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迷藥,孟錦夏就得勁兒了,這些人敢在她的手上用藥,她倒想看看這些人的手段有多高明。


    “各位聽著,密切搜查屋子但凡有小洞類似的東西,馬上匯報。”


    眨眼不到,就有人叫出了聲。


    孟錦夏上前,有人在一角落處看見了針眼大小的洞。


    這麽小的洞,想要用迷煙迷倒這麽多人,那就隻能用針毒。


    這雲柳城會用針毒的,就隻有那一家。


    孟錦夏二話不說,便朝著榮記藥鋪飛奔而去。


    此時藥鋪老板還在開藥,看著孟錦夏到來,幾乎是瞬間將藥塞在客人懷裏,轉頭就喊著打烊。


    孟錦夏一把掐住對方的手腕,“別呀!我才來呢,你怎麽就這麽急著打烊啊!”


    “小的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呀。”孟錦夏一個反手,將指節壓在對方脈搏上,“誒呀,這脈象怎麽看不出來呢?


    如此孔武有力的,說明,大夫,你這身體十分好啊。


    再看看這脈跳的越來越快,你可是看到我,想起了什麽事兒?”


    “哪……哪有!”


    孟錦夏猛的湊近,“針毒,隻有你們家會吧?我連這個都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大夫一臉震驚。


    針毒這東西是很少有人知道的,能被人知道,且準確的說出一個城內有幾家的,除了創始人之外,就隻有創始人的後人。


    他們是見過創始人的,那是個年過半型的小老頭,如今這女子明顯不是,那她隻能是……


    “小小姐!”大夫撲通一聲跪地,“不知小小姐駕到,還請小小姐恕罪呀!”


    到現在孟錦夏才發現,祖父留下來的東西有多好。


    她受著對方的跪拜,眼皮都不眨一下。


    “既然知道我是誰,昨天的事兒,你還不仔細說說。”


    “不能說,不能說啊,隻要一說,我們一家老小就……小小姐,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吧,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一家老小,難道有人控製著你們!”


    大夫緊閉著嘴巴,滿臉糾結。


    孟錦夏扶起對方,“那這樣,從現在開始我問,你隻需要點頭和搖頭,這樣就不算你說的了。”


    “告訴我,昨天是不是有人故意讓你放煙?”


    對麵點頭。


    “為的就是陷害我?”


    仍然點頭。


    “那下手的可是官老爺……”


    “哎喲,我的祖宗啊!”大夫跪地一個勁兒的跪拜,可那點著的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著。


    孟錦夏瞬間恍然大悟,難怪,難怪昨日才處理好了事兒,今天就有意外發生。


    合著早就有人計劃好,虧得他還以為那官老爺是個好的,如今看來他與張世良一樣,也是狼鼠一窩!


    不過他們這樣,麵前人也未嚐不是這樣。


    “你幫他們做過多少事兒?”


    “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對麵沉默了。


    “學醫之人,用醫做不軌之事,你是將學醫的道理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如此,你也別做醫者了!”


    話落,孟錦夏銀針一出,隨著對麵一喝,仿佛有什麽散盡了。


    孟錦夏將針拿迴,“你這用針毒的手也算是廢了,日後想再使出針毒是不可能了。


    若不是念著你,還有老人,孩子,我非要廢了你全身醫術不可。”


    “多謝小小姐饒恕。”


    “最好不要將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否則下一次再見,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再理會身邊的人,孟錦夏轉身離去。


    她並不知,她走後,對麵眼角露出的一絲陰狠。


    “敢毀了我的針毒,那我就毀了你!來人,傳信,神醫重迴江湖!!”


    此刻,毫不知情的孟錦夏,馬不停蹄的叫來天經,“我要去牢房一趟。”


    “你瘋了?還沒被人抓進去,就想自己進去,你這腦袋是壞掉了。”


    “不是,是人,那些人是官老爺抓走的!”


    天經一臉震驚,“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這人跟張世良蛇鼠一窩,想來早就在背地裏幹了不少壞事兒。


    如今孩子重要,我定要去牢裏看一看才行。”


    說著,孟錦夏不管不顧的就要往前衝,天經拉住了她,


    “你如何保證那些孩子就在牢房裏?萬一他們不在,你進去不就白搭了嗎?等一等吧,等到晚上我帶你去看!”


    短短三個時辰,孟錦夏等的度日如年。


    雖然確定此事跟官老爺有關,但為了能夠找到更加具體的線索,她還是不忘四處探查。


    果然在失蹤人口家裏,發現了不少針毒,這些都是出自大夫之手。


    除此之外,她還在失蹤之家匯集的點找到一條路,這條路經過所有人的家,直直通往一條河。


    河邊雜草叢生,唯有一個平麵寸草不生。


    “你說這些人會不會帶到這兒?”


    對麵安靜的連個狗影都沒有,四周詭異的可怕。


    天經嚇得直搖頭,“對麵那麽荒涼,他們把孩子帶到那兒幹什麽?”


    “說不定正是因為荒涼,才更好藏人。”


    說著,孟錦夏就要下水,就在她行動的瞬間,官老爺笑眯眯的湊上來,“姑娘,你要去哪兒?”


    孟錦夏收迴腳,笑笑,“我鞋子髒了,想要用水擦一擦鞋子罷了,怎麽了?”


    “哦,沒什麽,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嗎?


    對麵很危險的,那兒雜草叢生,去過的都說有野獸出沒,你行單影隻,身材嬌小的,可莫要過去犯險,要是真出了事,我們可不好交代啊。”


    “多謝大人提醒了,既如此,我們就先迴去了。”


    官老爺笑著看著孟錦夏推著天經離開,隨著兩人身影落下,他臉上的笑徹底凝固。


    “來人,把這兒守著,無論是誰都不能從這兒踏過去。”


    “是!”


    孟錦夏在角落裏看著衙役整裝待發,用胳膊肘戳了戳天經,“看到沒?這裏肯定有問題。”


    天經一臉懵,“你怎麽看出來的?他不就是讓人守了一下嗎?”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河道,他為何讓人守?”


    “恐怕是害怕有人走在這兒掉下去吧,這麽說來,這位大人也算是愛民了。”


    “愛民?那就有意思了,如果真的愛民,為什麽之前不守,我們來之後就有人了。


    你說究竟是他們愛民,還是他們先用此隱瞞什麽……”


    孟錦夏點到為止,天經瞬間明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


    “計劃有變,今晚上你去牢房,我去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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