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州捏緊拳頭,咬緊牙關,“去,怎麽不去,去之前先換身衣服!”


    馬車上,三人一身白。


    天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人都快憋出內傷來。


    “你們是去看公主的?這披麻戴孝的,是去送行的吧?”


    “有你什麽事兒?”顧衍州一腳踹在天經屁股上,“少廢話,駕車。”


    馬車是顧衍州的專屬馬車,原本坐下兩人就已經擁擠,如今又坐了一個男子,更是擠得密不透風。


    孟錦夏本和烏圖玉商議著什麽,顧衍州一個橫跨,直接坐在了她和烏圖玉的中間。


    烏圖玉怒氣衝衝,“你這後來的,強行占位,未必也太可惡了?”


    顧衍州唇角輕抬,“本王的馬車,能讓你上來已經不錯了,你若不願,下去也未嚐不可。”


    烏圖玉氣極,可是自己的馬車還在外麵瞎轉悠呢,沒辦法,他隻能沉下這口氣。


    目光再次轉到衣服上,“話說,你怎麽也穿一身白了?”


    “不是你們說好看嗎?本王恰好也好久沒穿白色了,試一試也未嚐不可。”


    孟錦夏躲在角落,捂著嘴偷偷的笑。


    如今她是徹底想通,為何剛剛顧衍州會叫她換衣服了。


    原來,這家夥是不想讓她與別人成雙成對。


    到底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沒想到有一天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


    嘴角的笑止不住,孟錦夏心裏也燃起一絲甜蜜。


    車程很短,很快眾人便入了宮。


    按計劃,烏圖玉帶著人,去皇帝那兒匯報錢財之事。


    孟錦夏則跟著顧衍州去找公主。


    如今青天白日,想要靠迷煙放倒侍衛溜進去,顯然不可能。


    兩人隻得從角落裏偷偷溜進屋。


    這不,此時兩人已經繞到宮門前後,他們緊貼著牆麵,小心翼翼的走著。


    眼看著就要靠窗,孟錦夏一個猛跳撲了上去。


    砰!


    巨大的聲響,引得眾人注意。


    顧衍州拍了拍手,屋子裏的公主連忙掀翻了桌子。


    “我叫你們放我出去,你們聽不到嗎,你們要是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這個屋子給砸了!”


    剛剛炸毛的侍衛,瞬間恢複以往狀態。


    他們習以為常的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喊道:“公主啊,你就省了這個力吧,好好歇著不行嗎?都快吵了一個月了,你不煩,我們都嫌煩了。”


    說罷,兩人煩悶的歎口氣。


    “待在這裏屬實是煩躁,剛好,公主又得砸一段時間,我們去那兒喝口酒吧,反正正對著門,公主也不敢做些什麽。”


    隨著侍衛離去,顧衍州這才抱著孟錦夏從窗口翻了進去。


    “不愧是公主,就是厲害,要不是你剛剛的舉動,我們恐怕就暴露了,你怎麽知道我們來了?”


    孟錦夏一把抱著公主,公主也拍著孟錦夏的肩。


    “我當然知道啊,你也不看看,跟著你來的可是我青梅竹馬的夥伴兒,他一拍手我就知道,該做些什麽!”


    公主引以為豪。


    孟錦夏心裏卻怪怪的,隻是久別重逢,她也沒把這點兒怪異放在心上。


    “是你叫烏圖玉把我們找來的吧,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跟我們說,究竟是何事?”


    “烏圖玉?”雖不認識這個名字,可一想到昨天跑來的人,公主就大抵明白這個人是誰了。


    她沒過多糾結,直接開門見山,“我確實是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皇兄讓玄虎轉東北,是為了充盈國庫,玄虎走後,他還打算派人去西北收稅。


    如今東北有局,西北將亂,無論是玄虎,還是北禾,都要受到巨大影響。


    你們可得想辦法製止啊,至少不能讓玄虎去東北。”


    屋子裏一片沉默,孟錦夏耷拉的腦袋讓公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你這是什麽神情,難道……”


    “正如你所料,玄虎已經去東北了。”顧衍州殘忍的揭開事實,公主驚的嘴都合不上。


    “怎麽會?”


    孟錦夏苦笑,“怎麽不會?公主迴宮第二天,聖旨就下下來了。


    似乎是為了報複我們接近公主,皇上還特意給我們下了賜婚聖旨,好在有人想好了辦法,這才讓我和兄長逃脫。


    否則再見,公主將看到完全不可想象的我們!”


    公主傻了,她完全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外麵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兒。


    尤其是賜婚之事。


    當初她明明跟皇兄說的明明白白,說她看中了孟天長,可沒想到對方還是對孟天長下了手。


    一時間,她不由得想起宮女杜娟所說的話。


    她的婚事代表著江山社稷,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呢,哪怕是最寵愛她的皇兄。


    難道皇兄早已經決定犧牲自己了?


    來不及多想,玄虎已經轉移陣地,恐怕西北也要連帶遭殃。


    眼下,怕是隻能先處理西北之事了。


    公主深吸一口氣,“我知曉,皇兄的命令你們是不可能違抗的,但以你們的智慧,百分百服從命令,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玄虎那邊,我們可以先放放,眼下得先處理西北那邊。


    我需要有人去西北鎮守,你們可能調動軍隊?”


    這話是對顧衍州說的,顧衍州卻低下了頭。


    “不能。”


    “為什麽?麒麟不是在你手上嗎?”


    “麒麟確實在我手上,可公主,你莫不是忘了,緊盯著麒麟的,不隻有本王,還有你的好皇兄。


    但凡本王大規模動人,你那皇兄必定會以私自動兵之勢囚禁本王,眼下內憂外患,四處需要解決,本王不能也不敢拿麒麟開玩笑,還請公主另選他人。”


    “那……朱雀呢?你們可曾找過許將軍?”


    “朱雀已經悄悄的跟著玄虎走了,一時半會兒迴不來,眼下就隻剩下銀蛇,隻是銀蛇……”


    “呸,鬼都不待見的玩意兒。”孟錦夏還沒說完,公主就率先呸了起來。


    這銀蛇,說好聽一些,是四大軍隊的末尾,可說難聽一些,就是底下官員給自己弄的頭銜。


    世家大族中,經常有一些紈絝子弟,不求上進,也沒一技之長。


    為了保下身上的爵位,又或者是為了名正言順的享受財富,他們家族的人都會拿錢去朝廷買個官職。


    而這銀蛇,就成了容納這些人的容器。


    他表麵看起來威風凜凜,實際上內部千瘡百孔。


    別說是抵禦外敵,恐怕守護百姓,都是件讓其為難的事兒。


    “難道西北就要這麽毀了嗎?”


    “誰說毀了?小丫頭片子,你是當我不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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