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良深情款款,“如今你還願意幫我,就證明你還心悅於我,我從未想過放棄你,那便是兩情相悅,所以,你就隨我迴去吧。


    我們重新迴到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好嗎?”


    過去的事情,閉嘴不談。


    張世良可真是說的輕描淡寫。


    且不說,張家眛下她的嫁妝,壓榨她,就說張世良對她下藥,她就過不去。


    什麽叫做隻羨鴛鴦不羨仙?他們兩人就從來沒有鴛鴦過!


    孟錦夏急速的將手湊了迴來,“糞拉在身上,你知道擦了,張家落寞了,你知道叫我迴來了,那我以前的付出算得了什麽?


    好一個閉口不談,好一個兩情相悅,你說這些話你都不覺得良心疼嗎?


    嗬,刀不紮在自己身上,誰都不會說疼。你放得下,那是因為你從未受過委屈,倘若你在我這兒受點兒委屈,恐怕不等我說,你就得哭天喊地了吧。


    滾遠點,莫再跟我提這些汙言穢語!”


    “錦夏……”


    眼看對方還要靠近,孟錦夏直接喚來青竹。


    青竹就在兩個中間,一把長劍狠狠壓在張世良脖子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就可以任你宰割?


    我說過我可以幫你,但幫你之後必須和離,你若再不守規矩,對我動手動腳,我不介意砍下你的雙手喂狗。”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長劍毫不客氣的朝著肉近了三分。


    刺痛感格外清晰,著實不敢輕舉妄動,張世良隻能點頭說好。


    而後在劍落下之時,倉皇離去。


    “狗東西!遲早有一天,我會剁了你的雙手不可!”


    這些日子跟在孟錦夏身前,青竹也聽到不少關於張世良的事兒。


    對待這樣的渣子,她也是氣憤不已。


    孟錦夏被對方逗笑了,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要動手也不可能是你動手,否則髒了你的手,我會心疼的。


    好了,你既然來了,我便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這一千兩我交給你了,明天你就按我說的,把店開起來。”


    劈裏啪啦——


    次日,糖水鋪在爆竹聲中火熱開業。


    隨著舞獅大隊奔騰而來,無數百姓蜂擁而至。


    “咦,這裏什麽時候開了個糖水鋪?這糖水鋪是個什麽意思?”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賣奶茶的鋪子,傳說那玩意兒可是西域的,隻有地位高的人才能喝,想必這玩意兒,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是喝不起了。”


    “誰說喝不起了?你們看,那邊價格牌上竟然寫著十文一杯。


    十文,不僅可以喝到奶茶,還能夠自主選擇口味,這可真是稀奇,不如我們嚐一嚐。”


    “嚐一嚐就嚐一嚐……”


    眾人議論紛紛,來往之人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大家在聽到價格後,紛紛爭先恐後的要來嚐試,就連那些在酒樓裏準備喝酒的客人,也稀奇的讓人買了兩杯迴來。


    開業第一天,糖水鋪就贏了個大豐收。


    紅豆數著錢高興壞了,“一杯就十文,今天竟賺了十兩,小姐,這波真算是開門紅了。”


    說著說著,紅豆的臉又耷拉了下來,“可一想到這麽多錢,姑娘就隻賺三兩,奴婢就覺得不值。


    要是明後兩天收益還如此好,那我們不就虧了嗎?”


    “有什麽虧的?你仔細看看四周?”


    紅豆看了一圈,除了這破舊的鋪子,就沒什麽可看的了。


    孟錦夏看出對方一臉懵,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傻丫頭,過來。”


    孟錦夏靠在牆邊狠狠一抓,紅豆慌的趕忙抓住她的手臂。


    “別抓呀,別抓!這可是朽木,這麽抓會壞掉的。”


    話音剛落,昏暗木頭下便閃出油亮的光芒。


    紅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下意識的上前嗅嗅,“這木頭……不是朽木,是金絲楠木。


    小姐,這……”


    孟錦夏笑笑,“他們一直以為這鋪子還是那破舊的鋪子,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鋪子早就被我重新翻修了。


    隻是當初擔心他們見此,會內疚,所以特地將這裏偽裝了一下,隻是沒想到這偽裝竟然給自己帶來了便利。”


    “金絲木市價多貴呀,這麽一間屋子,恐怕五百兩都不一定拿得下。


    當初小姐就隻花了五十五兩,關鍵,張世良送迴嫁妝還多給了一千兩,那大多本錢不都迴來了嗎?


    再加上這製作的本錢,除開藥材是王府本來就有的,那麽成本也就兩三貫錢左右。


    這些錢全是張世良這個掌櫃的出,如此算來,我們不花錢,還倒賺錢。


    小姐,你可真是人才。”


    孟錦夏被誇的心花怒放,喝著茶的嘴角都壓不住。


    不過看著賬薄,她還是忍不住在上麵點了點。


    “王府裏的藥,確實可以讓我們隨便用,可這個我們不包括張世良,把成本一同算上,他該給的給,該扣的扣,不可讓他占上一點便宜!”


    “是!”


    有人歡喜有人愁。


    孟錦夏這邊高興的哼著小調,對麵酒樓,範文軒氣的直摔酒杯。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竟在老子頭上動土,查清楚那個糖水鋪是誰的沒?”


    “還請公子恕小的愚笨,小的實在是沒打探出情況呀。


    隻知那鋪子原本是張公子的,後來不知怎麽就變賣了,眼下這鋪子東家是誰,小的真是半點沒查到。”


    “你!”範文軒抬起手,小廝嚇得縮頭。


    見狠招遲遲沒有打下,他又硬著頭皮,補了一句,


    “公子若實在看不下去,我明個兒就去找打手,給他們一頓教訓!”


    轟!


    範文軒三角眼漲的通紅,他一腳踹在小廝臉上,“你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綠柳街後麵的主人是我嗎?


    如此大張旗鼓,你是生怕上麵查不到!


    別忘了我們現在做的是什麽生意。”


    小廝哭喪著臉,那叫一個委屈,“那該怎麽辦嘛?人又不能動,背後的人又查不出,若是讓他們繼續囂張下去,我們堆在倉庫裏的貢酒,豈不是到了集節,也賣不出去?”


    東柳街有集節,通俗易懂的說,就是趕集。


    每月中旬,都有五天城門大開之際。


    此時,境外來往人員紛紛往綠柳街匯集。


    而他那貢酒,正好是趁著此時賣出。


    因為左右都被控製,隻有買酒才能解渴。


    所以就算酒價格昂貴,也不怕沒人買。


    可如今,若是添了這麽個玩意兒,恐等不得他酒賣出,市場就被對麵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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