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是我前些日子就已經申請好的,隻是今日才剛剛用到。”


    “前些日子就申請了?你是會占卜還是會算卦,你怎麽就知道這些日子會受磋磨?


    你這未雨綢繆,綢繆的早,難道就不怕玄虎軍裏的戰士真有什麽意外,而得不到藥嗎?”


    孟錦夏在房裏找了半天找不到藥,匆忙迴來時,正巧聽到屋裏的吵鬧聲。


    她大步進門,抬眼就看到孟明珠跪在公主身前。


    “你怎麽在這兒?”


    疑惑的視線落在孟明珠手上,“我的東西怎麽在你的手裏?”


    這下孟明珠徹底慌了,“什麽你的東西?這明明就是我向哥哥問的藥,與你有何關係?”


    孟錦夏笑了,“你朝哥哥要的?敢對質嗎?你手上的玩意兒分明就是我找大哥哥要的。


    昨日公主受傷,府裏沒有好藥材,哥哥連夜去軍裏找的,要不是有事才送到房間,他定會親自送到我手上,隻是不曾想,轉眼功夫這玩意竟到你的手裏了。


    既然你如此肯定這東西是你的,那不如我這就帶著你去哥哥那兒問一問!”


    說著,孟錦夏拉著孟明珠就要走。


    孟明珠掙紮的搖頭,生怕事情暴露引得二位哥哥不滿,她趕忙哭道: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這東西不是我神請的,是我偷的,可我也是看著公主受傷,害怕,這才偷東西過來救治。


    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要說狡猾,孟明珠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不兩三句話的功夫,這人又把黑鍋放在了公主身上。


    靜安也不是吃素的,“這麽說來,倒是本公主的錯了。”


    “不是不是,是我關心則亂,是我胡作非為,公主姐姐,你們要打,要罵,都隨你們,我悉聽尊便。”


    有了關心則亂在前麵頂著,孟明珠料定公主不會對她做什麽。


    怎料下一秒,卻聽公主淡淡一語,“既如此,那就再去跪跪祠堂吧。”


    “公主?”孟明珠傻了。


    對麵不以為然,“你這麽看著本公主幹什麽,不是你說,悉聽尊便嗎?”


    “你為本公主拿藥,本公主感激不盡,可就是因為你拿藥,耽誤了本公主的治療,若是論平常啊,你那腦袋早就分家了,今日讓你去列祖列宗那兒跪一跪,穩一穩性子,難道你還不願?”


    話都說到這兒了,不接受,難道還要等掉腦袋嗎?


    孟明珠心不甘,卻還是咬著牙,迴了句,“公主教訓的是,小女謹聽公主教誨。”


    孟明珠離開後,孟錦夏才坐到公主身旁,處理傷口。


    “看不出來呀,你竟沒被人蠱惑!”


    靜安得意,“笑話,你也不看看本公主是什麽人,就孟明珠那點兒花花腸子能瞞過我嗎?


    我告訴你,我最恨那種勾心鬥角,手足相殘了,今兒讓我逮著一個,本公主自然要好好收拾一下。”


    孟錦夏忍不住笑了。


    上一世,她也在公主嘴裏聽過這話。


    那時,公主身穿琉璃羽衣,一腳將她踩在腳下。


    她高高抬起頭,趾高氣昂的說,“本公主最討厭你們這種手足相殘的人了,你妹妹這麽好,你為什麽要這般對她?”


    那時,孟明珠正站在她身側。


    如今角色已經互換。


    眼下孟明珠是踩在腳下的人,而她才是那個仗著公主權勢,狐假虎威之人。


    “難怪上一世孟明珠那麽得意,原來有人撐腰竟是這般感覺。”


    “你說什麽呢?”


    孟錦夏搖頭,“沒什麽,隻是在說公主霸氣。”


    靜安得意,“那可不,放心吧,有本公主在,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的。


    不過話說迴來,你也太容易被欺負了吧,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敢站在你一個嫡女的頭上,簡直是倒反天罡。


    你要是不介意,本公主可以幫你提個醒兒,保證那人啊,十天半個月不會找你。”


    “不必了。”


    不久後,孟明珠就在府中埋小人,舉報孟家對皇上不忠,迫使孟家陷入險境。


    雖後來因公績僥幸逃脫,卻使得二位哥哥不得不帶玄虎軍去東北,立功,重振威風。


    最後也導致二人有去無迴。


    此事,她還沒找孟明珠算賬,可容不得她現在出事兒。


    與此同時,祠堂,


    剛剛才短暫恢複原型的蒲團,又被孟明珠一跪,跪出窟窿。


    孟明珠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雙細手止不住的攪著手中的帕子。


    “憑什麽?到底是憑什麽,憑什麽公主更信孟錦夏的話,不信我,就因為我是庶女?”


    此時,婉姨娘得知消息匆匆趕來。


    昨日聽說孟錦夏讓孟明珠跪祠堂,她本想著孟明珠淘氣,跪一跪磨磨性子也無妨。


    今日聽著公主又下令讓其下跪,她是徹底心疼了。


    這不,剛剛伺候完孟礫石,她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怎麽樣,沒事兒吧,公主沒為難你吧?快起來,讓娘看看。”


    一來,就是生拉硬拽,恨不得將孟明珠看個底兒。


    孟明珠不耐煩的將人推開,“行了,在我麵前還裝什麽裝啊?


    你巴不得看我這個樣子,何必裝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


    “孩子,你說什麽呢?”婉姨娘眼尾微紅,滿是痛心。


    可孟明珠不以為然,“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孟錦夏嗎,喜愛到恨不得讓她當你女兒,那你去找她呀,你找我幹什麽?”


    “我什麽時候喜歡她了?她是家中嫡女,娘該對她尊重,更何況她還是孩子,我自是要像長輩一樣待他……”


    “我自是要像長輩一樣待她……”孟明珠學著婉姨娘的話,“行了,你這些話,我都聽出繭子了,你想安慰我,也該找找別的借口吧。


    倘若你真的愛我,那昨天你怎麽不為我求情?


    就算昨日不求情也行,那你今日也該幫幫我了吧!”


    婉姨娘頓住了,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孩子,你知道的,這事兒是由不得我們的,就算是你爹也救不了你呀。”


    今日責罰是公主降下,說輕點是責罰,說嚴重點就是下旨。


    誰敢跟公主對著幹?


    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姨娘,就算慶安侯在此,也隻能幹瞪眼。


    婉姨娘說著,摸著孟明珠的發,“娘知道你心裏苦,可這事兒也查過了。


    確實是你魯莽欠考慮,這讓我們為你求情都沒有下手之處。


    你若是這般性子會害了你的,與其如此,你不如老實的將這責罰吞下。


    正所謂吃一智長一塹,娘隻希望你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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