來了,否則受傷的人會越來越多。


    披上衣服,慌慌張張的朝著藥房跑去,可剛剛上前兩步,胸口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她咳嗽了兩下,突然覺得喉嚨心甜,下一秒,一口血直接落在了手絹上。


    孟錦夏嚇得心肝兒都顫了。


    她的時間也不夠了嗎?


    是啊,怎麽會夠呢,從中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


    這十天,毒素拚命的在身體中跑著。


    她已經隱約感到毒素已經深脈骨髓了,隻要落入心脈,那就真的是迴天乏術了。


    而她現在離最後一步,隻剩半月,她救得活自己嗎?


    就在孟錦夏猶豫之際,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生怕對麵會發現端倪,孟錦夏趕忙收起手絹。


    靜安匆匆趕來,“孟錦夏怎麽辦?蕭淩月的傷越來越嚴重了,我怕再這樣下去,他會扛不住。”


    “不行,不能扛不住,他的身體和毒人一樣,如果臨死不解開毒,毒會隨著身體爆炸而蔓延,到時候將會是整個北禾的災難。”


    兩人著急的像無頭蒼蠅,還是孟錦夏先找到方向。


    “你能跟我說說他現在的狀態嗎?說不定我能結合他現在的狀態,弄一些調理的藥。”


    當晚兩人熬了個大夜,將藥丸弄了出來。


    次日,當藥出現在蕭淩月麵前時,蕭淩月鎮住了,不過一瞬他就恢複到模樣。


    “誰叫你把這玩意兒拿來的?帶走!”


    孟錦夏皺眉,“你以為我想把這個帶過來嗎?要不是靜安逼著我,我才不會把這玩意兒拿過來呢。


    要吃就吃,不吃就扔了,別在這兒給我耍脾氣。”


    “你敢這麽對朕說話?”


    說著,蕭淩月一把掐住孟錦夏的下巴。


    孟錦夏的臉被掐到變形,她痛苦的看著蕭淩月,仍舊倔強。


    “有本事你就把我掐死,反正我死了你也別想活,別忘了,你還要靠著我解毒,我們就看誰耗得住誰。”


    蕭淩月氣的呲牙咧嘴,正準備用力,靜安一把抱住了他的手。


    “哥,你別這樣,是我讓她把藥做過來的,你放開她吧,你還要靠著她呢,千萬別做傻事兒啊!”


    怒氣和理智相互糾纏,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蕭淩月呲牙咧嘴的放開了孟錦夏,嘴裏還不忘放著狠話。


    “別以為你威脅朕,朕就可以放開你,朕告訴你,要不是靜安幫你說話,朕是絕對不會鬆開手的。”


    新鮮空氣重新鑽入鼻尖,孟錦夏下意識的咳嗽了兩下,她害怕的往後退,盡可能的和對方拉開關係。


    這會兒蕭淩月已經將胳膊露出來了。


    “還能在那兒幹什麽?還不快跟朕上藥。


    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敢動什麽手腳,朕當場就……”


    “就對我下手,或者是對我親人下手,是吧?


    你能不能說些新鮮的話,這些話,我都聽的快長繭子了。


    你還是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裏吧,我還沒有蠢到當著眾人的麵殺掉你。”


    孟錦夏沒好氣的說著,猛的挖了一勺藥,打在蕭淩月的手臂上。


    鑽心的痛打來,蕭淩月幾乎瞬間紅了眼。


    他咬緊後槽牙瞪著孟錦夏,對麵就像沒看見他一樣,跟抹著蘸料般,抹著他的手。


    “不要碰水,不要解開包紮,不要劇烈運動,這是禁忌,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隨便你。”


    包紮好一切,孟錦夏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太監看著孟錦夏作死的模樣,那是又氣又怕。


    還想幫著蕭淩月出一口氣,隻是話剛說到嘴邊,就被蕭淩月喊住了。


    “昨晚,她真的為了我熬了一晚上的夜?”


    “千真萬確!公主跟她在一塊兒呢,陛下要是不信可以問公主。”


    目光落到靜安身上,靜安不明所以,隻能點頭。


    “確實如此,哥哥你想幹嘛?”


    “沒什麽,下去吧。”


    蕭淩月目送眾人離去,默默的摸著剛剛包好的傷痕。


    迴來這麽些天,那麽多女子沒有一個不嫌棄他身上的傷口。


    唯有孟錦夏,雖然對他冷麵相對,可是卻一直在幫他研究解藥。


    這人本就是他的妃子,如果能將她的心拴在自己身上,那他還怕什麽顧衍州。


    更何況這女人長得也不賴,如若真的留在身邊,好像也不是一個壞事兒。


    想到這兒,他對著外麵喊道:“傳朕口令,給孟錦夏賞!”


    當金銀珠寶落到太醫院時,孟錦夏嚇得心跳如鼓。


    這人不會是傻了吧?


    怎麽突然就把東西送過來了,這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她低著頭,就在孟錦夏看著東西百思不得其解時,太監的聲音傳到耳邊。


    “孟錦夏,你還在幹什麽?還不快謝恩。”


    雖然不願意,可孟錦夏還是跪下,做了個謝禮的動作。


    當太監離去,各式各樣的話語紛至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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