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勇最近遇到了一個煩心事,這些好端端的鋪子無論如何也租不出去了。


    事情還要從兩年前開始說。


    安勇趁著新樓盤開盤,買下了緊鄰主幹道的兩間門麵房,當然這對於他來講是一種投資,他又不會用這兩間門麵房來做什麽生意。


    剛開始的時候證明他的投資非常的成功,畢竟這個鋪麵緊鄰著主幹道,又靠近居民區,交通便利,人流量大,幹什麽都挺方便的,所以願意花高價租下這個商鋪的人並不在少數,正因為如此,他把這兩間鋪麵的價錢定的非常的高。


    第一個到這裏開店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和自己的朋友在這裏開了一家理發店,剛開始的時候生意非常的好,結果第二個月剛剛過半,他們的生意就開始斷崖式的下降,無論想什麽辦法,給多大的優惠都無法挽救生意的衰敗,所以這家店隻開了兩個多月就灰溜溜的宣布關張了。


    第二個租下的店鋪的人是一個搞餐飲的,這家店既賣一些快餐,又做鹵味熟食之類的東西。他自己也去嚐過,這家店的味道非常的不錯。按理說在這個地方開一家這種店,怎麽也能撐個一年半載的吧,結果私下上跟理發店一樣,過了第二個月生意就完全不行了。堅持了三個多月,也終於是退租走人了。


    第三家店更不必說,下場更慘,也是隻堅持過了第一個月的新手保護期,就灰溜溜的撤退了。但是第三家店的租客頻頻給他反映,說店裏麵會出現一些怪事兒,希望他可以過來看一下。


    但是當時的安勇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還是一副愛租不租的態度,覺得這個租客隻是在找理由讓自己給他減免房租。


    到第二年的時候幹脆就租不出去了,沒辦法,隻能降低租金,吸引有商家來租用,但是這些商家無一例外也如是一樣。基本上隻堅持了兩三個月,隻有一家店勉勉強強的堅持了五個月,直到最後還跟他鬧得很不愉快。


    這到了第三年,他發現自己的鋪麵幹脆租不出去了,無論是他再怎麽減免房租,給予一些支持,就是沒有人來租他的鋪麵。對於他來說這鋪子放在這兒租不出去,那就是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像水一樣從自己的眼前流走,所以他必須想辦法趕緊租出去。


    或許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這兩間房子的故事已經在江湖上流傳開來了,並且越傳越邪乎。


    那天晚上已經十點多了的時候,安勇的電話突然響了,從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沙啞的男性嗓音。


    “喂,您好,我看見有兩間鋪麵上貼著旺鋪招租的公告,就打了這個電話,想問問您是房東嗎?”


    那天安勇喝了點酒,接到電話這個時間已經睡下了,所以他剛聽到對方聲音的時候還是有些迷瞪的。


    “嗯……啊嗯?招租……對對……對,呃,是我的鋪子招租,請問您有需要嗎?”


    “對,我想先了解一下,請您大概介紹一下這個鋪子的情況。”


    “好,好,我這個鋪子你也看到了這個地理位置,包括周邊的什麽配套設施,這些都是很完善的。然後具體的話呢,我這邊是三個月起租,價錢的話我們可以麵議,呃,並且現在不收押金,但是如果您不滿交租金的時間退房的話,我們的租金是不退的。如果您覺得合適的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麵談一下。然後敲定下來,把合同給簽了。”


    “好,那不如就明天晚上吧,你留個地址,我去您住的小區找您。”


    “嗯……好……我就住在學校這邊的這個什麽梅花園,明天您到了再打這個電話就行了。”


    “好。”


    一直到對方把電話掛斷,安勇也都處在一個懵逼的狀態,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順利的要把已經閑置了幾個月的鋪子給租出去了?不管怎麽說,既然有人打電話,那就是有希望,自己這邊要做做準備,拿出一點“誠意”,爭取和他簽一個時間很長的合同。


    第二天晚上,安勇接到電話約他到小區裏麵的某根路燈杆子下麵見麵。於是安勇帶好合同就下了樓。


    那根路燈杆子的光芒並不是很亮,站在那裏隻能勉強看清合同上的字,但就是這樣,那個人愣是拒絕了他找另外一個地方進行洽談的建議,用昏暗的路燈燈光看完了合同上的每一個字,在合同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了一個名字。


    安勇也登記了那個人的身份信息,合同一式兩份,當即就收到了那人轉來的三個月房租,一切似乎都這麽順利,超出了他的預料。而這個晚上,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休息的一個晚上,這鋪子租出去了,了解了他一塊兒心病。


    不過,過了大概有一個月,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家的鋪子要出租嗎?”


    “什麽?呃,我家的鋪子……確實要出租。”他剛想說自己家的鋪子已經租出去了,但是轉念一想,安勇動了歪心思,畢竟在他的合同上隻寫了出租店鋪一間,我把這兩個門麵房隔開,那不就是兩間了嗎?


    “我是看您這裏有兩間門麵房都空著,所以想問問您要不要往外租。”


    這聽的他也有點兒懵,兩間?就算那個男人用不了兩間門麵也應該把它隔開,做一次二房東才是正常人的思維吧。再者說他不應該已經開始裝修房子了嗎畢竟這都過了一個月了做生意肯定是要重新裝修店麵的吧……該不會是這家夥有什麽門路,直接租下來做二房東賺差價了吧……


    “那請問一下您現在在哪兒呢?我可以過去陪您看看我的這鋪子,如果滿意的話,說一下我們的這個合同上的一些內容就可以找機會簽合同。”


    等安勇跑到他的那兩間門麵房前的時候,一對年輕的夫婦已經等在那裏了,經過一番大概的交流就看得出來夫妻二人有些心動了,但兩個人依舊決定在商量兩天,畢竟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安勇也表示如果考慮好了可以隨時來找自己。


    送走了這對夫妻,安勇就開始翻電話的通訊記錄,他想找找那個租他房子的男人,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但是他翻遍了這一個多月的通話記錄,都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號碼,反倒是多了一個來自於一個月以前的未知號碼,點進去之後發現歸屬地也是未知的。


    他又迴去按合同上的電話給那個男人打過去,聽到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什麽情況,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安勇甚至想到這個男人和這對夫妻不會是一夥兒的吧?他等著看自己一房兩租之後再拿著合同迴來索要賠償。但無論如何,他這會兒確確實實是聯係不到那個男人了。


    那對夫妻倒是第二天就給了他答複,那就是不租!原來他們在前一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聲音非常沙啞且冰冷的男人,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把這兩間鋪子租下來了。如果房東再租給他們的話,那就是一房多租,可能會觸犯合同詐騙罪。總之就是一番交談後,兩個人放棄了租房。


    這就搞得他很不愉快了,不過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個男人怎麽會有這對夫妻的電話號碼?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感。


    但他還是想聯係到那個男人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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