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秀女紛紛退迴,眾人氣的直跺腳,在責罵女兒不中用的同時,他們也對顧衍州嗬斥起來。


    “皇上,你這是什麽選秀標準?這哪是選的妃子,分明就是選的醫仙,你這般條件什麽人能夠達得到?”


    或許是早就料到眾人會興師問罪,顧衍州一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就這點你們就受不了了,你們是不是忘了,成為我妃子的人,日後亦可能成為皇後,如果現在都不能心係天下,那以後坐上皇後之位時,她又如何母儀天下?”


    “可這些跟醫術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嗎?現在北禾還在天災之中,處處有人受傷得病,宮中必然要出人支援。


    等到所有太醫都用完,那就隻能指望朕,朕無用就隻能派出皇後。


    到那時,你們還覺得有醫術的皇後無用嗎?”


    “那也沒必要以身試毒吧,此事誰能做到?”


    “你覺得做不到嗎?我告訴你們,孟錦夏做到了。


    當初麒麟朱雀玄虎,三軍都有人中毒,無人可治,是孟錦夏以身試毒,這才救了所有人。”


    “皇上,你說錯了吧?我記得他這麽做,明明是為了孟礫石。”


    “所以為了孟礫石,這些事兒就不用提了嗎?孟錦夏不喜歡說這些事兒,所以從來沒有把這些事兒告訴你們。


    孟礫石和軍隊裏的人中的毒是不一樣的。


    孟錦夏在救下孟礫石的瞬間,要用同樣的方法救下隊伍裏的人。


    若非是她這般,那些中毒的人早就歸西了,你們的孩子,我們的親人恐怕現在都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如今你們還跟我扯什麽,孟錦夏登不上大堂,你們仔細看看你們的嘴臉吧,真正登不上大堂的究竟是誰?”


    這話幾乎扯下了所有人的遮羞布,一時間,眾人麵紅耳赤,恨不得找一塊縫鑽起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才聽到上麵再次說出一句。


    “如今朕再說一遍。


    朕要三書六,聘孟錦夏為妻,還有何人敢反對?”


    眾人鴉雀無聲,顧衍州得意洋洋,當天就將聘禮送到孟錦夏家門。


    這一次無人再犯,還有馬屁精直接起哄。


    孟礫石的人見此,那是喜笑顏開。


    “還是你們有招啊,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跟他們打了。”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喜事將近,大家快準備準備吧。”


    幾經波折,歡笑終於在整個北禾蔓延,消息很快就傳到西荒。


    蕭淩月聞之,嘴角一哼,“這日子還真是過得暢快啊,看來他們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


    是時候,送一份賀禮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大殿下,烏泱泱的一片毒人,他們對著蕭淩月俯首稱臣。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兩人大婚之日。


    這天,整個孟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然而,孟錦夏坐在閨房中,卻是一陣緊張。


    今日的她鳳冠霞帔,美豔不可方物,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敢相信。


    她要嫁人了?


    她真的突破了自己的命運,嫁給喜歡的人呢?


    為什麽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夢呢?


    手輕輕撫摸著嫁衣上的金絲,孟錦夏心裏萬分感慨。


    好像一切都恍如昨日一般。


    孟家的事兒,張家的事兒,還有朝廷的事兒,這一切的一切,讓孟錦夏隻覺得輕舟已過萬重山。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害怕。


    看著桌子邊上那被撕掉最後一頁的書,她莫名的有了一絲擔心。


    那一頁到底寫的是什麽?


    又是誰撕掉的?


    還沒來得及細想,靜安公主就匆匆而來。


    “終於見到今天了,你們這一路走來,可真是不容易啊。”


    孟錦夏笑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一條金鏈子就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趕忙推搡,“這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麽使不得的,你和顧衍州都是我的摯友,如果不是你們,我不可能脫離哥哥的控製,也不可能嫁給心愛的人。


    這是你們應得的,也隻有你們能夠得,乖乖收下吧。”


    話說到這兒,孟錦夏也隻能收下。


    金鏈是重金打造的,花紋精致,雕工上乘,一帶上就盡顯孟錦夏美貌。


    靜安公主滿意的笑了笑,“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怎麽到你這兒完全相反?


    你這美貌都快把我這金鏈子壓下去了,可真是讓人嫉妒,難怪顧衍州會對你這麽喜歡。”


    “行了,你就別拿這話來說我了。”


    孟錦夏都羞的不知如何迴答了,就在這時,靜安公主看到了梳妝台上的書。


    “你還在想這丟失的一頁嗎?”


    生怕靜安公主會想到哥哥,孟錦夏任趕忙將書收起來。


    “沒有,沒有,我隻是隨便看看而已,你別多想。”


    靜安公主歎了一口氣,“如果這一天哥哥能夠看到該多好,可是他為什麽想不通要跟別人走?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落得個身落他,鄉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頹廢的歎了一聲,轉瞬靜安公主又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說這些喪氣話了,我先出去幫忙了,你就等著你的小郎君來接你吧。”


    靜安公主退出,沒一會兒後,外麵響起了絲竹之聲。


    眨眼間,門外響起一溫柔的聲音。


    “女兒,準備好了嗎?”


    孟錦夏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她推開房門,挽住孟礫石的手。


    “準備好了。”


    兩人朝著前方走去,蓋頭下的前方,滿是憧憬。


    這一次雖然是進宮,可顧衍州卻給夠了孟錦夏想要的儀式。


    就連迎接,都是顧衍州親自前來。


    就在兩人坐轎騎馬,準備朝大殿走去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喜慶的氛圍。


    群眾被粗暴的推開,一群身穿鎧甲的士兵衝來,對著顧衍州就是一陣撲,


    “顧衍州,今日,我就讓你把欠我的,還給我!”


    混亂中一個高傲的聲音響起,為首的正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蕭淩月。


    蕭淩月的聲音冰冷,滿是殺意,他眼中閃爍的火焰恨不得將所有人給吞了。


    顧衍州當即臉色一沉,“你竟還活著?”


    蕭淩月笑了,“你都沒死,我怎麽可能會死?今日你就受死吧。”


    說著,蕭淩月撲了過來。


    顧衍州緊握孟錦夏的手,連連躲避,“快走,發布信號,遣散人群。


    這人有備而來,並不能讓他得逞。”


    說著,顧衍州將孟錦夏一甩,孟錦夏一個後空翻,瞬間發布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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